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楚奕在漁陽公主胸前微露的雪白軟膩處看了眼,有點不淺的溝壑啊。
小公主平時的夥食,吃的很不錯啊。
“下次,你就知道了。”
說完,他係好褲腰帶走出去了。
漁陽公主看著這狗奴才這般欺辱過自己後,穿上褲子就要走了,氣得胸口一陣劇烈起伏,既羞又怒。
突然,她拔下鬢間金簪抵住喉間,淚光盈盈,聲音微顫,卻極力壓抑著情緒。
“狗奴才,你現在不跪下來求饒,本公主就當場血濺給你看。”
“到時候,等許司馬他們趕到,看到的可不止輕薄之罪,而是你弑殺皇族的鐵證……”
楚奕看向臉上還沾染著淚痕楚楚動人的女人,輕蔑一笑,根本就無動於衷。
“無所謂,你有本事真自殺給我看。”
“反正,我如果沒有當場被抓住,你覺得陛下會信嗎?”
“陛下知道你我有仇,她隻會覺得是你在故意誣陷我,到時候你少不了一頓懲罰。”
漁陽公主被嗆的無言以對,她第一次發現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男人的!!
這狗奴才,是自己的克星嗎?
不,我才是他的克星!
然後,她就看到楚奕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還輕飄飄的傳來兩句話。
“殿下,你還欠我五萬貫,記得主動給錢。”
“不然,彆怪我上門來討債。”
漁陽公主氣得渾身發抖,狠狠將金簪擲在地上,又用力踩了幾下,仿佛這樣才能稍稍泄憤。
“狗奴才!!”
最後,她眼中帶著幾分羞惱,轉身朝外走去,很快碰到了許司馬帶人匆匆過來。
“殿下,你去哪裡了?”
“楚奕挾持了你嗎?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漁陽公主一聽這話,頓時羞憤交加,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說不出口楚奕對她撒尿的事實。
最後,她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氣惱說道:“沒有,他發現事情不妙就跑了,本公主沒追上他。”
“算了,今晚這件事不行了,先回府。”
“許司馬,你回去再幫本公主想一個辦法,看看怎麼才能對付那狗奴才?”
許司馬不知為何,隱隱覺得事情沒公主說的那麼簡單。
可那楚奕再膽大妄為,也不敢真輕薄公主吧?
“請殿下放心,臣一定想辦法整死……咳咳,整頓一下楚奕。”
……
“我,一定要整死楚奕那小畜生!”
當謝禦麟滿身狼狽的躺在車中被送往太醫院時,神情怨毒,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
但忽然,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喊殺聲。
“救少主。”
謝禦麟猛地睜開眼睛。
他立即掀開車簾一看,隻見外麵不少黑衣人正和禁軍拚殺,場麵一陣混亂。
儘管疑惑這批人哪來的,但這是自己逃跑的好機會!
很快。
就有黑衣人殺到了車門口。
“少主,你快跑,我們替你攔著……”
謝禦麟不顧一切地從車中跳下,頭也不回地逃向一旁的陰暗巷子裡,漸漸逃出去了。
至於那些替他斷後的黑衣人,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為自己死,那是他們的榮幸!
遠處,一雙冷漠的眼睛注視著謝禦麟狼狽逃竄的背影,低聲吩咐。
“去稟告陛下,魚兒脫鉤了。”
沒多久。
謝禦麟一路逃到皇城的一處隱秘私宅,找到家奴玄七。
“我說三件事,你立刻去照做。”
“一,通知上京城內謝氏所有族人全都隱藏起來,沒我的吩咐不準妄動。”
“二,秘密聯絡謝氏所有門生,告訴他們明日聚集起來,去午門伸冤,彈劾楚奕陷害無辜,必須整死這個小畜生。”
“三,明天一早派人去琅琊,通知族老們,讓各地謝氏族人跟門生全部鬨起來。”
他說到這裡,眼中戾氣幾乎要化為實質。
“那頭下賤彩羽野雉占了龍椅三年,膽敢對我謝氏動手,簡直活膩了!”
“想滅我謝氏一族,做夢去吧!”
“接下來,我要她這個龍椅,坐不穩!”
玄七見到自家主子手一直在流血,心中發緊,連忙上低聲勸說。
“主子,我先去給你找個大夫治一下傷吧。”
謝禦麟剛才當眾一直咬破自己的舌頭,偽造出大量吐血都無所謂,區區斷指小傷又算什麼?
但突然,他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北衙軍真的是去皇陵了嗎?
如果他們突襲琅琊,那整個謝氏可就要遭遇一場滅頂之災了!
“派人找到王承運,就說我要見他!”
“事關,五姓生死存亡!”
玄七立馬應下:“是,少主。”
另一處。
楚奕親自出門送女帝離開。
隨行的禁軍護衛整齊肅立,隨時警戒四方。
等這位陛下坐進鑾駕後,眉目間儘是幾分慵懶與從容,語氣輕淡卻帶著一絲諷刺。
“惜嬌,那些人不是說謝氏門庭千年不滅?”
“可他們所謂的‘百年望族氣節’,還不是變成了自家人狗咬狗……多可笑啊?”
顏惜嬌微微一笑,語調清脆,卻暗藏鋒芒道:“五姓暗地裡說陛下是鳩占鵲巢,錯了,陛下是鳳凰銜著黃連築巢!”
“這一次,謝氏全族的骨頭,正適合讓陛下當築巢的墊腳石。”
女帝聽罷,忍不住輕笑出聲,纖細的手指輕輕挑開車簾,鳳眸微眯,目光投向窗外。
“瞧,連這風都急著給謝氏送終。”
“惜嬌,你猜猜,下一陣風該吹滅哪家的香火了?”
顏惜嬌試探性地吐出一個字。
“王?”
女帝笑了笑,沒回答。
顏惜嬌頓了頓,轉而又繼續輕聲道:“陛下,謝禦麟已經被故意放跑了。”
女帝聞言,眼神未有絲毫波瀾,隻是微微點頭。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這上京城還有不少謝氏殘留勢力,讓他去調出來。”
“正好,一網打儘。”
“既要滅族,那就滅個乾淨!”
大門口。
楚奕望著那遠去的鑾駕,心底忽而泛起一絲悵惘。
這滿城風雨中,誰不是棋子?
而他能做的是,先有資格坐上棋盤成為棋子,再漸漸從棋子,逆轉成棋手!
突然,他看到一輛馬車經過府邸門口,而車簾處則是露出了一張禍國殃民的側臉。
即便隻是一瞬,楚奕卻猛然愣住,怔在原地。
“薛老師,是你嗎?”
馬車停了下來。
裡麵的女子徹底將車簾掀開,再次露出那張令無數男人趨之若鶩的絕代容顏。
正是,琉璃坊的花魁小娘子。
前國子監祭酒之女——薛綰綰!
她看著眼前這位滿臉激動的年輕男子,卻是勾唇一笑,刹那間百媚生,勾人心魄。
“楚千戶,恭喜你今晚大婚,給你送了禮物,希望你喜歡。”
當楚奕時隔數年,再次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孔,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酸澀。
“薛老師,你過……”
他本想問一句,你過得好嗎?
可轉念一想,家破人亡,淪落青樓,如何過得好?
想這裡,楚奕心頭一堵,眼中多了幾分沉重,又繼而問道:“薛老師,那張紙是你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