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要不是秦明拚儘全力的保護,她和兒子小喻是不可能平安的。
雖然她和兒子小喻平安了,但始作俑者的任千瑤竟然還活著!!
這讓她怎麼也接受不了!
不過看任千瑤從廢墟裡扒出來的樣子,應該是傷得很重……
童晚書決定推厲邢一把!
從而堅定他想解決掉任千瑤的決心!
僅僅是她受了點兒小磕破傷那是遠遠不夠的;
她隻能用上男人最愛最在乎的籌碼她肚子裡的心肝寶貝!
童晚書當然舍不得真的去傷害自己的親骨肉,所以,她隻能以傷害自己的方式,去間接的‘傷害’肚子裡的小生命!
“晚書……晚書……”
厲邢奮力的將車門拉開,小心翼翼的把肚子染紅半邊的童晚書托抱了出來。
“晚書,你怎麼樣了?傷到哪裡了?”
厲邢幾乎跪在了童晚書的身邊。
“任千瑤約我……約我過來……她……她在彆墅裡埋了炸藥……要跟我同歸於儘……我的肚子……肚子受傷了……厲邢……快……快救救小喻!”
童晚書用微弱且淒慘的聲音,簡明扼要的告訴了男人來龍去脈。
“晚書……晚書你堅持住。我這就送你去醫院。晚書,你一定要堅持住!”
救護車已經離開了,厲邢隻能自己開車送受傷的童晚書去醫院。
看到自己的主子爺趕了過來,秦明立刻飛奔回來,就看到主子爺抱著半身是血的厲太太上了他的跑車,然後朝醫院方向趕去……
怎麼會有血?
難道是太太受傷了?
不應該啊!
因為剛剛他有仔細的幫太太檢查過太太就是膝蓋磕破了點皮,應該不會出這麼多的血啊!
難道……難道太太流了產?
秦明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出了那麼多的血,小二爺該不會…該不會……
秦明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要是小二爺真的流了產,他的狗命也到頭了!
因為是他私自帶太太出來見任千瑤的!
卻沒想任千瑤這女人竟是個狠人,竟然在自己家裡埋了一噸的炸藥……
她是真想跟太太童晚書同歸於儘的啊!
秦明是真搞不懂兩個女人為一個男人搶來爭去的,竟然會上升到要同歸於儘的地步?
這樣的愛情也太慘烈了吧!
這下玩完了小二爺要是出事,他的狗命也難保了!
在被男人抱進懷裡的那一刻,童晚書所有的驚慌,所有的恐懼,在這一刻都得到了釋然。
“晚書,堅持住……我們就快到醫院了!求你一定要堅持住!”
看著男人那泛紅的雙眸,童晚書卻平靜的笑了。
“放心吧喻先生……隻要我還有最後一口氣,也會儘全力保護小喻的……我們已經失去小喻一回了,再也不能第二次失去小喻……”
“晚書,對不起……是我沒能保護好你們母子!晚書……堅持住!我們就到醫院了!”
男人已經泣不成聲。
他已經無法承受再次失去兒子小喻的痛苦了!
那是讓他生不如死的煎熬!
趕到醫院,在被抱上急救擔架的那一刻,童晚書緊緊的抓住了厲溫寧的手。
“厲醫生,不要給我用任何傷害胎兒的藥,我懷著小喻呢!求你了!”
這一刻的童晚書,隻相信厲溫寧。
“晚書,知道你愛小喻,但你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厲溫寧說話時,已經開始在檢查童晚書的呼吸和心跳。
“厲醫生,我沒事兒……我真的沒事兒,一定要保住小喻!求你了厲醫生!”
童晚書都急哭了。
從檢查的結果來判斷,童晚書應該隻是受了點兒皮外傷。
因為她生命體征一切正常,而且肚子裡的小寶也胎動有力,胎心平穩。
可下一秒,厲溫寧卻問了一句讓弟弟厲邢瞬間崩潰的話
“厲邢,如果出了意外,保大還是保小?”
說真的,這一刻的厲溫寧,純屬惡作劇想嚇唬一下弟弟厲邢。
厲邢俊逸的臉龐,瞬間因痛苦而扭曲,他似乎承受不住自己的身形,直接跌跪在了地上。
“保大……一定要保住晚書的生命!”
男人說得艱難。
童晚書在聽到男人說要保她時,頓時就失聲痛哭了起來。
她知道男人真的真的很在乎兒子小喻……
但在最關鍵的時刻,他還是選擇了保她!
這著實讓童晚書感動得熱淚盈眶,止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當時的厲溫寧著實有些於心不忍。
他知道弟弟厲邢這一刻是關心則亂了。
但凡他今天出門帶點兒腦子都知道如果真出意外,四個月大的胎兒是保不住的。
厲溫寧之所以會這麼問,就是想知道弟弟厲邢是更在乎他的孩子,還是更在乎童晚書!
而弟弟厲邢給出了讓童晚書和他都滿意的答案!
雖然此時的厲邢已經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活該!
真解氣!
一想到昨晚求他領離婚證時,這家夥趾高氣揚的樣兒,厲溫寧就覺得解氣!
“你好好跪著吧!”
厲溫寧幽哼一聲,“不過看在你如此誠意的份兒上,我一定會保住晚書母子的!”
厲溫寧是本著能忽悠一會是一會兒的原則!
因為他知道,等弟弟厲邢恢複智商後,就沒那麼好糊弄了!
而急救室裡,厲溫寧隻讓女護士給童晚書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貼上了兩個手術專用的創口貼。
“厲醫生,我肚子上會不會……會不會留疤啊?”
童晚書關心的詢問。
“放心吧,不會的。”
厲溫寧一邊應答著童晚書的擔心,不放心的他又叫來了專業的婦產科醫生,給童晚書又做了一回全麵的胎兒檢查。
在確保童晚書母子平安後,他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晚書,怎麼搞的?聽說任家彆墅爆炸了……我看到消息時,心都懸在了嗓子眼。就擔心你會出現在任家!”
任家發生那麼大的爆炸,已經上了頭版新聞。
“是任千瑤約我過去的。我真沒想到她為了跟我同歸於儘,竟然在彆墅裡安裝了炸藥。”
童晚書後怕的護住自己的孕肚,“要不是秦明反應快,我跟小喻怕是又要再死一回了!”
“晚書,你有幾條命啊?還再死一回?任千瑤那麼歹毒,你竟然還去赴約?”
厲溫寧後怕的訓斥著童晚書。
“我也不想啊……但我總不能讓小喻一直生活在任千瑤的陰影之下吧!那樣的生活,可不是我想要的!”
曾經的她,逃避了四年。
可四年後,還是死在了任千瑤的手裡!
所以,這一回,她不想再逃了!
她想徹底引爆任千瑤那個定時炸彈!
否則,她和兒子小喻,將永無寧日!
隻是……
隻是被救護人員挖出來的任千瑤,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你啊,太衝動了。應該多給厲邢點兒時間……我想他應該能處理好的。”
想到什麼,厲溫寧站起身來,“對了,厲邢那小子還在急救室門口跪著呢。要不,我去喊他進來吧。他是真擔心你和小喻!”
“不要……還是讓他多跪一會兒吧。”
童晚書雖說舍不得,但還是不想讓男人這麼快知道她們母子平安。
“放心吧,我會跟厲邢說,你胎相不穩,要留院觀察四十八小時。”
厲溫寧輕輕拍了拍童晚書的手背。
“我不要……我想回家。”
驚魂未定的童晚書真不想留在醫院裡聞消毒藥水味兒。
“還真不能回!爆炸產生了那麼大的衝擊波,你能保證胎兒真的沒事兒嗎?”
在厲溫寧的嚇唬下,童晚書才勉勉強強的答應留在醫院裡繼續觀察。
厲溫寧出來時,厲邢還跪在急救室的門口。
在看到厲溫寧的那一秒,他瞬間從地上彈起身來
“哥,晚書怎麼樣了?晚書她……她怎麼樣了?”
男人的聲音嘶啞得幾乎隻剩下口型。
“還是你兒子命大啊……那麼大的爆炸,產生了那麼強的衝擊波,小東西竟然求生欲滿滿!恭喜你了,晚書和小喻,母子平安!”
厲溫寧拍了拍弟弟厲邢的肩膀。
“謝謝你哥。”
厲邢擁抱住厲溫寧,瞬間哽咽。
“不用謝我。主要是童晚書母子命大!要再有下次,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唉……厲邢啊,不是我說你,你是怎麼保護童晚書母子的啊?你明知道她懷著身孕,還讓她單獨去赴任千瑤的約?你這是在給任千瑤創造一屍兩命的機會啊!”
厲溫寧在旁敲側擊的責怪厲邢對任千瑤太過手下留情。
厲邢沉默了片刻,“我現在能進去看晚書嗎?”
“可以!但晚書需要留院觀察四十八小時。那麼大的衝擊波,我擔心晚書母子會有後遺症。”
厲溫寧一半兒是真的關心童晚書母子;一半兒是在嚇唬弟弟厲邢。
不能讓他好了傷疤忘了疼!
看到厲邢進來病房,童晚書立刻淚眼婆娑了起來。
“厲邢,醫生說小喻沒事兒……嚇死我了!”
童晚書被厲邢緊緊的抱在懷裡,失聲的嗚咽起來。
一半是真的受到了驚嚇,一半是劫後餘生的後怕。
“晚書,對不起……是我沒能好好保護你和小喻!晚書……”
厲邢半跪在地上,抱著童晚書哽咽出聲。
他是真的害怕了,也是真的恐懼了。
因為他差點兒就再一次失去童晚書母子。
“也是我太低估了任千瑤想殺死我和小喻的決心!沒想到她會在自己家裡埋炸藥,要跟我和小喻同歸於儘!她應該是有了六年後的記憶,所以才會恨死了我和小喻,也恨毒了我和小喻……可小喻是無辜的啊……”
童晚書泣不成聲的哭訴著。
“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優柔寡斷了。”
厲邢緊擁著童晚書,細細碎碎的親著她,親著她的孕肚,“小喻,乖兒子,彆害怕,有爹地在呢!”
趕來醫院的秦明,也沒敢進來。
還好他從護士口中得知,太太童晚書母子平安。要不然,他的狗命可真要不保了。
隻是讓秦明後怕的是太太流了那麼多的血,竟然還能保住肚子裡的小二爺?
雖然秦明穿了防彈衣,但也受了傷。
在他愣神之際,被厲溫寧拉過去處理傷口了。
……
下午三點左右,在得知老姐住院後,童晚傑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老姐,我就說你今天有血光之災吧,你偏不聽!見血了吧?”
童晚傑一邊埋怨老姐,一邊把耳朵貼上老姐童晚書的孕肚。
“還好,還好,小喻還活著……他說隻是爆炸聲太大,影響他睡覺了!”
也不知道童晚傑是不是真能跟小喻溝通,反正他一直就這神神叨叨的樣子。
“知道你姐有血光之災,你還不攔著她?”
藥叔忍不住的埋怨一聲,“你姐可是有著四個月身孕的孕婦,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我攔了啊,可攔不住啊!”
童晚傑委屈巴巴的說道,“我姐有多犟,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晚書,感覺怎麼樣?傷到哪裡了沒有?”
藥叔像個老父親一樣關切的詢問。
這童晚傑才剛剛消停了幾個月,這晚書又出事兒了;藥叔一顆老心臟實在是承受不起。
“沒事兒。就是受了點兒驚嚇和皮外傷。”
童晚書安慰著滿臉擔憂的藥叔,
“既然沒事兒,就不要賴在醫院裡了。趕緊回去吧。讓鎮園石給平安扣充充能。”
童晚傑上前來就要拖拽老姐,卻被藥叔一把攔下。
“晚傑,不許胡來。醫生說讓留院觀察四十八小時,那就必須留院觀察四十八小時!這可不是能鬨著玩的事!”
藥叔一把拉開了童晚傑。
“行吧,那我在醫院裡陪著我大外甥!”
童晚傑再次趴伏過來,輕輕的用手彈了彈老姐的孕肚,“來,小喻,給老舅蹦一個。”
肚子裡的小生命像是真能聽到似的,還真的胎動了一下。
“夠了夠了,老舅看到了!好好睡覺吧,記得養壯一點兒哦。老舅會一直陪著你的。”
童晚傑愉快的跟小家夥聊著外人看起來很幼稚的天。
就在這個時候,厲邢走了進來。
用很平靜,且很淡漠的口吻說了一句
“任千瑤已經不治身亡了!”
“啊?那個惡女人就這麼死了?那也太便宜她了!”
藥叔嗤聲,“竟然對一個孕婦下這麼惡毒的手段……死有餘辜!”
而童晚書,隻是久久的靜默……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