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晚點說。”
來不及解釋,蘇千月帶著薛寧玉趕回了紫月閣。
蘇逸天見此,也跟著過去了,他之前沒少見到薛寧玉欺負他的七妹,這會就算人是躺著進來的,他也得跟著。
眼見著大家手忙腳亂的在幫著她,蘇千月讓宛香幫著她將她的頭抬起。
整理一番之後,她將早已準備好的七星針拿了出來。
剛剛薛寧玉被關蓮翹用木棍砸到的時候,正巧砸到了腦中,若不及時處理,嚴重則癱,輕則傻。
她仔細的在她頭上將針插進去,還要避開被要害的地方,確實需要一番功夫。
大約過了兩刻鐘,蘇千月才將她頭上的銀針拔出。
之後替她把了下脈搏,發現平穩以後,才走了出去。
蘇逸天剛才在一旁看著她這般辛苦,不敢吱聲,見她這會忙完了,才開口。
“七妹,她這般對你,你何必這樣救她。”
是啊,她這般對自己,自己何必救她?即使前世她是被蘇夢雲逼著打自己,可終究是欺了她。
“剛剛是她替我擋了那木棍。”
她最後還是替薛寧玉解釋了一番。
蘇逸天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個刁鑽勢利的女子會這般對自己的七妹。
“你確定?”
“嗯。”雖然她剛剛其實可以躲開的,可是,人家卻始終救了自己。
聞聲趕來的蘇家其他人,見此都詫異不已。
“月兒,她真的救了你?”
夏嫣然站在一旁也不敢相信,這女子當時可是沒少羞辱她們。
蘇千月的眼神沿著夏嫣然的肚子看去,不明顯的腹部看得出被養的極好。
“二嫂,真的。”
“好吧,你自己當心點。”夏嫣然還是不放心。
“好的,謝謝二嫂。”隨後蘇千月笑著問道:“二嫂可是有身孕了?”
夏嫣然被問的不好意思,點了點頭:“嗯,快兩個月了。”
她詫異蘇千月居然這樣都能看出來,但一想她是大夫,便也說得過去了。
眾人瞧著床榻上的女子還未蘇醒,於是吩咐了婢女在邊上看著以後,大家都去了前廳。
蘇母吩咐下人去通知南平世子和南平世子妃。
收到消息的南平世子和南平世子妃嚇的驚慌失措,連衣裳都來不及換就來了將軍府。
看著床榻上的女子,南平世子妃泣不成聲。
“夫君,這怎麼辦,若是一直不醒我們該如何是好。”
南平世子抱著南平世子妃安慰道:“不是說安月郡主已經給她醫治了嗎?既然如此,定會沒事的。”
“對,對,不怕,安月郡主是神醫閣的閣主,她的醫術定能醫治好的。”
“多謝安月郡主。”
她有些不好意思,記得上次她還大聲宣揚說和將軍府勢不兩立,如今人家居然救了她的女兒。
“客氣了,若不是她替我擋了那一下,傷的就是我。”
“彆這麼說,誰人不知,你的身手不錯,那京兆尹的女兒怎會傷到你,是玉兒魯莽了。”
蘇千月隨後笑而不語。
南平世子夫婦一直等薛寧玉,見她未醒過來,於是便帶回了府中。
等人都走後,蘇千月才進宮去了攝政王的宮殿中。
下人都穿著白衣,其他皇子則披著麻布跪在地上燒紙錢。
時不時的有大臣進出,見著蘇千月後,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看著這個場麵,今生她是經曆了第二次,上次是祖父的死裡逃生。
這次是她未來的夫君。
走到了靈堂前,她拿著紙錢燒了少許,站在一旁呆了許久才離去。
從頭到尾她都隻字未說,隻字未提。
之後便去了皇上的書房。
皇上將下人都支出去後,蘇千月也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皇上,臣女已經安排妥當了,就等您查出其他的蛛絲馬跡,將他們一網打儘。”
“很好,昨日你和皇後說的事,朕都知道了。”皇上歎了口氣,有些痛心疾首道。
“皇上,這件事臣女有一計。”
“你說。”皇上也正想問她是否有其他的計劃。
隨後,蘇千月將計劃告知了皇上,兩人商量了許久,最後敲定從她四哥的身世開始著手。
“皇上,臣女就先回去了。”
“好,回去吧,朕派人送你。”
“謝皇上。”
自此以後的某一天,皇上讓太子多和蘇將軍府的人走動,一是為了學習,二是拉攏人脈。
之後,便能見到太子妃的孩子常常出入將軍府。
若不是兩代人和蘇將軍幾十年的交情,知道他的為人,他也會忌憚他三分。
回了將軍府以後,蘇千月將蘇家長輩都召集到了前廳,想將今日的事情告知他們。
“月兒,何事,這般著急?”蘇父開口問道。
“爹,娘,女兒連夜說這件事,也是不得已。”
“既然這般重要,定不能在這裡說,走吧,去書房。”
於是,幾人浩浩蕩蕩的就朝著書房走去,書房門外都有蘇家軍把手,自然不怕被人聽了去。
“說吧,月兒。”
“娘,張姨娘將四哥送到您身邊這般久,你難道沒有懷疑過她的居心嗎?”蘇千月反問道。
“想過,但是娘暗地裡查過,也沒查出什麼來。”
蘇千月聽後笑了,就張姨娘這般心計的女子,她娘能查出什麼來?
“娘,您可知四哥是誰的孩子?”
“誰的?”蘇父和蘇母異口同聲,邊上的蘇老夫人也緊張不已。
“他是皇上的嫡子。”
“什麼?”這次輪到兩人驚訝了,他們養大的孩子居然是皇上的孩子?
看到兩人震驚無比的眼神和皇後一模一樣。
“爹,娘,這件事皇後早已知曉了。”蘇千月繼續說道,隨後轉頭問向蘇母:“您可還記得,皇後娘娘找您進宮的事?”
蘇母點點都:“嗯,記得。”
“就是那時候,皇後娘娘就知道她的孩子被人偷走了,心中也知道女兒多少知道這些事,所以在您說穩婆是女兒找的時候,她心中就已經猜到了。”
蘇母回憶了那日的情形,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說也許你知道的時候,她明顯沒有那麼激動了。”
“娘,爹,四哥是皇後的孩子,我們許是要去問問四哥的意見。”
聽到她這般說,蘇母歎了口氣,自己養大的孩子,說還給彆人不傷心也是假的,何況蘇逸天的字還是他們兩人親手教的。
“月兒,這件事,張姨娘當初為何這般做?”蘇母忍不住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