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客氣,但是她的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溫度。
十公主愣了一下,看到後麵窮追不舍的百姓,隨後帶著自家的婢女上了馬車。
“快,追過去,看看她跑哪裡去了。”
“沒想到這人居然敢糊弄我們百姓,還好八公主沒怪罪,這故意汙蔑皇室的人,可是要受罰的。”
一些百姓害怕的拍了拍胸口,慶幸剛自己沒有被騙。
“八姐姐。”
十公主在馬車上,聽著外麵百姓的怒罵聲,低下頭。
“青兒,一會你派人去告知心柔,說本公主過兩日再去找她。”顧紫萱對著馬車外麵的馬夫道:“走吧,回宮。”
“是,八公主。”
皇宮,乾政殿。
“跪下。”
皇上本來在批閱奏折的,聽著下人來報,說十公主在京中被百姓追趕。
他還不信,見著她坐在八公主的馬車上,他才信了。
“父皇。”十公主低下頭,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你還知道你是公主,身為西蜀國的公主,你不勸和著百姓,還跟著百姓胡鬨。”
“明日百官又是如何彈劾,你可知?”
皇上此刻臉色很難看,縱然如今朝廷中有他的人,但是這中立的大臣可不好糊弄。
“父皇,是她們辱罵兒臣的,兒臣這才跑。”
“朕都聽說了,是你先去外麵胡亂捏造紫萱的事,所以百姓才生氣。”
前幾日,顧紫萱的事情在京中傳的沸沸揚揚,傳入了他和皇後耳中。
那日,他還將顧紫萱罵了一通,以為真的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皇後因此氣的好幾日沒有休息好。
若不是四皇子把蘇逸南的解釋信交給皇後,皇後估摸著現在都心情鬱結。
“父皇,女兒不是故意的。”十公主邊哭邊解釋的。
顧紫萱站在一邊,冷著臉不願看著十公主。
“來人,把十公主帶下去,沒有朕的命令不許踏出宮殿一步。”
“是,皇上。”
“另外,張貴妃教女無方,降為淑妃,罰一年月銀。”
“是,皇上。”
吩咐完這些事以後,皇上看向了一臉不悅的顧紫萱。
“可是解氣了?”
“父皇,您降她位份有何用,又不是張貴妃娘娘害的女兒這般。”
自從這件事發生以後,顧紫萱很想揭發十公主,可是如今誤打誤撞將事情解決了,也罷。
隻是,她們兩人的姐妹情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紫萱,這件事,若是你覺得不妥,朕再重新下旨。”
皇上說不生氣是假的,隻是如今他知道了真相,也知道流言不攻而破。
而且皇宮裡,三位公主從前關係都不錯,也知道她有意不去追究。
這口諭也是聖旨,君子一言,怎可能隨便更換?
她歎了口氣:“父皇,罷了,兒臣告退。”
京郊暗房。
“什麼,你說本皇子的母妃還活著?”
顧修然一怒之下,拍了桌子。
“本王也是剛聽說的,這狗皇帝真是心機深沉,先是告知你母妃死了,你好放鬆警戒,如今又說你母妃活了,這背的陰謀又是什麼?”
公孫南燁也猜不透西蜀國皇上的心思,眼下他的大計馬上就要實現了,如今周淑妃又出現。
“不行,本皇子要去將母妃救出來,隻有救出她,這背後的這些勢力說才更穩。”
“荒唐,一個婦人,你以為這些士兵都是吃素的嗎?”
“什麼意思?”
“當年培養這些士兵的人,是一位將士,為了怕被有心之人用身份利用,所以當年那個將士,便立下規矩,見腰牌者猶如見將軍。”
“就連皇上都要不得乾涉,滅國的時候,還是當時的那個將軍,把兵帶到那片林子後的。”
“就是怕這些士兵全軍覆沒,本想留著最後用的,誰知道那名將軍居然死了。”
顧修然靜靜的聽著從前的事,怪不得,那些人三番兩次要看他的腰牌。
“可眼下我的母妃在他們手中。”
“顧修然,你到底要怎麼樣,是要這皇位,還是要你母妃!”公孫南燁此刻惱火了,縱然這個女子是自己孩子的生母。
此刻,顧修然也惱火了,這人可是他的父王,他與自己的母妃也是有私情的,怎能說出這種話?
“公孫南燁,你還是人嗎?那可是我的母妃,你的娘子。”
“人?嗬,顧修然,你當本王是傻子嗎?你府上的那些女子,哪個不是對你死心塌地的,你怎麼不說你自己?”
“要說不是人,你比本王更不是人!”
被說中了自己的痛處,顧修然一腳將麵前的桌椅踹倒了。
公孫南燁斜眼看了桌椅:“若是你放不下兒女私情,這皇位你坐也坐不住的。”
“公孫南燁,連給你生兒育女的娘子都能拋棄,你還算什麼,就算今日本皇子放棄本皇子的母妃,你也不能。”
公孫南燁聽後冷笑不已,站起身嘲諷道:“嗬,真以為本王不敢辦了你嗎?”
隨後怒甩袖子,抽身走了出去。
顧修然也氣的心煩意亂,他母妃好不容易還活著,他卻不能救她。
“小姐,今日十公主在街上被百姓發現,是她故意捏造的八公主,後來受不住百姓的辱罵跑了。”
蔓菁進來將晚膳放在桌上,幫蘇千月布好。
“百姓因此一路追趕,後來是八公主的馬車正好經過,救了她。”
“紫萱救的?”
“是啊,小姐,奴婢就覺得為何要救她,她就應該被百姓懲治一番才對。”
“蔓菁,這話日後不要說了。”
“是,小姐。”
蘇千月坐在桌前,思考了一下八公主的事以後,想著顧修然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她的一切可是已經準備妥當了。
“蔓菁,去叫夜影去查一下,為何顧修然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是,小姐。”
而前幾日被送流放的關蓮翹,自蘇千月的馬車遠離她以後,嘴裡就一直喃喃自語。
“為何要害我,為何不能放 了我。”
“蘇千月我錯了。”
“我是誰,我為何在此。”
她風言風語的話,被他人看來是報應。
“走,趕緊去乾活。”
關蓮翹穿著一身破舊的囚服,頭發自從被抓進去以後,再也沒有人替她梳過。
如今早已經淩亂不堪,猶如稻草。
而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早就被獄卒們搶去了,如今身上除了一身囚服,什麼也沒了。
關母因為也幫著京兆尹,而被斬首了,如今就隻剩下她自己。
“啊,啊,啊。”她無厘頭的嘶吼,嚇壞了一邊的官兵。
官兵見她反抗,抽出鞭子就朝著她身上打去。
“啊,好痛啊。”
“走,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