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童晚書抿了抿唇,實在不好意思把厲邢因為一塊牛排,盤問了她好幾遍的事告訴男人。
看著男人紳士且儒雅的吃著牛排,童晚書又忍不住的朝他那異色的眼眸瞄了過來。
像是會淪陷在其中一樣,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喜歡看?那就光明正大的看!”
男人將他那張俊逸的臉盤直接橫在了童晚書的麵前。
那放大的異色眼瞳,一邊如幽深的藍海;一邊如璀璨的星河!
“好看嗎?”
男人的聲音粘粘的,似乎能吸附住童晚書走神的靈魂一般。
“好……好看。”
等童晚書下意識的說出口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竟然會盯著一個男人看這麼久……
童晚書吐了口氣,連忙低垂下頭來,將手邊的蔬菜沙拉送至男人的跟前。
“喜歡看,就多看一會兒。不收費的。”
那慵慵懶懶的聲音,如同那濃醇的美酒一般,帶著能醉人的熏意。
童晚書一窘,連忙岔開話題
“喻先生,今天唐家大小姐唐愛又跟我要您的聯係方式了。不過你在手機裡吼我的那嗓子,好機智,也很符合資本家的剝削特性。”
“舍不得把我的聯係方式給她?”男人揚眸問。
“我……我是怕她麻煩到您。”
童晚書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是舍不得嗎?
或許有點兒吧。
“我們還挺心有靈犀的,是麼?”
童晚書“……”
她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緒,又被男人的這句話給撩動了起來。
“喻先生您慢用,我……我去隔壁書房。”
童晚書起身想開溜。
到不是因為男人這些話,而是擔心自己對喻邢會有非分之想。
尤其是他的那雙異色眼眸,她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一看就會沉溺其中,然後忍不住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畢竟這雙異色的眼眸,已經在她的夢裡縈繞了十年之久;想忘卻忘不掉,想思又思不著!
如神祇,如騎士,如她命中注定的良人!
當然,童晚書也隻敢在夢中非分的異想一下而已。
“你敢跑,我就去理療室嚇醒厲溫寧。”男人隨口一句。
“……”童晚書著實一怔怎麼他和厲邢都喜歡拿厲醫生來要挾她呢?
感覺到自己說話的口吻有些生冷威逼了,男人淺勾了一下菲薄的唇
“彆走。我需要你陪我。”
男人探手過來握住童晚書的手,“你知道深夜的亂墳崗有多冷嗎?”
好吧,男人後麵的這句話,直接束縛住了童晚書離開的腳步。
“我想爬出那個濘泥的坑,卻怎麼也爬不出來……我隻能仰著頭,看著漆黑一片的天,大口大口的呼吸……安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那時候我才四歲,病得很重……”
童晚書真的聽不下去了,淚水在她眼眶裡打轉著。
她沒等男人繼續說下去,便上前來緊緊的擁抱住他。
似乎沒想到女人會主動的擁抱自己,等男人意識到後,便本能的回抱住了她。
兩個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像是走了很遠的路,爬了很高的山,趟了很深的河,終於找到彼此的懷抱。
兩顆赤忱的心,彼此相偎相依。
孤寂的靈魂,得到了慰藉!
童晚書什麼話也沒說,隻是靜靜的擁抱著男人。
感受著他內心深處的殤。
因為男人是坐著的,所以他薄唇的高度剛好在童晚書的胸前……
隻是輕哄了兩下,‘噝,呃……’童晚書本能的發出一聲低低的痛哼。
“怎麼了?”男人追聲問。
童晚書鬆開了懷裡的男人,下意識的護了一下自己的胸。
“沒……沒事兒。您快吃吧,牛排都要涼了。”
童晚書當然不會跟男人說是被你那個惡魔哥哥咬傷的。
見女人一直吃疼的護著胸,男人微微蹙眉問“受傷了?”
“沒,沒有。”
童晚書放下了環在胸口的手,“我沒事兒。”
男人眼眸沉了沉。
因為女人小臉上的痛意,並不是裝出來的。應該是真疼了。
“吃點兒蜜瓜分散一下注意力。”
男人將童晚書拉坐到自己身邊,並將一塊夕張蜜瓜喂到她嘴邊。
童晚書本能的張口抿了過來,慢慢的咀嚼著。
“給我捏下肩膀吧。累。”
見女人坐在自己的身邊一直很拘謹,而且已經挪到了沙發的邊沿了,男人便尋思著給她找了點兒事做,以緩解她的局促。
“哦,好。”
童晚書立刻站起身來。
當她的手觸碰到男人勁實的肩膀時,像是被電擊了一樣,整個人都輕輕一顫。
捏著捏著,童晚書的手便不由自主的去觸摸男人微卷的短發。
她記得喻邢說過他隨母親多一點兒,所以頭發是微卷的。
可厲邢的頭發卻是黑直的。
“對了,厲醫生當年趕去亂墳崗的時候,隻救了你哥厲邢,沒救你嗎?”
想到什麼,童晚書好奇的問。
“……”男人默聲了幾秒後,淡然道“我是自救的。”
童晚書的目光又落在了男人頸脖上的那大片紋身上一半佛一半魔的紋身,著實瘮人。
“你紋了這麼大的麵積,一定很痛吧?”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觸摸男人頸脖上的紋身……
卻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
然後沒等童晚書反應過來,男人就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