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聲,眸中一抹複雜快速閃過,“屬下張哲,周少已經去世,還請您節哀。”
不是周景言,眼前人隻是個背影同他很像的男人,是她認錯人了……
高高拋起的心臟重重落地,大起大落的情緒險些讓舒橙喘不過氣兒。
然而不等她想明白對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跟蹤?
就見男人驟然轉身,朝著她右後側地方向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江總。”
舒橙刹那間僵直了身子。
一轉身,男人麵無表情的俊臉出現在眼前。
江鶴宸下頜緊繃,冷漠的眼神落在醉醺醺地女人身上,聲音不含絲毫情緒。
“滾過來。”
……
被男人扔上車的時候,舒橙還沒反應過來。
直到隔板升起,狹窄空間擠進他們兩個交纏相貼的身軀,男人滾燙的體溫比就還醉人,呼吸傾灑,讓人忍不住打顫。
“很有種嘛,阿橙。”
江鶴宸壓在她身上,臉上看不出情緒,聲音卻像從冰窖裡浸過,“不接電話,還在這裡和我的保鏢私會?”
“不,不是,是我認錯……”
即便人醉得神誌不清,舒橙還是下意識解釋,然而對上男人幽冷目光,壓抑下去的委屈怒意再度翻騰起來,甚至直接侵占了她僅剩的理智。
“不說這個,你,你來這裡做什麼?”她結結巴巴地問。
江鶴宸:“做什麼?再不過來,你怕不是要跟彆人跑了。”
舒橙可沒忘男人電話裡冷漠無情的樣子,酒精作祟,她也不知道打哪兒借來的膽子,麵上竟升起幾絲理直氣壯,“難道不是江總要我滾出晏城,我就算跑,也是如了江總的願!”
江鶴宸有些稀奇女人這個樣子,上手捏了捏臉,冷哼,“這時候倒知道聽話了。”
他揚了揚下巴,喉結滾動,示意女人給他解開領帶。
這都是他們相處三年的小習慣,往日舒橙慣會討好他,這會兒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真醉了,偏過頭,看都不看一眼。
“江總開了金口,我也不能不應,您放心,明天我就收拾東西搬走,再不會出現在你們兄妹倆跟前礙眼!”
瞧著眼前人一一細數他們兄妹倆罪狀的小模樣,江鶴宸雙眸微斂,最後選擇用實際行動讓女人閉嘴。
“果然,小貓放養太久就是會忘了規矩,不過沒關係,今後我會好好教的。”
“你…唔!”
唇肉被堵的嚴嚴實實,男人高挺的鼻梁刮蹭過臉頰,從急到緩,舒橙“無力反抗”,半睜著的眼眸虛虛看向車頂,眼神清明。
一通裝瘋賣傻,果然有用。
江鶴宸確實沒深究今天的事,他的討伐全用在了情事上。
等舒橙全身都要散架了,連舉個胳膊都費勁時,男人才饜足地勾了勾她的指尖,“下不為例。”
舒橙暗暗翻了個白眼。
車子不知道停了多久,等隔板降下,駕駛位早就沒了人。
江鶴宸麵不改色地扣了扣車窗。
一個高大男人俯身靠近車門。
漆黑雙目盯著車裡,漠然的視線中裹挾著一絲滾燙,直勾勾射過來。
儘管知道對方看不見裡麵,舒橙臉上發燙,還是重新將臉埋進男人的西裝外套下。
淡淡煙草味將她籠罩其中,出乎意料的安全感。
江鶴宸察覺到女人的小動作,唇角微翹,降下一點車窗,淡聲吩咐:
“去醫院。”
張哲不用看,空中隱隱泄出的一點氣味足以彰顯剛剛兩人的激烈。
尤其是……
雪白的手臂一晃而過,車窗合上,張哲垂下頭,掩蓋麵上鬱色,“好的,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