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樂業集團大小姐,樂慧貞的工作效率極快。
幾天之後,樂業tv就播放起了楚千鈞專訪。
銅鑼灣一家大浴池場。
聯合龍頭藍鯨、佐敦仔、鋼條泰、花佛、蘇豪等人,正在塘子裡麵泡澡。
藍鯨赤著身子,嘴裡叼著一支口服液,得意洋洋:
“佐敦仔,還是你最有孝心。”
“你們都學著點,看看人家佐敦仔。”
“去了牛頭角那麼遠,都還不忘常回來看我。”
花佛泡在藍鯨身邊,一臉便秘道:
“老大,我天天都看著你啊。”
鋼條泰緊隨其後,傻乎乎道:
“是啊老大,我每天跟著你,比看我媽還要多。”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
藍鯨一聲大喝,隨即開啟教育模式道:
“出來混,最要緊是什麼?”
“尊師重道!”
“每次佐敦仔來看我,就沒有空著手來的。”
“你們兩個,倒是他媽天天看我,一根毛都沒送過給我。”
“那,看清楚了,這是什麼?”
“黃金源啊,現在市麵上最好的保健藥,佐敦仔孝敬我的。”
藍鯨說著拿出口服液瓶子顯擺。
敢情鯨爺現在也喝上保健藥了。
蘇豪見得,直翻白眼,話語道:
“老大,我不是也送了你兩盒嘛,你怎麼不誇誇我。”
“你?”
“你送的是什麼檔位?”
“媽的,彆以為我不知道,木頭盒子的,隻要388。”
“你看看佐敦仔送的,金光燦爛,要幾千塊啊。”
藍鯨曆來喜歡佐敦仔。
佐敦仔也很爭氣,確實是尊師重道,有好東西從來不會忘記藍鯨。
藍鯨心裡有數,所以常常猛誇。
鹹濕今天也在,隻是輩分小,沒他說話的份。
這會兒嘛,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卡住了,竟然笑道:
“老大,你是不是不行啊?”
“喝這東西沒用的,還是用油好一點。”
“我打!”
點字剛落,藍鯨怪叫轉身,一記正蹬,將鹹濕直接踹沉進了池子裡麵。
臉色大變,藍鯨陰沉著臉,大罵道:
“你這個王八蛋,一個禮拜前,是不是泡了白頭翁的馬子?”
“下午白頭翁打電話給我,要我把你交出去。”
“本來我還沒考慮好。”
“現在行了,你敢當麵造我的謠,欺師滅祖。”
“阿泰,蘇豪,給我打,打爛他的嘴。”
“是,老大。”
“老大,我沒啊,不要啊……”
霎時,鹹濕被聯合兩大猛人圍攻,就在池子裡暴打起來。
一分鐘時間,血都開始飄在池子上了。
“no輝,一會兒打個電話給白頭翁,鹹濕以後不再是我們聯合的人。”
“操,水都被這王八蛋弄臟了。”
藍鯨說著招呼眾人起身,走向按摩大廳。
呃……
聯合眾人看著龍頭的背影,心裡把鹹濕罵夠嗆。
藍鯨這人吧,是個極好的老大。
為人仗義,對小弟愛護,從不會輕易放棄任何一個小弟。
可是鹹濕的話,將老大傷到了。
聯合所有人都知道,藍鯨年輕時候受過傷,馬子很多,卻一直沒兒子。
古惑仔原著裡麵,藍鯨也一直沒子嗣,最後把聯合龍頭的位置,傳給了佐敦仔。
鹹濕敢這麼說,無論玩笑也好,真說也好,都是找死。
還好,藍鯨的情緒變化很快,走到按摩房時,又開心起來:
“坐坐坐,大家都坐。”
“洗完澡之後,最舒服就是按摩了。”
“小妞,把電視打開,看看這個禮拜的名人訪談。”
“是,鯨爺!”
聯合眾人一人一張按摩椅躺坐著,按摩小姐立即開始起了服務。
同時,按摩大廳的電視開啟了。
“隨著人們對健康的關注,以及我們港島生活水平的提高,我相信這個市場需求會越來越大!”
熟悉的聲音由電視中傳出,以藍鯨為首,聯合眾人雙眼都突出了:
“鈞,是鈞爺!”
“楚老弟?”
“我靠,先彆按了,把聲音調到最大。”
“哈哈哈,想不到我藍鯨的兄弟,還能上名人訪談。”
“阿豪,我要是沒記錯,以前李半城也上過吧?”
“是啊,老大。”
聯合眾人震驚不已,由鋼條泰親自過去調電視。
大夥兒都想看看,楚千鈞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跑到《名人訪談》上麵去了。
在他們的認知裡,那不屬於古惑仔應該出現的地兒啊。
隨著訪談播出,黃金源頻頻被提及,眾人目瞪口呆。
藍鯨更是馬上從浴袍裡拿出一瓶,咽起口水:
“這,這東西是楚老弟搞出來的?”
“嘶,裡麵沒加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
同一時間,淺水灣一處偏僻的彆墅內。
洪興龍頭蔣天生,白紙扇陳耀,坐在沙發上,也看著電視。
電視上,正是楚千鈞意氣風發的采訪。
看了好一會兒,蔣天生盯著茶幾上寫著黃金源三個字的禮盒。
那,是他打算明天去荷蘭看望老前輩,準備的禮物。
“真是後生可畏!”
搖頭失笑,蔣天生問話道:
“阿耀,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入股楚千鈞這家公司?”
“希望不大,這家公司叫鈞康。”
“鈞,是楚千鈞的鈞。”
“楚千鈞那人雖然年輕,卻是老辣,城府極深。”
“他在大埔做中介生意,半年了,從沒有人說過他的不好。”
“由此也能看出,楚千鈞的精明。”
“鈞康藥業現在這麼一報道,所有人都知道是個金盆。”
“如果蔣先生想要入股,我隻能說去試試,沒有什麼把握。”
陳耀給出答案,他其實就見過楚千鈞兩次。
一次是在白頭翁的地下拳館,一次是九龍講數那天。
可是單單是九龍那天,就給陳耀留下極深的印象。
“那就試一試。”
蔣天生似乎非常重視,正色道:
“明天我要去荷蘭,一個禮拜之後回來。”
“你去找楚千鈞聊聊,隻要他肯讓我們入股,再多的錢我都肯給。”
“股份多少都沒問題,最要緊是掛個名字,明白嗎?”
“我明白蔣先生的意思。”
“不過還是那句話,希望不大。”
陳耀說話很直,也清楚知道,蔣天生是想洗白。
所以才會說,花錢入股,隻為了名義。
他這是看好鈞康藥業集團的未來,覺得或許能發展成上市公司也說不定。
那樣的話,上市公司董事的身份,可以為蔣天生帶來的東西可太多了。
並不是經濟上能比擬的。
問題是,這點你知道,外麵人也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