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突然想起什麼,蘇母再次說道:“我記得,前些日子我出門,正巧碰上是了集市節,有個攤販老板賣的花很美,想起是你祖母喜歡的,於是我便買來給了你祖母。”
“什麼樣的花?女兒去瞧瞧。”
蘇老夫人此刻也拄著拐杖走了出來,就是這個味!
蘇千月臉上一瞬間有些難看,她快步朝著蘇老夫人的院子裡走去。
隻見床頭的櫃子上,正插著一束顏色極為豔麗的五彩丁香花。
蘇千月走上前,湊近聞了一下,差點沒暈過去。
“祖母,這花您聞不難受嗎?”
“我覺得挺香的啊。”蘇老夫人確實覺得如此。
“娘,爹,哥哥,你們聞聞。”
她朝著身後的幾個人招手,讓他們上前自己聞,此花的毒性不強,但是長時間積累,人就廢了。
若是沒猜錯的話,此人是要慢慢的折磨蘇家人。
蘇逸深最先走上前,低下頭去聞:“嘔~”
幾人見他好像不像是裝的,於是都紛紛上前也聞了起來。
蘇父聞後差點摔地上了:“這,這什麼花,夫人,你上哪裡買來的?”
“不對啊,你們怎麼都這個表情,我買的時候,是淡淡的丁香味啊。”
蘇母不相信幾人,認為他們定是不喜歡這個味道,於是自己走上去,蘇將軍想拉都拉不住。
“嘔~嘔~”
蘇母聞後,一連吐了好幾下,好不容易才緩和過來。
蘇老太爺其實前些日子就提醒蘇老夫人這花不妥,但是蘇老夫人卻愛極了。
蘇千月見幾人都相信了,於是從懷中拿出了一瓶藥水滴在了上麵。
“這”
眾人瞪大眼睛,剛剛還五彩斑斕的花,瞬時成了黑色。
“怎麼回事,這花,夫人你上哪裡買的?”
“老爺,我就是在攤販手中買的,真是奇怪,我買回來的時候不是這個味的。”
“娘,這花您買來多久了?”
“大約有半月了。”
蘇千月聽後,有上身拉住了蘇老婦人的手,問了一聲:“祖母,這花能維持七日,已是不可多得,眼下已經半月有餘了,卻顏色鮮豔無比,難道您沒懷疑過嗎?”
蘇老夫人早就嚇傻了,為何他們都聞出這花的味道,她卻卻聞不出?
“我我想著是你娘買的,我便沒多想了。”
蘇千月見著蘇老夫人氣色還算不錯,這才敢讓他們聞,而且剛剛她給蘇老夫人把了一下脈,脈象還算平穩。
“祖母,您聞不出這個味,是因為透過這個味道,您的嗅覺已經被擾亂了。”
蘇千月從懷中拿出一瓶薄荷研製成粉末的舒心藥,用手打開:
“您聞聞這個。”
蘇老夫人湊近聞了一下,突然整個人都有些發軟,隨後也乾嘔了起來。
蘇千月再次將它分彆給了蘇母他們聞,其他人聞了以後,卻覺得精神都被提起來了。
“月兒,這到底怎麼回事?”蘇父好奇的問出聲。
蘇千月吩咐婢女將這花收拾了以後,眾人便回了前廳。
幾人心事重重的回了前廳,都在想剛剛出奇的一幕。
“都出去伺候吧。”
“是。”
蘇將軍將下人屏退了以後,眾人這才坐下。
“這件事,女兒很早以前就和夫君發現了。”
蘇千月端起桌上的茶水,飲了一口,看了顧蕭宸一眼,這才開口。
不等他們回應,蘇千月將聲音壓低了不少,甚是嚴肅。
“前些日子,我們將蘇夢雲抓進了牢裡,卻不曾想她利用色相勾引了獄卒,有個獄卒被殺了,想來就是那幕後之人指使的。”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麵麵相覷。
“女兒懷疑,她們早就串通好了,又或許他們有利益上的來往,總之他們目標不僅是我們,而且還有更大的目標。”
說完後,蘇千月看了蘇母一眼。
“娘,日後出去定要小心,切莫在不識的攤販手中買東西。”
“好,娘知道了。”蘇母不曾想, 自己的一片好心,差點害了大家,心中憤怒至極:“這蘇夢雲,我從前待她不薄,不曾想居然如此惡毒。”
“娘,若是你們見著蘇夢雲,定不要與她有太多牽扯,如今她能夠消失,定是改頭換麵了。”
“七妹,比女子如此惡毒,早知道我就一刀殺了她。”
蘇逸南憤怒的站起身,從前他真是小瞧了這個人,都如此敗落了,還能翻身。
“大哥,如今我們已經在查她的身份了,何況我已經有了一些線索,相信不久定能查出來,這些時日,你在府上多費點心。”
蘇老太爺雖然知道前世蘇夢雲的惡毒,以為她上次天牢定能死,沒想到居然讓她鑽了空子。
“月兒,辛苦你了。”
“祖父,這段時日,若是祖母有什麼異常,您一定要告知大哥他們。”
蘇千月而後起身朝著蘇老夫人走了過去,從懷中拿一瓶解毒藥給她。
“祖母,這是解藥,還好及時發現了,這藥您用上七日便可。”
蘇老夫人紅著眼眶接過解藥,她如今都半隻腳踏進黃土了,還讓子孫操心,心中有愧。
“月兒,是祖母對不住你們,讓你們擔心了。”
“祖母,您好好保重身體,我們才能安心。”
蘇老夫人點了點頭。
“另外,我們已經讓夫君派了暗衛暗中保護你們,若是遇到什麼緊急的情況,你們可喊他們。”
“這些日子,你們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若是有人讓你們買什麼,你們照舊。”
“然後第一時間派人通知我。”
若不是怕他們被人害了去,蘇千月是真的不想把這件事告知他們,但是地牢裡的那名女子說的話,讓她心中很不安。
春年即便再熱鬨,對於謀權的人來說,都隻是平常的日子。
黑衣男子立在窗前,望著樓下忙碌的百姓,心中卻不知想什麼。
“尊皇,尊主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部分元老的職位都革除了。”
“很好,讓她好好聽話,若不然,本皇定會殺了她。”
“是,尊皇。”
尊皇眯著眼睛,將手中的茶杯放在茶桌上,走進了暗室裡。
暗室,一個女子被禁錮在房裡,身影單薄的坐在椅子,頭上的秀發,因為沒有簪子,而隨意灑落。
“怎麼樣,想通嗎?”
女子不語,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
“本皇和你說話,你是啞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