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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如蟬翼的睡衣下,‘溫可’幾乎是坦誠相見的。
在‘溫可’的眼中,厲邢看到了她的媚眼如絲。
像是要把他給吃了的那種感覺!
女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
有些女人,天生就能魅化如狐,把男人勾引得七葷八素,無所忌憚。
厲邢上一回見到這個眼神,還是在任千瑤活著的時候……
雖然童小姑娘也愛他,但卻從不會媚成如此酥骨的地步!
“溫可,你半夜三更穿成這樣進來我的書房,不太合適吧?”
厲邢不動聲色地說道。
麵容不急不緩,態度不瘟不火。
像是在用長輩的姿態,教育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怎麼就不合適了?不是你讓我穿成這樣的嗎?”
‘溫可’笑容嬌媚。
在誣陷厲邢的路上,她是要一條道走到黑。
她要在厲邢在童晚書和厲溫寧麵前,百口莫辯。
“我讓你穿成這樣?嗬!溫可,其一,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菜;其二,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嫂子,我連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其三,你從哪兒來的,就滾回哪裡去!我不想見到這樣你的!這樣的你,真讓我作嘔!”
厲邢的話,有些重。
重到完全不顧及溫可的顏麵。
但‘溫可’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著實讓厲邢對她滋生了厭惡的情緒。
“這就要讓我走了?口是心非的男人!你要不嘗嘗我這個小嫂子……又怎麼會知道,我比童晚書好上千倍萬倍?”
‘溫可’笑得如黑化了的妖,“要不是童晚書給你生了個兒子,母憑子貴的當上了厲二太太……就她那卑賤的身份,還能留在你的身邊?”
“彆自以為是了!”
厲邢義正詞嚴地說道,“無論你怎麼詆毀童晚書,我跟她都是真愛!”
“真愛?嗬嗬嗬,你的真愛可真廉價!大概率能給你生出兒子的,都是真愛吧?”
‘溫可’用她狹隘的思想,武斷地認定著厲邢跟童晚書的關係。
“溫可,如果你沒事兒,就滾到樓下去。我這裡不歡迎你!”
厲邢冷聲下了逐客令,“好好珍惜我哥吧,他是你不可多得的良人!”
“良人?嗬!彆跟我提那個惡心的東西!自己有臟病,竟然還玷一汙我?他就該不得好死!”
‘溫可’突然就麵目猙獰了起來,對厲溫寧更是惡言相向。
“溫可,你吃錯藥了吧?可是你主動死皮賴臉追求我哥的!”
厲邢倍感詫異。
如果溫可隻是單純的愛慕他,且算她是慕強而已;
要她對他哥厲溫寧的謾罵,就有那麼點兒歹毒的意味兒了。
想到什麼,‘溫可’突然止住了這個話題。
或許在她的心願沒能達成之前,她還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
她還要借助溫可的軀體,完成她的大業。
她的大業就是她要童晚書和厲溫寧,還有那個小崽子,永遠的從這個家裡消失!
於是,她挪動著妙曼的身姿,一步一步的朝辦公桌後的厲邢走了過來。
芊芊如玉的指尖,在厲邢栗狀的肌肉線條上滑過,帶著些許的癢意,一直蔓延至全身。
厲邢一把推開了粘過來的溫可。
“再對我動手動腳,小心我揍你!”
厲邢怒斥一聲。
“揍我就揍狠點兒!彆不痛不癢的,要狠狠地揍!最好把我肚子裡的一對小孽種一並給打死!看你怎麼跟你哥解釋!”
‘溫可’並沒有退讓,反而貼上前來,用自己的孕肚直麵厲邢。
“溫可,你究竟吃錯什麼藥了?才會這麼算計我哥?從而算計我?說!你究竟帶著什麼樣的目的嫁進厲家的?”
‘溫可’的不知廉恥,實在是讓厲邢惡心壞了。
“厲邢,這是你欠我的……你必須還我!這輩子還不了,那就下輩子!我纏定你了!即便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溫可’變得麵目猙獰,滿滿的怨氣直麵而來。
“我欠你什麼了?你這個瘋癲的女人!”
厲邢再次伸手來推搡粘上來的溫可。
“厲邢,你愛過任千瑤嗎?”
溫可詭異地追問,“她那麼愛你,你怎麼舍得辜負她的?”
“溫可,你它媽瘋了吧?”
厲邢拖拽著‘溫可’想把她丟出去。
……
做完手術的厲溫寧,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厲家。
他的小妻子懷著他的雙胞胎女兒,他得趕回去陪著溫可。
加上溫可最近鬨夜,總睡不踏實還老亂跑,厲溫寧就更不放心了。
“大少爺,您回來了。”
每次大少爺厲溫寧晚歸,溫伯都會留門等著他。
“嗯,大太太睡下了嗎?晚上吃得好不好?”
厲溫寧一邊脫著外衣,一邊詢問著。
“大太太喝了一碗您親手熬煮的營養羹,又跟二太太一起吃了些糯米蒸肉,還喝了杯溫牛奶。不過大太太睡得早,說是困得很。”
溫伯如實彙報著大太太的情況。
“溫伯,麻煩你把夜宵給我吧,我端上樓去給可可吃。”
厲溫寧端著夜宵,急急的朝二樓主臥室走去。
可在二樓主臥室裡,並沒有找到小妻子溫可。
連同二樓的書房也沒有小妻子的身影。
難道又跑去三樓偷親小喻了?
厲溫寧連忙上樓,可在路過書房時,卻聽到了小妻子和弟弟厲邢的爭辯。
“厲邢,你怎麼可以如此的玩弄我的感情?我那麼愛你……愛你如骨……愛你愛到不顧一切……你怎麼可以辜負我?”
‘溫可’越說越激動,整個人因憤憤不平而顫抖著。
“你有病吧?你愛我?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看你是瘋了!!”
厲邢實在接受不了‘溫可’對他的這番激動的告白。
“厲邢,如果沒有童晚書……你愛的人,你要娶的人……一定是我!”
‘溫可’莫名的自信,覺得厲邢對她是有愛的。
要不是童晚書的橫加阻攔,他們早就終成眷屬了。
突然,‘溫可’嗅到了厲溫寧的氣息;
於是,她扯下自己薄如蟬翼的睡衣,撲進了厲邢的懷裡,“來人呢……來人呢……厲邢非禮我了……厲邢他……他在非禮我!”
隻是吸引來厲溫寧,還不能解決問題;
‘溫可’要做的,就是把童晚書也吸引過來。
“溫可,你這個瘋女人!你找死!”
厲邢奮力的推搡開投懷送抱的‘溫可’;
可‘溫可’在倒下去的一瞬間,帶動著辦公桌上的所有用品,一股腦的砸在了地麵上。
稀裡嘩啦,加哐哐啷啷,碎的碎,壞的壞。
“可可!”
厲溫寧第一時間朝被推到的小妻子撲了過去,“可可你怎麼了?”
“溫寧……厲邢他……他非禮我!他非禮我!”
‘溫可’撲進厲溫寧的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厲溫寧怒止瞪向厲邢,情緒在一點一點兒失控
“厲邢,你剛剛……你剛剛對可可做了什麼?”
失控的厲溫寧咆哮如雷。
“是她想勾一引我!”
厲邢沉聲說道。
“溫寧,他……他冤枉我……他說你沒用,不是個男人,生不了孩子……所以他說要替你幫我懷上寶寶……於是,他讓我每天晚上都來書房找他!直到我懷上寶寶……”
‘溫可’以最惡毒的方式誣陷著厲邢。
她要把厲邢一起拉進深淵。
“什麼?厲邢他……他……他讓你每天晚上來書房找他?你……你懷的是……是厲邢的孩子?”
當童晚書聞聲趕過來時,就聽到了‘溫可’如此的控訴。
“晚書,你彆聽她胡說八道!我連碰都沒有碰過她!”
厲邢連忙跟妻子解釋。
“厲邢,你這個渾蛋!”
厲溫寧再也控製不住心頭的憤怒,暴怒的他衝上前來痛打弟弟厲邢。
“厲溫寧!你冷靜點兒!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厲邢怒聲嗬斥。
“厲邢,事已至此,你還不想承認?那我……那我隻能打掉肚子裡的孩子,以證清白!”
‘溫可’痛哭流涕起來。
“厲邢,你這個渾蛋!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可可!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對小喻……你這個渾蛋!”
童晚書氣得牙齒都在發抖,“你是覬覦自己的嫂子上癮了是嗎?你這個人渣!”
“晚書!連你也不相信我?”
厲邢悶聲低嘶。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可可都這麼說了……你這個畜生!”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重重的打在厲邢的臉頰上。
下一秒,童晚書便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晚書,對不起……厲邢說他根本不愛你……他隻是舍不得小喻……厲邢還說,等我給他生下雙胞胎女兒,他就帶我遠走高飛!晚書……真的對不起……是厲邢主動勾引我的……我沒能控製得住,就……就跟他好了!”
‘溫可’還在不停地添油加醋著。
她要讓童晚書對厲邢徹底地死心。
“閉嘴!你這個賤女人!”
厲邢怒吼一聲,“你大概不知道,我早就在書房裡裝了監控吧?”
“監……監控?”
‘溫可’似乎沒想到這一點,她顫抖著聲音喃喃的重複,然後突然抱住了自己的頭,痛苦地扭曲起來。
“可可……可可,你怎麼了?”
厲溫寧立刻托抱起痛苦扭曲中的妻子。
“厲溫寧,你千萬不要相信什麼監控……就是厲邢勾引我的……他要我懷上他的孩子……還說要帶我遠走高飛!他說他不愛童晚書……他隻愛我!他說……他隻愛我……”
還沒等‘溫可’把話說完,她就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像是死過去了一樣,除了呼吸,再沒有任何的動靜。
“厲邢,你這個渾蛋!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可可!她是你嫂子,是我的妻子啊!”
厲溫寧怒不可遏地衝上前來,想跟厲邢拚命。
可厲邢卻一把抱住了厲溫寧,“厲溫寧,你冷靜點兒!”
“我冷靜不了!”
厲溫寧咬牙切齒的說道,“厲邢,我們兄弟一場,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厲邢,你這個渣男,渾蛋……我跟小喻就不該回來!你太讓我傷心了……你對得起小喻嗎?他為了能做回你的兒子,受了那麼多的苦,遭了那麼多的罪!厲邢,你渾蛋!”
童晚書痛心疾首地捶打著厲邢。
“晚書,你先冷靜點兒,等看完視頻再說!”
厲邢一手撈著情緒激動到要跟他拚命的厲溫寧;
一手勒緊著情緒已經崩潰的妻子童晚書!
……
一個小時後,情緒崩潰的童晚書,和情緒失控的厲溫寧都冷靜了下來。
厲邢給他們看了三段視頻,有兩段視頻,是他書房的;
有一段視頻,是三樓過道裡的。
【你還是這副死德性!永遠把你哥排在首位!包括你哥的孽種!】
【厲邢,你要敢不跟我好……我現在就大喊大叫,說你非禮我……然後把你哥和童晚書都引過來……看到我們衣冠不整地抱在一起……】
【厲邢,你愛過任千瑤嗎?她那麼愛你,你怎麼舍得辜負她的?】
當童晚書聽到這句話時,她突然間想到了什麼
“是任千瑤……是任千瑤!一定是任千瑤!”
女人的第六感覺告訴童晚書此種狀態下的溫可,簡直跟任千瑤一模一樣!
“晚書,任千瑤已經死了好幾個月了!你不會是想替厲邢開脫吧?”
厲溫寧也覺得妻子的轉變實在詭異,但他實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是那塊雞血石……那塊雞血石有問題!”
童晚書敏銳地覺察到了這一點。
“什麼雞血石?”
厲邢緊聲追問,“是溫可帶回來的那塊雞血石嗎?”
“是的……那塊雞血石,是任千瑤死的那天戴著的。秦明也見過那塊雞血石。”
童晚書陷入了巨大的驚恐之中。
“對!那天我跟太太一起去任家找任千瑤談判時,任千瑤脖子上的確戴著一塊雞血石。那雞血石光澤度很高,像是吸飽了鮮血一樣……看著挺怪異的。”
秦明如實將那天的情況跟主子爺彙報了一遍。
“我的天呢……任千瑤不會是……不會是附身在可可身上吧?”
厲溫寧隨之聯想到了這一點。
“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切的疑惑,就迎刃而解了。”
厲邢也是一陣毛骨悚然,“其實那兩天,溫可腰上的淤青是我踹的;脖子上的疼,也是我打的……可她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天呢,任千瑤該不會真的……真的附身在了夜晚的可可身上吧?難怪她白天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
童晚書驚慌地撲進厲邢的懷裡,“這可怎麼辦呢?任千瑤她……她分明就是陰魂不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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