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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信封裡裝的是任千瑤的喜帖。
竟然還是她親手將那份喜帖交到厲溫寧的手裡!!
激動到口吐鮮血,甚至於昏厥了過去。
“二太太,您彆太著急了……您還懷著身孕呢。”
溫伯上前來安撫一直焦急萬分等待中的二太太童晚書。
“溫伯,厲醫生不會出事吧?”
童晚書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才從一個急救護士口中得知厲溫寧雖然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依舊處於昏迷狀態。
“那,那我家大少爺他……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溫伯急聲問。
“這個……很難說。”
護士搖了搖頭,“因為病人的求生意識很弱,甚至於有著輕生的念頭。如果他主觀上不願意醒來,那就遙遙無期了。機體的蘇醒容易,但意識蘇醒比較難。”
“這是什麼意思?”
童晚書緊張的問。
“意思就是,病人很有可能醒不過來了。最好的結果,也可能是植物人。”
“怎麼會這樣?”
溫伯瞬間老淚縱橫,“老天爺,你要折磨就折磨我吧……我家大少爺如此的善良仁愛,又博學優秀,你為什麼要抓著他不放啊!!”
聽到溫伯的泣訴聲,童晚書心裡就更難受了。
過了好一會兒,溫伯才平靜下來。
他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走到童晚書的身邊。
“二太太,我送您先回去吧。您還懷著身孕呢。急不得,也氣不得。”
溫伯知道厲大少現在最上心的,就是二太太肚子裡的大侄兒。
“我沒懷孕。”
童晚書平靜的說道,“我是假孕的。隻是為了騙厲醫生去國外做免疫力治療。”
“什……什麼?二太太您,您沒有懷孕?”
溫伯驚慌的問,“這……這……二少爺知道嗎?”
“讓我假孕騙厲醫生,就是你家二少爺的主意。”
童晚書抿了抿唇,“對不起溫伯,讓你和厲醫生失望了。”
這一瞬間,她突然就不想在欺騙任何人了。
心太累。
累得她受不了。
溫伯沒再接話,而是一個勁兒的抹起了眼淚。
“二太太,我還是送您回去吧。二少爺跟大少爺感情很好……希望您能諒解他對您的粗暴行為。真是委屈您,也讓您受苦了。”
溫伯再一次代替厲二少給童晚書道歉著。
急如火燎趕來的厲邢一把卡住童晚書的頸脖,將她重重的撞抵在了急救室門外的牆壁上。
震得童晚書的五臟六腑都差點兒移位了。
整個身體都跟著發木得厲害。
可見男人當時的戾氣有多大!
“童晚書,為什麼要把任千瑤的喜帖給我哥?為什麼!!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暴怒中的男人,狠戾得讓人心驚肉跳。
像是蛻變成了魔鬼,整個人被陰森森的霾意籠罩著。
看不清人的本性,隻剩下魔鬼的駭人。
“說!為什麼要刺激我哥!”
男人的嘶吼聲震斥著整個走廊,“童晚書,我哥要是出什麼意外,我一定會拿你抵命!”
童晚書連呼吸都被厲邢這個蛻變的惡魔截止住了,她根本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隻能無聲的承受著男人的憤怒,流下了委屈又悲痛的淚水。
“二少爺,二少爺,你快鬆手啊。二太太還懷著身孕呢……你可不能傷著她啊。”
溫伯連忙上前來替童晚書求情。
“懷我的孩子?她也配?”
厲邢一個甩手,直接將童晚書推搡到幾米開外,重重的摔在了冰涼的地麵上。
“二太太,二太太。”
溫伯驚慌的上前來攙扶起摔在地上的童晚書,“太太你沒事吧?”
童晚書劇烈的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氣來。
厲醫生吐血,她也很自責;
但厲邢不分青紅皂白對她的施暴,實在讓她無法接受。
可無法接受又有怎麼樣呢?
她也不是第一次因為厲溫寧被厲邢這麼對待了。
一想到新婚的第二天,她就被厲邢鬆手丟下懸崖……
這一刻的童晚書早已經心如死灰了!
可為了照顧厲醫生,她還是選擇留在厲家;
但並不意味著那是對厲邢殘忍行為的妥協。
她隻是舍不得厲溫寧如此優秀且卓絕的心外科專家,那般頹廢下去。
所以她才會選擇留在厲家,也算是為弟弟博一個希望。
急救室的門打了開來,童晚書剛要上前詢問厲醫生的狀況,卻被厲邢攔在了門外。
“童晚書,從今往後,不許你再見我哥。”
厲邢丟下這句冰冷且決絕的話後,便獨自進去了急救室。
童晚書站在空蕩蕩的急救室門外,默默的落著淚。
不是為自己,而是為遭受了那麼多磨難的厲醫生。
一個小時後,厲邢走出了重症監護室;
他要去搶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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