帕納索斯學院作為著名的國際學院,甚至有一棟專業的醫療大樓。
在學院參與對抗黑幫的動亂中,不斷有學生負傷,醫療樓一二層住滿了患傷的學生們,一時間有些熱鬨。
“嘿!你知道嗎?蕾希雅被救回來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剛,這會在三樓重症區休養呢,據說渾身臟兮兮的,很狼狽……”
“唉,那些黑鬼的畜生手段你也知道,以前那隻威武的金發獅子已經回不來了。”
“老實說我之前還挺喜歡她的……誒!教授!”
科琳娜教授站在門口,看著兩個竊竊私語的男生,冷淡地點了點頭,轉身上了三樓。
三樓的病房裡,重傷昏迷的妮娜和蕾希雅的病床相互挨著。
伊麗莎白正坐在病床前,溫柔地安撫著蕾希雅,讓她那睡夢中緊皺的眉頭漸漸散開。
科琳娜站在門口,看了片刻後走進去。
“教授!”伊麗莎白起身遞了張椅子。
科琳娜點了點頭,“情況怎麼樣?”
伊麗莎白溫柔的神情中露出惆色,“身上傷得不重,但被人繡了紋身,而且……問她什麼也不肯說,怕是嚇壞了。”
科琳娜沉默片刻,“把她叫醒。”
“這……好吧。”
伊麗莎白走過去,輕輕推了推蕾希雅的肩膀,溫柔地喚了兩聲。
本就睡不安穩的憔悴少女緩緩睜開眼睛,意識好像又回到了冰冷的牢房,眼前熟悉的麵孔讓她如墜冰窟。
“啊!不要!”
“彆碰我……我錯了!嗚嗚嗚……”
蕾希雅瘋狂推搡開伊麗莎白,惶恐地不斷退後,縮成一團。
“蕾希雅!”
科琳娜朝蕾希雅叫了一聲,讓幾近崩潰的少女愣住,抬起頭看著許久不見的教授。
教授還是那般從容、知性,平靜地看著自己。
蕾希雅站起身來,踉蹌地走過去,麻木的臉上湧出淚水。
“教授……對不起……我又闖禍了……”
科琳娜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淩亂的短發,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蕾希雅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是黑幫的人,他把我關在地牢裡,一直折磨我……”
伊麗莎白走過來,心疼地抱住她,
“可憐的蕾希雅,回來就好,就把一切當做是一場噩夢吧。”
蕾希雅咬牙擺了擺頭,“不!我要變強,我要報仇!我要所有畜生都付出代價!”
教授露出寬慰的笑意,一瓶金黃色的藥劑從她的包裡拿出來。
“我不會勸說你,如果你有自己的目標,那就去實現吧。”
蕾希雅接過藥劑,眼神露出一抹堅定,仰頭將整瓶藥劑全部灌下。
科琳娜見狀搖了搖頭,拉著伊麗莎白往後退開。
“真是魯莽的孩子,希望她能挺過去。”
伊麗莎白還在思考教授的話是什麼意思,下一刻,金黃色的電流瘋狂從蕾希雅的身體湧出。
劇烈的電湧在房間裡炸開,伴隨著滋滋聲籠罩著她的身體。
這股力量遠遠超出她的掌控程度,少女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大樓。
科琳娜平靜地注視著,“小伊麗莎白不要學喔,這藥劑的蘊含的力量真的會電死人的。”
“呃……教授……”
伊麗莎白欲言又止。
科琳娜回過頭,像安撫貓咪一樣摸了摸她的頭,
“你的藥劑還要再等等,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需要處理一下城裡肆虐的怪物。”
“我有聽說,那隻怪物已經殺了很多人了。”
科琳娜隨意撩起長發,“陰影怪物,能做到這個程度,也就黑幫的那個老東西了。”
……
次日。
一座高聳的哨望塔頂端,原本駐守的衛兵已經不見蹤影,一道灰袍身影安靜地坐在塔頂。
陰影之門在虛空浮現,方銘身形一躍,落在灰袍人身前。
“什麼事?”
刹打了個哈欠,端坐的姿勢一下子散漫開來,“親愛的主人,遇到困難了。”
方銘眉頭一皺,“遇到困難就解決困難,難不成我給你擦屁股。”
“喔,好變態的主人~”
灰袍下的怪物又開始作妖,柔軟的身體像蛇一樣癱下來,貼著身子隨意地趴在木板上,側過臉瞥著方銘。
她那寬大鬆弛的灰袍貼著後背的曲線,有意無意地展露在方銘麵前。
灰色的山峰高聳挺拔,連綿著修長的山脈,忍不住讓人來回打量。
“您要擦的話,也不是不行呀~”
方銘臉色冷漠,眼神輕蔑,“你要是賤得慌,去巷口找個牌子掛脖子上。”
雖然說得刻薄,但他心裡其實還是有幾分饞意的。
可惜這個顛婆是個腦子不正常的神經病,關鍵時候犯病一口咬下二兩肉這種事她肯定乾得出來。
刹挨了罵,滿不在意地起身,老實地說明情況。
“老東西在這片工業區跟我玩躲貓貓,打架本事沒有,逃跑倒是有幾分能耐。”
“幾次要逮住他,都被濺一身血,一眨眼就沒影了。”
方銘皺眉,“所以你拿他沒辦法?”
刹嗤笑一聲,“怎麼可能,他為了逃命一直耗血,都快把自己變成乾屍了。”
“他也意識到這一點,現在闖入了生產爆炸物的軍工廠裡,躲在裡麵不出來。”
方銘好奇地問,“你還怕爆炸?”
“主人~拋開劑量談傷害都是耍流氓,他現在就是擺明了我敢進去就拉著我一起死的架勢,人家不想跟那個老東西殉情呢。”
方銘站在哨望塔注視著遠處。
一座軍工廠內部,零散的槍聲和嘈雜的吵鬨聲隱約傳來。
訓練有素的軍隊將軍工廠圍了起來,成批的裝甲坦克開赴過來。
警員們從警車衝下來,拉起警戒線開始疏散人群。
更遠處一群身穿學院製服的學生們氣勢昂揚地越過警戒線,跟隨著軍隊靠近軍工廠。
人群中一道高挑的身影格外靚麗,淡綠色的長發吸引著方銘的目光,在她身後還有幾個熟悉的身影。
“這下熱鬨了。”
“那我們要去湊熱鬨嗎?”
“為什麼不呢?”
方銘看向刹,“隻要你不露麵,那個老東西就不會有同歸於儘的想法,畢竟能活著誰想死呢?”
“而且,我感覺有意料之外的好戲可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