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
tony一愣,也不管藍發女人,對那嬌小女人調笑道:
“小妹妹,你是殺手啊?”
“你用什麼殺人的,是這個,還是這個啊?”
tony手指虛指,指了指大燈,緩緩往下到腿,又引來一陣哄笑。
“哥哥,你怎麼知道?”
嬌小女人身子探前,眨了眨眼,突然倒立。
這女人身高隻有1米55,整個就像高中生一樣。
她這突然倒立,雙腿在上,頭在下。
雙手撐地使勁,雙腿準確夾住tony的脖頸。
“啊……?”
tony一聲慘叫,重心不穩,整個人倒翻摔在地上。
女人也順著那力道,後翻坐在了tony身上,雙腳夾住其脖子,隨時都能處決對方。
這一切發生得很快,瞬息之間,tony就被女人放倒製住。
小弟們這才停止調笑,紛紛站起身。
而此時,武兆南的招呼聲傳出:
“攀腳龍,彆玩了。”
“tony隨便說說而已,也用不著揍他吧。”
“還不讓你的人住手!”
有意思的是,武兆南招呼的不是前麵二女,是藍發女人。
“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們,門口遇到而已。”
藍發女人撇了撇嘴,大大咧咧走向楚千鈞等人那桌。
剩下兩個女人見狀,也放開了tony,跟著藍發女人步入。
“tony哥,你沒事吧?”
“我的腰啊……”
“老大,她是攀腳龍媚媚,平時在藍田混的。”
武兆南向楚千鈞等人介紹著。
眾人聽得,無不仔細打量起藍發女人來。
這攀腳龍可是個傳奇人物。
在黑道,女人本來就少,能混出頭的,更是屈指可數。
攀腳龍就是其中一位。
攀腳龍,真名媚媚,時年二十七歲。
她為什麼傳奇呢?
因為這個女人沒有加入過任何社團,卻是紅棍的輩分。
她有些像武兆南,沒有固定立場,收錢就辦事。
隻要給錢,今天她能幫著洪興打東英,明天又幫著東英打洪興。
一筆生意做完,下一筆生意接著做。
目標是上一單的老板,也無所謂。
而更奇特的是,這個攀腳龍長袖善舞。
明明是黑道雇傭兵,卻同各方關係都不錯。
即使她帶人去打彆人,事後還能坐下一起喝酒,彆人也不怪她。
就這,找遍全港九,也就攀腳龍能做到。
“三位,請坐!”
楚千鈞對攀腳龍很感興趣,揚手招呼三人落座。
武兆南可就不那麼客氣了,直接問道:
“攀腳龍,你不在藍田待著,跑到大埔來乾什麼?”
“有人雇你,來掃我們場啊?”
“那,我告訴你,這家場子是我老大的。”
“你要敢在這裡鬨事,彆怪我不念舊情。”
“靠,哪兒有什麼人雇我,我自己過來的。”
攀腳龍罵了一句,隨即大大咧咧道:
“我之前也在洪福,你沒看到而已。”
“三場講數,我全看啦。”
“聽到你武哥現在這麼罩得住,兵站生意那麼好,特彆來找你聊聊的。”
“看能不能讓我的兄弟也掛個號。”
“以後你那兒要是缺人,隨時找我啊。”
聽得攀腳龍的來意,眾人恍然。
武兆南卻是好像防賊一樣,馬上拒絕道:
“不用了,我這裡小家小廟,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武哥,我們認識快八年了,那麼好交情,連一點商量都沒有?”
攀腳龍非常不滿意,再度說道。
“沒商量,一點都沒有!”
武兆南斷然拒絕,說著開始翻起舊賬:
“七年前,我叫你一塊兒,去駱克道給老福圍事,結果怎麼樣?”
“那次之後,老福的人都不找我了,全他媽找你。”
攀腳龍滿不在乎,話語道:
“他們要找我,我有什麼辦法?”
“嗬!”
武兆南冷笑,繼續話道:
“五年前我接了聯英的單子,幫他們去灣仔掃場,人手不夠,又打電話給你。”
“結果呢?”
“很順利啊!”
“是,你他媽倒是順利,那筆生意做完,聯英的人也都找你了。”
“武哥,這怎麼能怪我。”
“我勸過你多少次了,收一些小弟,彆手下全是藍燈籠,靠不住的。”
“你怎麼說的,你嫌養小弟費錢,一個四九都不收。”
“人家找人圍事,當然想要簡單點,要一隊人馬,不是你一個人啊。”
“他們找我,我也叫過你,是你不去而已嘛。”
“操,你那是叫我啊?你是損我!”
“你給的什麼價錢?”
“1000塊,這他媽是四九仔的價錢。”
“武哥,客人就給那麼多,我還要養小弟的。”
“不用說了,沒得談!”
“武兆南,你還講不講義氣………”
阿武與攀腳龍說話飛快,你一言我一語,拍桌砸凳。
說起來武兆南平時也算冷靜的人,這還是第一次激動,像小混混一樣罵罵咧咧。
大夥兒算是看出來了。
他和攀腳龍積怨很深,因為生意是同一門,平時碰撞沒少過。
“哈……”
楚千鈞看得有趣,拍了拍武兆南肩膀:
“行了阿武,來者是客,你態度好一點。”
“攀腳龍是吧,你在藍田混的?”
“是啊鈞爺,我在藍田有兩家茶餐廳,一家桌球室。”
“平時帶著兄弟們四處給人圍事。
攀腳龍一邊說著,一邊為眾人倒茶,很有些自來熟的意思。
楚千鈞很欣賞攀腳龍,笑容問道:
“有沒有想過加入社團?”
武兆南聽得大驚,不等攀腳龍答話,已經插話道:
“老大,你不是想收她吧?”
攀腳龍聽得不順,脫口道:
“操,我為什麼不能拜進號碼幫?”
“武兆南,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社團請我啊。”
說著,怒容收斂,好像變臉一樣,答話道:
“鈞爺,我在藍田還有很多兄弟要吃飯。”
“我不能不管他們。”
“鈞爺以後有什麼事,可以隨時找我。”
“拜門就算了。”
楚千鈞聽得笑了笑,拋出橄欖枝道:
“你來我們鈞字,我親自收你當小弟。”
“你的紅棍身份不變,我給你包個38萬紅包,算是過檔費。”
“另外,我在觀塘開家夜總會給你。”
“收入五成歸你,三成我拿,兩成交數。”
“你以前的生意,也全歸你。”
“你的兄弟,願意出來混的,全轉到鈞字。”
“不願意混的,也不強求。”
“另外,以後鈞字打進觀塘,你搶到的場子,都由你安排看場。”
“啊?”
攀腳龍聽得一驚。
要知道,她說很多社團找過她,其實不假。
但是從沒有社團真開過什麼好條件找她。
最多也就是給她十幾二十萬過檔費,已經是最好條件了。
因為攀腳龍是女人,而且與各方關係都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個難以獲得信任的人。
誰都不敢保證她的真心。
但楚千鈞卻清楚知道,攀腳龍很講道義,論本事,恐怕能與武兆南持平。
講數談判,更是十個武兆南都比不上她。
再者,攀腳龍在藍田混,藍田屬觀塘區。
自己要是對恒字動手,攀腳龍是巨大助力。
所以這個價碼,楚千鈞願意給。
一臉不可置信,攀腳龍愣愣道:
“鈞爺,你說真的?”
“我老大說話當然是真的!”
這回武兆南倒是來勁了,話語道:
“這麼高的價錢,你還考慮什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