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
蕭隱若正低頭翻看公文。
她肌膚白皙,神情冷漠,眉間帶著幾分天生的威嚴與疏離,令人不敢冒犯。
當她聽到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眼中瞬間閃過一抹不耐,冷冷開口。
“本官不是說過今晚彆來打擾,當本官的話是耳旁風嗎?”
“指揮使,是我。”
蕭隱若眼神一冷,語氣更為森然。
“滾。”
“好勒。”
然後。
楚奕推門進去了。
他看著前麵那位容顏絕美的女上司,有一股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高冷,像是一座冰山,又冰又冷。
“指揮使,我給你燒了幾個菜,想讓你嘗嘗給點意見。”
說著,他走上前,從食盒裡取出幾道剛炒的菜,熱氣騰騰,香氣撲鼻。
蕭隱若完全無動於衷,冷冷道:“本官過了戌時就不吃東西了,丟出去。”
說到這裡,她嘴角處又勾起了一絲布滿的譏誚。
“喝的一身酒氣,看來跟你家侯爺喝的很開心,但你的酒味熏到本官了,滾吧。”
“好勒。”
楚奕放下那幾道菜,轉身就走了,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蕭隱若一愣。
她等楚奕身影徹底消失後,不由得咬了咬銀牙,本想將那幾個菜給扔出去。
但最終,她還是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嗬,狗東西……
沒過一會兒。
那扇門又被人推開了。
“啪嗒!”
蕭隱若猛地將筷子摔在桌上,聲音清脆而淩厲,眼神如刀般掃向門口。
“本官的書房,不敲門就進來,是有幾隻爪子可以剁?”
但進來的,卻還是楚奕。
此刻,他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水,目光坦然,仿佛絲毫不在意蕭隱若的怒火。
“指揮使見諒,卑職前天看見你的腳指甲有些長了,想給你修建一下。”
蕭隱若見這男人已經蹲在她麵前,眼神冰冷的問道:“你以前給蘇玉柔剪過嗎?”
楚奕搖了搖頭,答得乾脆利落:“沒有。”
蕭隱若輕“嗬”了一聲,嘴角微微上揚,笑容卻冰冷如霜。
“剪出血來,本官就要你也跟著見血了。”
楚奕動作輕巧而熟練地褪下了她的鞋襪,將那雙白嫩秀巧的玉足,浸入了熱水中。
蕭隱若指尖無意識攥緊,指節發白,卻在被他觸碰足踝時,驟然鬆了力氣。
不再,抗拒!
沒多久。
楚奕就將女上司玲瓏的雪足擦乾淨。
他又將腳踝虛攏在自己掌心,仿佛捧著一尊羊脂玉鼎。
而眼前,這一雙纖足的確仿佛藝術品般玲瓏剔透,十年未沾地的足跟更是透著一絲病態的瑩潤,淡青色的血管也隱約可見。
“哢嚓……”
楚奕小心翼翼的,用一把銀剪慢慢修建蕭隱若的一片片趾甲。
“呼!”
修剪完畢後。
楚奕又下意識俯身衝著蕭隱若的玉足吹了吹,將那些趾甲碎屑全部吹乾淨。
“這樣,就乾淨多了。”
他又開始輕輕按摩起那柔軟精巧的足踝,手法嫻熟,力度恰到好處。
自己要是去當技師,肯定是王牌技師。
最起碼,也要四五百一次吧?
突然。
蕭隱若的足弓輕微地痙攣了一下。
儘管隻是一瞬間,卻讓她忍不住重重地喘息了一聲,也陡然生出幾分激動!
這狗東西的按摩手法,果然越來越有效果了。
“指揮使若是覺得癢,那是氣脈初通的征兆。”
“看來這幾天我們的康複手段,做的很好。”
蕭隱若望著楚奕的側臉,腦海中荒謬的產生一個念頭,隻希望剛才那陣鑽心的癢,永遠不要消退。
但她很快壓下了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語氣恢複了冷漠。
“大婚日,做好準備了嗎?”
“正在做。”
“嗯。”
兩人默然無語。
但很快。
楚奕體貼的又替蕭隱若將鞋襪穿上了,臨走時,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隻玉足。
“指揮使,卑職先回去了。”
其他關於對燕小六提拔拉攏的事情,他倒是沒說。
畢竟,蕭隱若也是個聰明人,自己隻需要將態度放正、把事情做好就行。
“滾吧!”
等蕭隱若看著楚奕的身影徹底消失後,眼中掠過一絲寒意。
“謝禦麟,讓本官來看看,你到底有幾分本事,能在大婚日又掀起多大的風浪?”
“本官的狗崽子,已經準備好滅你謝氏滿族了,嗬嗬……”
就在楚奕剛走到樓下。
一個執金衛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楚千戶,指揮使說已經宵禁了,她先將金魚袋暫借你便於夜間行走,記得明日再還回來。”
那可是象征著三品重臣的憑證,更何況還是執金衛的指揮使金魚袋,那些巡邏的士兵誰敢阻攔?
眼前這位千戶大人,還真是深得指揮使的器重!
楚奕眼前一亮,這可是好東西。
但借了,那就不一定要還了,就說那女人心思縝密,萬事都想得周到。
“請大哥替我謝過指揮使,對了,還不知道大哥叫什麼?”
能伺候在蕭隱若門外的執金衛,那絕對是屬於心腹的,很有必要搞好關係。
那人也知道楚奕身份特殊,態度和氣道:“我叫李信。”
“李大哥好,那我先回去了。”楚奕抱拳道彆。
……
這一次,楚奕仗著蕭隱若的金魚袋在宵禁的情況下,暢通無阻的抵達了北鎮撫使司。
他剛踏進門,卻猛然發現房內竟然有人。
一道略顯豐腴的身影,正彎腰整理床上的被褥。
那雪白的衣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形,而下擺處的弧度飽滿圓潤,仿佛一輪滿月,又像是磨盤般大小,透著一絲性感的魅惑。
“咕嚕!”
楚奕喉嚨微微一動。
他的眼神有些移不開了,但很快就見到那女人轉過身來了,赫然是魏南枝。
“哎,魏姑姑,我去皇宮後,又緊急去了鎮北侯府,不好意思忘記安置你了。”
他今天將這位姑姑給忘記了,我真該死啊!
“魏姑姑,我錯了。”
魏南枝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
眼前這位,那可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沒曾想會對自己一個奴婢認錯,倒是極為罕見的。
以至於,她看向楚奕的眼神,不經意間又柔和了幾分。
“公子無需向奴道歉,公子可曾用過飯,若是沒有,奴可以現在去下廚。”
楚奕看著如此溫柔體貼的姑姑,心頭歉意更深了。
“我吃過了,姑姑,這兩天我的府邸估計快清理好了,到時我們可以去那邊住。”
“今晚就先委屈姑姑睡這裡,我去旁邊的房間睡。”
“姑姑,今天的事情,我還得謝謝你。”
今天若是沒有魏南枝故意提醒了一句,他恐怕還真殺不了張弦。
隻能說這女人膽大心細,是個寶。
魏南枝溫聲細語道:“奴是公子的人,自然要為公子考慮。”
楚奕對於這位姑姑是愈發滿意了。
“姑姑,那你先休息。”
第二天。
這位楚爺剛醒來,就見到魏南枝端著熱水毛巾進來了。
“奴以前在皇宮是伺候陛下的,從今以後就來伺候公子的飲食起居了。”
“請公子張嘴,奴來給你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