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國順摩挲著下巴,沉思片刻:“丫頭,有沒有辦法讓他忘掉今晚的事?”瑤瑤閉眼凝神,片刻後驚喜道:“有!空間裡有消除記憶的藥水,五毫升能消五個時辰的記憶。不過以防萬一,大家還是把麵罩戴好。”眾人嚴嚴實實地遮住麵容,瑤瑤點燃蠟燭,取下頸間玉佩,輕輕在皇帝鼻前晃動。隨著迷藥解開,皇帝緩緩睜眼,眼神渙散。瑤瑤立刻換上柔媚的聲音,嬌嗔道:“皇上,您看看我是誰?我是如意呀~”皇帝雙眼迷離,嘴裡無意識地呢喃:“如意……如意……”
“皇上,如意這是在哪兒呀?”瑤瑤晃著玉佩,聲音甜得發膩。皇帝眼神呆滯,含混不清道:“在……在……在行宮裡!”“哪個行宮呢?”“驪山……皇家行宮……”瑤瑤一邊追問,一邊觀察著皇帝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變化。當聽到皇帝支支吾吾解釋“不聽話不能帶在身邊”時,她與童國順對視一眼,眼中皆是怒意。
“皇上周尚書夫人莫霓在哪?”得到“也在行宮裡”的回答後,眾人緊繃的肩膀終於鬆了下來。可當皇帝說出“每月兩次馬車接進宮”時,瑤瑤氣得渾身發抖,怒喝道:“你身為皇帝,竟做出這等強取豪奪之事!簡直連強盜都不如!”她轉頭看向童國順,眼中滿是詢問。
“暫時不能殺他。”童國順握緊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臉上青筋暴起,“既然知道你舅母的下落,先揍他一頓,喂藥!這筆賬,日後再慢慢算!”話音未落,瑤瑤便甩出一把迷藥,強行撬開皇帝的嘴灌下藥水,又塞了粒藥丸進去。“啪!啪!啪!”幾記響亮的耳光後,童國順父子更是輪番上陣,對著皇帝又踢又踹。皇帝在拳腳之下翻滾哀嚎,不一會兒便鼻青臉腫,鮮血糊滿了整張臉,狼狽不堪。眾人打得氣喘籲籲才停下,看著床上如死狗般的皇帝,眼中的恨意仍未消散。
童國順盯著癱在床上的皇帝,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眼中滿是警惕與擔憂。他扯了扯衣領,跨步上前,壓低聲音問道:“丫頭,剛給這畜生喂的什麼藥?”他的聲音裡藏著不易察覺的顫抖,生怕聽到最糟糕的答案。此刻的他心裡翻湧如潮,既盼著皇帝能得到應有的懲罰,又清醒地知道,在這節骨眼上,狗皇帝一死,大隋朝必將陷入幾個皇子爭權的腥風血雨,黎民百姓又要遭殃。他暗暗咬牙,將滿腔的仇恨強壓心底,告訴自己一定要忍,等待合適的時機再狠狠算賬。
瑤瑤狡黠地眯起眼睛,露出兩顆小虎牙,撓了撓後腦勺,臉上浮起一抹略帶俏皮的紅暈,嘿嘿笑道:“舅舅放心!這藥不致命,就是……”她故意拉長語調,眨了眨眼睛,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就是以後他再也不能行那男女之事了!”童國順聞言,雙眼瞬間亮得驚人,激動得一把抓住瑤瑤的胳膊,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好!做得好!對付這種畜生,就該這麼收拾他!”他滿臉暢快,胸中淤積的一口惡氣仿佛終於吐出了大半。
瑤瑤揮了揮手,將眾人卷入空間,眨眼間,她與叮叮便瞬移出了皇宮。夜色如墨,童國順騎在馬上,身姿挺得筆直,眼神堅定如鐵,大手一揮,沉聲道:“走!去驪山行宮!”馬蹄聲在夜色中如鼓點般急促,眾人點著火把,快馬加鞭,宛如一條流動的火龍在山間疾馳。兩個時辰的奔波,汗水浸透了衣衫,但沒人喊一聲累。
到了行宮門口,瑤瑤朝叮叮使了個眼色,後者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潛入。不多時,大門“吱呀”敞開,瑤瑤昂首挺胸,大搖大擺地跨進門檻,眼神中滿是自信與無畏。
“主人,這行宮裡麵守衛很少,大部分在西邊的院子周圍,所以很快就給解決好了!”叮叮回來複命時語氣輕鬆。瑤瑤猛地刹住腳步,杏眼圓睜,追問道:“你剛說西邊院子?”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警惕。得到肯定答複後,她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按常理,古代主子都該住在東邊,西邊向來是下人住所,為何此處看守如此森嚴?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她心底浮現,但她知道,隻有找到人才能證實。
此時,童國順等人正大步朝東邊院子走去,瑤瑤急忙伸手攔住,神色鄭重道:“舅舅,我們先去西邊院子!叮叮說那裡看守嚴格,我覺著人多半在那兒!”她的眼神堅定而篤定。童國順渾身一震,腳步頓住,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即狠狠點頭。眾人調轉方向,朝著西邊院子奔去。隻見院子周圍橫七豎八躺著不少守衛,顯然是叮叮的傑作。叮叮推開大門,吱呀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童國順跨進院子的瞬間,身子劇烈顫抖起來,眼眶瞬間紅透,聲音哽咽得不成樣子:“我感覺你們的娘離我越來越近了,有一股多年未有過的熟悉感!”他的雙手微微發顫,似乎在空氣中捕捉著什麼。瑤瑤見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道:“舅舅淡定,我們先進去找人,找到人再說!”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目光堅定地望向院子深處。
童子行死死盯著眼前破敗的院子,青磚上爬滿了青苔,斷壁殘垣間雜草叢生,窗欞的油紙破破爛爛地在風中搖晃。他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眼底翻湧著怒意與不解,聲音裡滿是憤懣:“不對啊!如果狗皇帝真的喜歡我娘,怎會讓她住在這樣的院子?這破地方,分明就是冷宮!”他攥緊了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
“哥,先彆管這些了!”童子淵心急如焚,眼睛裡仿佛燃著兩簇火苗,一刻也等不及。他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吱呀”一聲用力推開房門,門板發出刺耳的呻吟。他一個箭步跨進屋內,突然猛地停住,渾身劇烈顫抖起來,聲音瞬間拔高,帶著哭腔大喊:“爹!哥!快過來!娘,真的是我們的娘!”那聲音裡滿是不敢置信的驚喜,還有壓抑多年終於爆發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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