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紫汐走後,楊劍掏出香煙,氣到打不著火
反複在心裡感慨:差點著了她的道,差點對不起蘇情,差點乾了違法違紀的事情!
恨不得狠扇自己一個耳光,怎麼就被顧紫汐給催眠了呢?!!
強壓心中的怒火卻壓製不住嘴角的一抹得意。
心想:官場裡的男人,既是社會中的強者,同時也是一群弱勢群體。
他們既要壓製身體裡的額爾蒙,又要抵擋雌性動物的魅力,甚至是勾引等等。
稍有差池,粉身碎骨,一步之錯,萬丈深淵。
簡而言之: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突然,房門被人敲響,楊劍收斂心神,沉聲說道:“進!”
“楊秘,怎麼樣?能適應這裡環境嗎?”團委宣傳部長孫大強,貿然登門。
“孫部長,怠慢了!”楊劍起身,邊走邊說,心罵:顧振華又他媽的跑哪去啦?
雙手奉上一杯熱茶,客氣道:“孫部長,請用茶。”
孫大強雙手接過茶杯,笑眯眯地說道:“楊秘,沒有外人的時候,咱倆以兄弟相稱吧。”
楊劍也不客氣,笑嗬嗬地回句:“孫大哥,那就坐下聊吧。”
話畢,楊劍率先落座,心想:副廳級的團委宣傳部長,很了不起嗎?
見此情景,孫大強邊坐邊說:“兄弟,缺啥少啥你就說,老哥肯定滿足你。”
“那就幫我換個聯絡員吧。顧振華這小子,不知道跑去哪了。”
楊劍的這句話,明為換個聯絡員,實則是在替顧振華解圍。
隻因,顧振華是顧山與顧紫汐的親戚,孫大強不可能不知道。
那麼,楊劍責怪顧振華一句,孫大強就要替顧家人的擅離職守,辯解一嘴。
反話正說,與正話反說,具有很大的區彆,也是官場裡的常用術語。
果不其然,聽見楊劍的抱怨,孫大強立即幫顧振華解圍:“小顧正忙著找材料呢。他剛入職場,你多調教嘛。”
聞言,楊劍微微點頭,隻要孫大強不介意顧振華的擅離職守就好。
“兄弟,你剛到團委,有什麼想法嗎?”孫大強輕聲試探楊劍。
“大哥有想法?”楊劍避而不答,把皮球踢回去。
“我能有什麼想法,即便團委有好事兒,那也輪不到我啊!”孫大強的語氣,明顯帶著委屈與抱怨。
聞言,楊劍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此舉是在暗示孫大強:要麼直說,要麼送客。
見此情景,孫大強隻能挑明自己的心意:“幫我整走他,我想當書記!”
此話一出,楊劍心呼:好家夥!團委的鬥爭,比省委還要激烈嘛!
“兄弟,我當書記,你當家,怎麼樣?”孫大強繼續加大談判的籌碼。
他隻想提級,並不在乎團委書記的實權。
楊劍正色回道:“你倆之間的事情,我不想牽扯進去。”
“好吧,那我自己想辦法吧。”孫大強的語氣有些失望,可心裡卻樂開了花。
因為,隻要楊劍不幫宋世海,他就有很大的把握當上團委書記。
他要的,就是楊劍的置身事外,絕對不能打破現有的平衡。
可楊劍呢?無論誰當團委書記,對他的影響都不大。
名存實亡的位置而已,給誰不是給呢?誰當不是當呢?
“兄弟,晚上給你接風,下班一起過去。”孫大強再稟來意。
楊劍婉拒道:“謝謝大哥的心意,身體還沒完全康複,以後再說吧,機會多的是。”
“彆介啊!你跟金主任剛到團委,怎麼也得吃一頓啊。”孫大強的語氣,熱情的不得了。
心想:楊劍不喝沒關係,還有一個金主任呐。
“這樣吧,我讓金主任代表我多喝幾杯。我得回家照顧老婆,剛剛懷孕,不能大意,請團委的同事們多多包涵。”
“兄弟真是個顧家的好男人!”孫大強誇讚道。
聞言,楊劍明顯一愣心回:什麼叫顧家的好男人?老子是蘇家的好女婿!
正當場麵有些尷尬之際,房門被人敲響,顧家的男人回來了。
“孫部長好!楊書記好!您要的材料我找到了。”顧振華抱著厚厚的材料,像是在邀功一樣。
“好!那你先忙,有空再聊。”孫大強識趣地起身告辭。
“孫部長慢走。”楊劍象征性地送一送。
“孫部長慢走!”顧振華也開口恭送。
送走孫大強,楊劍還得帶緊房門,顧振華真是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還他媽的抱著厚厚的材料傻站著!
見此情景,楊劍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不累嗎?”
“不累!不沉!”說著,顧振華還掂一掂懷裡的材料,像是在秀肌肉一樣。
“我看著累,麻煩你放在我的桌麵上,可以嗎?”楊劍哭笑不得。
“是!”說罷,顧振華用力一放,“哐當”一聲。
楊劍氣極而笑:“那我再麻煩你,代表我參加晚上的接風宴,可以嗎?”
“是!謝謝領導!”顧振華頓時狂喜無比,因為金主任也會去。
見此情景,楊劍再補一句:“那我多麻煩你一點,幫我照顧一下我的老同事,可以嗎?”
“可以!請領導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金主任!”說著,顧振華擺出舍我其誰地架勢。
“好!拜托了,麻煩你先出去吧。”說罷,楊劍微笑著打開辦公室的房門。
“楊書記,有事兒您叫我!”話畢,顧振華抬腿就走,這回知道帶緊房門了。
“咣當”一聲,楊劍的房門,差點散架啊。
楊劍望著還在發顫的房門,嘴角露出一抹壞笑
心說:臭弟弟,等著挨揍吧,黃大少爺的心頭肉,也就老子可以光明正大的觸摸!
楊劍靈機一動:打算利用顧振華來破局,直接挑起顧家與黃家的鬥爭。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再加上一個楚大山,就是三虎奪食啦。
爭吧,搶吧,打吧,殺吧,玩命的乾起來吧。
隻有這樣,陸老板才能漁翁得利啊。
自古紅顏多禍水,英雄難過美人關。
“美人計”,既是最平凡的計,也是最高深的計,還是最無解的計,更是最容易成功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