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厲這會也脫不開身。
他的本命法器不但被閻執的靈火困住。
他還感覺到,這靈火在一點點的腐蝕他的法器。
之前將心神都放在讓法器,和江又庭那邊上。
也因此同樣是等梁欽蘭尖叫,他才發現她已經被計飛菲喂了毒丹。
更沒想到毒丹的效果會來的這麼快,這麼猛烈。
看到梁欽蘭這會疼得痛哭流涕,更甚至臉上的皮膚也多出了一些黑色紋路。
他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嫌棄,這也太辣眼睛和丟人了。
好生生的美人,隻是片刻就變成了這樣。
還是他的枕邊人,實在是讓他難接受。
他一邊繼續控製法器,一邊看向江時柚。
“江時柚,差不多得了。”
“你對同門下毒,可是觸犯門規的。”
隻有拿這個來試試,看能不能逼她拿出解藥了。
他也發現了,這毒丹不但會爛手毀容,修為很可能還會被廢。
梁欽蘭的結丹修為,是他花了大資源堆起來的。
就這樣廢了,對他損失太大了。
而且畢竟也是他放棄原配妻兒,娶進門來的妻子,曾經也是喜歡過的。
她還為自己生了個,天靈根又有煉器天賦的兒子。
能挽救還是要挽救。
江時柚滿臉的無語,“項殿主,你還真是張嘴就血口噴人。”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對她下毒了?”
“我可還有留影石當證據的。”
“明明是你妻子自己有壞心眼,要去主動害人。”
“她自己用手拿了丹藥,這才中毒的,關我什麼事?”
“要按照你這麼說,我們煉丹師都彆煉丹了。”
“否則彆人自己吃出什麼問題來,還要怪我們。”
接著白了他一眼,“你彆以為自己個殿主,就能誣賴人潑臟水。”
“你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你和你養出來的這毒婦,都是一樣的無恥心黑。”
“自己做錯了,反都要怪到彆人身上。”
“就你們金貴,就你們雙標。”
“也還好計殿主聰明,老早就識破你的真麵目,把你休了。”
“帶著櫻櫻遠離你們這些,不要臉又惡毒的人。”
這話讓計飛菲特彆讚同,“對,還好我自己把眼瞎治好了。”
“否則今天也要跟著你們丟人。”
她又掃了掃江時柚手中的留影石,意味深長地道:“還不是全宗丟人,是全大陸丟人。”
計櫻也嫌棄又慶幸的道:“是啊,還好我和娘離開了那烏煙瘴氣的北鬥殿。”
“否則我也怕自己被染黑了。”
項厲被她們夾槍帶棒的話氣得倒仰,“你,你們……”
一下卻又不知道要怎麼懟回去。
畢竟江時柚確實沒有直接對梁欽蘭下毒。
計飛菲母女更是找到機會就要懟他。
他也看出來了,江時柚不會拿出解藥。
於是他沒辦法,隻能看向宗主道:“宗主,她這樣禍害同門,你們都不管管嗎?”
宗主:“……”
他就來看一場戲,這項殿主真煩,什麼都要扯到他身上。
他無語的開口:“可我們並沒有看到江時柚下毒,這怎麼管?”
“再說,你妻子要是不碰那丹藥,現在也不會這樣。”
“這還真不能怪罪到江時柚頭上吧。”
自己害人被反噬,隻能說是活該,怎麼還能怪彆人呢。
江時柚一旁道:“就是,你們兩殿的人老是喜歡誣陷我這種無辜的清白之人,怎麼是覺得我好欺負?”
她揮了揮拳頭,“你也彆太過分了,信不信我師父錘爆你狗頭。”
閻執已經錘爆了一個江又庭。
要不是不能在宗門殺了江又庭,他在第三息就能滅殺了對方。
他把江又庭丹藥作用打沒之後,在對方虛弱時,一頓暴揍。
江又庭沒虛弱的時候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更不是。
本來英俊的臉,這會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完全不能看了。
像是江時柚要求的,將他們揍成豬頭。
閻執目光冷冷地看向項厲,“你再威脅嚇我乖徒試試。”
“你信不信老子也錘爆你狗頭。”
他還指了指地上看不出來麵目的江又庭,“你就是下一個他。”
江又庭:“……”
他這會已經露出一種生無可戀的表情,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
更後悔同意跟著項厲過來幫忙。
他錯了,他真的不該來。
這個逆女現在越來越邪門了,自從主動和他們斷絕關係後。
就感覺像是克著他們一樣。
特彆這逆女背後,還有個縱容她肆意妄為又實力強大的瘋子。
項厲:“……”
他才發現江又庭這會真被揍成了豬頭。
他實在是不想步入對方的後塵。
也因此突然沉默了。
可閻執怎麼可能放過他。
一個閃身突然出現在項厲身旁,雙手再次變大。
一巴掌一巴掌的朝著他扇去。
“我乖徒要看你們的豬頭臉,我當然要滿足她了。”
項厲猝不及防之下,臉直接被扇了好幾大巴掌。
閻執的修為實力強過他太多。
所以他的臉也立即腫了。
關鍵他這會有大半心神,都放在被困的本命法器上。
被扇打之後,連還手抵擋之力都沒有。
他也露出了和江又庭同款的生無可戀表情。
今天他們這臉是徹底丟了。
有閻執這瘋子撐腰,宗主等高層又拉偏架。
以江時柚現在的性子,絕對會囂張的不給解藥。
這會也後悔乾嘛要那麼快趕來。
因為結果不但沒有改變,還把他和江又庭也陷了進去。
心裡對梁欽蘭那點情意,不斷的減少。
還生出了埋怨。
她自己非要作死,乾嘛要拉上害他們一起……
江又庭也是差不得想法,同樣怨上了梁欽蘭。
閻執揍的差不多,才將自己的靈火收入體內停手。
項厲的俊臉也全腫了,看不出來原來的模樣。
這要是讓外宗的人看到,絕對都認不出來兩人了。
梁欽蘭看到被閻執揍得麵目全非的丈夫,滿眼的不敢相信。
她心中這個強大厲害的男人,竟然這麼弱?
她也不傻,自然看出他救不了她,也幫她要不到解藥。
那她該怎麼辦?
她完了……
閻執揍完人,黑發錦袍都沒有亂。
他走到江時柚麵前,笑著道:“乖徒,怎麼樣還滿意嗎?”
江時柚滿眼的光彩,“師父太厲害,太威武霸氣了!”
“我會將這留影石複製多份送去各大勢力,讓他們也瞻仰下師父英武的風姿。”
師父揍人的模樣又帥又酷。
閻執被小徒弟誇得美滋滋的,果然是他們玄月殿的小棉襖。
“哈哈,乖徒你就是喜歡說實話。”
他極其俊美的臉上儘是嘚瑟傲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讓為師的風姿,也讓其他勢力的人瞻仰下吧。”
“複製好了給我,我讓人去送給大家。”
心情真是暢快。
其他人:“……”
這兩師徒一個敢誇,一個敢接,而且竟還真要複製留影石散出去啊……
江又庭和項厲聽到兩人的話,隻覺得胸口湧動,一口老血卡著。
硬生生的忍著沒吐出來,否則更丟人。
那留影石也是他們這會最想毀掉的東西。
閻執接著看向宗主道:“宗主,讓執法堂的人來把這毒婦送去煉獄受罰吧。”
江時柚一旁強調補充,“項殿主之前可是親口說,要親自送他妻子去煉獄受罰的。”
“宗主,你們可一定要成全他呢。”
項厲:“……”
紮人不紮心,揭人不揭短,他很想爆粗口。
然後將這不要臉,又能作妖的攪屎棍師徒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