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想你想到心尖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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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愧疚;

更出於道德的譴責;

童晚書走回了餐桌前,繼續去吃自己剛剛吃剩下的安胎營養餐。

或許是童年的生活太苦了,童晚書並不喜歡吃苦苦的百合蓮子餅。

但這一刻,童晚書還是強迫著自己繼續吃著。

“晚書,不喜歡吃就彆吃了。”

厲溫寧是醫生,他能通過童晚書的細微表情,判斷她真的不愛吃那盤苦苦的百合蓮子餅。

“她不是喜歡搶彆人的東西吃嗎?那就讓她全吃了,吃乾淨點兒!”

任千瑤火上澆油的說道。

明明是她自己嫌棄這份安胎的營養餐;

童晚書在她拒吃後,才從厲溫寧手裡接過來吃的。

可到了任千瑤嘴裡,卻成了她搶她的安胎營養餐吃了。

等童晚書將最後一塊百合蓮子餅送進口中時,一陣惡心感襲來,她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朝樓下的洗手間奔了過去。

看到童晚書吃到想吐,任千瑤這才滿意的暗自哼笑。

“厲邢,你看看童晚書,明明自己不愛吃,還非得跟我搶著吃!她就是見不得我懷著你的親骨肉!”

任千瑤委屈的哽咽起來;

還可憐兮兮的撫了撫自己還看不出來的孕肚,“寶寶,你跟著媽咪受苦了!是媽咪沒用,一頓安胎的營養餐都搶不過彆人!對不起啊寶寶……你跟著我這個沒用的媽咪,又沒名分,又沒人疼愛……我們母子好可憐啊!”

明知道任千瑤又在作妖;

但厲邢卻不得不安撫她。

“行了,彆演了。厲家什麼時候缺你吃的那點兒安胎餐?”

厲邢冷幽默著口吻,“即便童晚書真跟你搶,你讓保姆重新做一份兒就是了!彆裝著這麼可憐兮兮的!”

“厲邢,你竟然這麼護著童晚書?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呢!”

任千瑤任性的嚷嚷起來,“我一個沒名沒分的準媽咪,鬥得過她童晚書嗎?”

“你也知道你自己沒名沒分呢?所以能不能低調點兒?”

厲邢訓斥完,又開始畫大餅,“乖,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我給你名分!”

“厲邢,你少給我畫大餅!要給名分,現在就給!”

任千瑤當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現在怎麼給?你讓我重婚嗎?犯法的懂麼?”

厲邢一邊跟任千瑤東拉西扯,一邊朝洗手間的方向看了過去。

其實剛剛他也看出童晚書並不喜歡吃百合蓮子餅。

要是換了平時,童晚書肯定會跟任千瑤大懟特懟一通的;

但今晚的童晚書則格外的溫順柔弱

讓她吃,就還真就全吃了?

原本,厲邢也就做個樣子,走個過場而已;卻沒想童晚書還真的全吃了。

這女人……受什麼刺激了?

而此時,童晚書卻在洗手間裡吐了個昏天暗地。

原本她就不喜歡吃百合蓮子餅,可厲邢卻強迫著她把那一盤子全吃了。

加上童晚書初孕,又在醫院裡被醫生來來回回的折騰檢查,所以便吐了個乾淨。

順了順翻江倒海的胃部,童晚書無力的跌坐在了洗手間的地麵上。

“晚書……晚書……你沒事兒吧?”

厲溫寧輕聲叩門詢問著。

“我……我沒事兒。吃多了而已。”

童晚書連忙解釋。

她可不想讓本就是醫生的厲溫寧看出自己懷孕了。

因為她懷的並不是厲邢的孩子;而是彆的男人的。

這種不道德,且不婦道的行為,童晚書連自己都看不起她自己。

她洗了個臉,整理好自己的妝容後,便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厲醫生,我沒事兒。隻是吃多撐著了。”

童晚書故作輕鬆的說道,“下次不跟任大小姐搶吃的了。那百合蓮子餅是真難吃。”

見童晚書如此的輕鬆自在,厲溫寧便以為她真的沒事了。

“下次我給你做甜口的糕點。還有你喜歡吃的各種烤雞翅。”

厲溫寧對童晚書這個無可挑剔的弟媳婦,是滿心喜歡的。

“謝謝厲醫生,那我明天等著吃了。”

為了不讓厲溫寧懷疑,童晚書便滿口答應了下來。

“晚書,你彆跟千瑤置氣,她從小就任性嬌慣,又刁蠻好強,讓你受委屈了。”

厲溫寧安慰著受了委屈的童晚書。

說真的,這一刻的童晚書是真的羨慕任千瑤。

懷孕的任千瑤,不但有厲溫寧這個大愛的未婚夫嗬護備至;

還有厲邢這個看起來凶,實則又上心又在乎她肚子裡孩子的親生父親!

反觀她童晚書……

懷孕了都不敢跟任何人說!

更彆說跟彆人分享喜悅了!

要是讓厲邢知道她懷孕了,止不定真會拿刀把喻邢給砍了!

她也不敢讓喻邢知道……

她擔心喻邢知道後,會來找厲邢攤牌!

厲家已經夠亂了!

而且厲溫寧還是個病人!

童晚書不想因為自己,讓他們兄弟兵戎相見!

童晚書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跟厲邢把婚離了。

至於跟喻先生有沒有後續,那是以後的事兒!

童晚書不願去想那麼多,也不敢去想那麼多!

胃裡吐得一乾二淨的童晚書,是又餓又沒胃口。

回到客房,疲憊不堪的她剛躺了下來,就收到了那個男人的信息。

【乖乖聽恩人的話】想你了……你還好嗎?

童晚書本能的一陣揪心的疼。

本想回一句‘不好,快死了’;但最終還是刪除了。

【乖乖聽恩人的話】怎麼不回我信息?昨晚還那般柔情似水……今天該不會翻臉不認我了吧?連個信息都懶得回?

童晚書依舊沒有回複;

隻是靜靜的看著男人給她發來的那些文字信息。

說真的,這一刻的童晚書真有想問一問喻邢的衝動。

她想知道喻邢在得知她懷了他的孩子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又或者是什麼樣的態度?

會因為她的懷孕,而影響到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嗎?

以厲邢的戾氣,童晚書真擔心他不會放過喻邢!

猶豫了幾秒,童晚書還是將那條‘喻邢,你愛過我嗎’給刪除了。

或許在她看來,這樣試探的詢問,毫無意義。

男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不止一次在她耳際嘶聲低喃了。

【伏地魔】如果我是厲邢,真會拿把刀把你給砍了!對了,還有童晚書……會一起砍!

【乖乖聽恩人的話】怎麼了,在厲家受委屈了?又是因為任千瑤那個妖女?

【伏地魔】這回是我欺負她的。我把她的安胎餐搶過來吃了!

明明是任千瑤不想吃、不願吃;童晚書才會接過來吃的。

但童晚書知道無論自己解不解釋,都不重要。

厲溫寧毫無原則的跪舔;

以及厲邢對任千瑤明麵上凶氣,實則寵溺的態度……

都已經讓童晚書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乖乖聽恩人的話】你高興就好。其實你犯不著跟任千瑤爭寵的。因為厲邢不會愛她。

童晚書“……”

自己這是在跟任千瑤爭寵嗎?

【伏地魔】你怎麼這麼肯定厲邢不會愛上任千瑤呢?他們連愛情的結晶都有了,這還不夠愛嗎?

【乖乖聽恩人的話】我能肯定,厲邢不會動他哥的女人!這一點兒,你毋庸置疑!

【伏地魔】動是沒動……直接睡了而已!

【乖乖聽恩人的話】彆小心眼兒了。吃撐著了是吧?要不你溜出來,我陪你消消食?

童晚書微微一怔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自己吃撐著了的?

還是說,他在厲家有眼線?

不然他怎麼會對厲家發生的事這麼熟悉呢?

像在場的當事人一樣!

【伏地魔】你是怎麼知道我吃撐著了的?

【乖乖聽恩人的話】是你自己說,搶了任千瑤的安胎餐。

童晚書“……”

完了,自己是不是一孕傻三年啊!

剛剛說過的話,自己轉身就給忘了?

【伏地魔】消什麼食啊,剛剛都吐了。從小過得太苦,所以我不愛吃苦苦的百合蓮子餅。

【乖乖聽恩人的話】吐了?那現在豈不是很餓?等著,我一會兒送東西去給你吃。

【伏地魔】不用……不用!我一點兒都不想吃!也不想見你!

【乖乖聽恩人的話】可我想見你!還想抱著你、親著你、跟你做……

【伏地魔】你打住!快彆說了!反正你不許來,我關機了!

發送完這條信息,童晚書真把手機給關了。

眼不見心不煩,童晚書對這個男人真的是又念又怕!

*

夜微涼。

厲邢正在廚房裡瞎忙著。

那烤雞翅的手法,微顯笨拙。

在他完全不熟悉的領域,勉強能把雞翅烤熟,已經夠為難他的了。

“給我做夜宵呢?”

任千瑤不知何時像個幽靈一樣出現在了廚房門口。

或許她每天的唯一樂趣,就是死纏著厲邢。

直到她如願以償的當上厲邢的太太!

太過專注的厲邢下意識的側頭看過去,就看到了陰魂不散的任千瑤。

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粘著他。

“我哥不是給你做過安胎餐了嗎?”

厲邢有些燥意的說道。

對於任千瑤,他是吼不得、也打不得;

畢竟孕育生命,是一件相當消耗精力的事。

關鍵任千瑤的孕酮偏低一些,必須小心嗬護著才行。

厲邢也想他的侄女能夠健健康康的出生。

因為是他設計了這個孩子,他必須負責到底。

“可我喜歡吃你親手做的。”

任千瑤嬌滴滴的哼著聲。

那媚骨的酥,像是要融化在厲邢的身上一樣。

“吃吧。”

厲邢直接將烤好的雞翅丟來給她。

“厲邢,你這什麼態度?我怎麼感覺你一點兒都不愛我們的孩子啊?”

任千瑤根本不餓,也不想吃這油膩膩的烤雞翅;

她隻是想跟厲邢多多的親近親近。

“你還要我怎麼愛?是你自己一直在作,我都快被你作瘋了!”

厲邢看了一眼時間。

也不知道童小姑娘睡著了沒有?

“我未婚先孕,你連個名分都不給我們母子……我才要瘋呢!”

任千瑤嬌慣的回懟著厲邢對她不溫不火的態度。

“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嘛,隻要你安心生下孩子,我就給你名分。”

厲邢再次用上了緩兵之計。

“你又給我畫大餅!”

任千瑤是真不好糊弄,“名分就不能現在給嗎?讓你跟童晚書離婚,就那麼難嗎?她又不愛你,你還留著她在厲家乾什麼啊?”

任千瑤實在搞不懂,為什麼厲邢一直不肯跟童晚書離婚。

“先不談童晚書那個保姆……我好歹要顧及一下我哥的感受吧?你可是他的未婚妻……給我點兒時間,彆再逼我!”

厲邢恐嚇式的嚇唬任千瑤,“你再這麼逼我,信不信我離家出走?”

“那你要多少時間?”

任千瑤哼著氣,“一個月夠不夠?那兩個月呢?兩個月的時間總夠了吧!兩個月後,我都懷孕快四個月了,到時候肚子大了穿婚紗不好看!”

“那就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厲邢拿上一杯藍莓口味的酸奶朝廚房門外走去。

“厲邢,你就知道敷衍我……給我畫大餅!”

任千瑤急急的追出了廚房,卻發現厲邢像個幽靈一樣,直接閃沒人影了。

“跑這麼快?他是會飛的嗎?”

任千瑤一邊嘟囔著,一邊朝樓上找了過去。

而厲邢一個閃身,直接從走廊的牆壁上躍身而下。

從廚房裡拿上剛出烤箱的雞翅,厲邢便迂回上樓,從樓下的客房往上攀爬。

十分鐘後,童晚書被烤雞翅的香味給饞醒了。

她以為自己又是在做夢,還吧唧了兩下嘴巴;

隻到味蕾覺醒她真的嘗到了烤翅的味道。

童晚書本能的睜開雙眼,就看到喻邢正拿著烤翅在她的唇上輕蹭著。

“饞醒了?”

男人異色的雙瞳,在壁燈的映照下,溫情又蠱惑。

“這麼晚了……你……你怎麼來了?”

童晚書是又欣喜,又局促不安。

“饞你饞得睡不著……”

男人突然就埋過頭來,在童晚書鬆鬆垮垮的睡衣裡一陣亂拱。

像被餓壞了的嬰兒一樣,正尋覓著他的口糧。

冷不丁的包裹,讓童晚書整個人都打起了哆嗦。

那種熟悉的感覺……

讓她的身和心都不由自主的熱熱了起來!

“彆拱了……今晚你不許碰我!”

童晚書驚慌的推搡著在她身前亂哄亂嘬的男人。

因為她想到了醫生的叮囑頭三個月,不能再跟男人有親近的行為。

“不讓碰你?那怎麼可能呢……”

男人蜷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童晚書的……上輕蹭著。

“你除了饞烤翅,難道就一點兒也不饞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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