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蘇千月按照計劃約定的時辰,到了顧修然如今住的地方。
她瞧了一眼門前的房屋,皺了皺眉。
此時顧修然等人早已在屋內等候多時。
蘇千月給自己易容過的臉戴上了麵紗,這才敲了門。
公孫南燁隨後將門打開,見著一身穿衣著不凡的女子站在自己的跟前。
“可是閣主?”
“正是。”
“進來吧。”公孫南燁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千月進門後就見著顧修然坐在椅子上。
“可是閣下委托的?”
顧修然早在蘇千月進門的時候,就驚呆了,這女子美的妖嬈。
若說蘇千月是這世間美的不可方物傾國傾城,眼前的女子則美的有些妖嬈。
“是,是本皇子。”
“皇子?”蘇千月假裝問道:“可是哪位皇子?”
顧修然因為見到她,說話都有些心不在焉,見她這般問,才想起來。
“本皇子是西蜀國的二皇子。”
他這個二哥,在西蜀國可是出了名的逍遙,常年不在京城,到處逍遙自在。
上次見他還是詩會的時候,所以並沒有什麼人知道他的容貌。
而眼前的閣主顯然不認識他,那他就借他身份用用,若不然說自己是三皇子,還不得露餡了?
“原來是西蜀國赫赫有名的逍遙二皇子啊。”
蘇千月假裝驚訝,露出了一抹吃驚笑意。
“嗯,是的。”顧修然有些心虛的回應他,隨後道:“可是現在開始給本皇子易容?”
“對,現在開始。”
隨後她將自己手中的箱子放在桌上,吩咐顧修然去潔麵。
隨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麵皮覆蓋在他的臉上。
她還拿出一些銀針替他測了一下臉,再用胭脂水粉和膠相互補足。
很快,一張新的麵孔就出現在兩人麵前。
公孫南燁早已被她的技術驚呆了:“真是才女,不知閣下可否願意合作?”
蘇千月並不理會他,將桌上的東西收好以後,提著箱子站起了身。
“不了,我喜歡自由。”
說完,蘇千月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門。
待人走後,公孫南燁這才打量起了顧修然。
“你”
“兒臣怎麼了?”
“這閣主怕是審美有點問題吧?你這容貌真是難看,還不如本王的下人。”
公孫南燁見他如此醜陋的容貌,甩了甩袖子。
顧修然一聽,趕忙跑到了外邊的水池邊。
“啊?這”
隻見水中的容貌,皮膚粗糙不已,顏色也發黃,關鍵鼻子還是歪的,臉上一顆奇醜無比的大痣。
他摸著那層沒有知覺的麵皮,大叫了起來。
“這容貌比他上次見到的那個假胭妝閣閣主還要醜陋。”
等他準備追去找蘇千月的時候,早已沒了蹤跡。
“行了,隻要不是你原先的麵容,什麼都行!”
公孫南燁心中隻有大計,對於顧修然的容貌他毫不在乎。
“可是父皇,這可是兒臣的臉麵。”
顧修然也有些生氣,他可是他的兒子,他居然如此不關心?
“行了,等大事成了以後,你便可恢複容貌,還擔心這些嗎?”
聽他這般說,顧修然冷靜了下來,潔淨了一下新臉麵,然後進去屋內。
“行吧。”
反正到時候沒人認識他,有何關係?隻要自己不看不就行了?
隨後他回了自己的臥房,將屋內所有的銅鏡都丟了。
這邊蘇夢雲被老鴇關在房門裡好些日子,除了接客就是吃飯。
今日,她趁著大家夥不在的時候,想偷偷逃出去,結果沒走多遠就被抓到了。
“啊,你們放開我,救命啊。”
蘇夢雲拚命護住自己的頭,縮成一團,任憑自己怎麼躲,都逃不過他們的拳打腳踢。
“居然敢跑,我打死你。”
“吃我的,穿我的,在我們門前求著我們收留你,如今居然還敢跑。”
老鴇閉著眼睛劈裡啪啦的說了她一通,裝的一臉無辜。
蘇夢雲痛苦的邊躲邊說:“誰求你了,明明就是你抓我的!”
“沒有?你在床榻上浪蕩的時候,可不是這般說的。”
“來人,給她抓回去。”
“是。”
巷子裡,蘇夢雲就這樣被幾個男子架著回了紅怡院。
這日夜裡,她再次接客,這次一個人一次性同時接了三個客人。
門口的老鴇聽後吩咐人將消息傳出去。
“去,給主子說。”
“是,媽媽。”
蘇千月這日也是連夜趕著回京城。
皇宮內,接到密報的皇上,連夜將棺槨都準備好了。
京城自從‘攝政王’出事以後,為了悼念他,所有人都不得參與娛樂。
如今除了商鋪和買東西的攤子,其他的都收了起來。
謝夫人自從把謝侍郎休了以後,京中好些婦女都跑到她這裡問她,為何這般大膽。
如今恢複自由身的謝夫人不再讓人喊她謝夫人。
“賴小姐,我瞧著你如今,真是容光煥發,唉,我們女子的命運就是這般悲慘。”
謝夫人正在鋪子裡,和掌櫃一同做事。
她抬起頭,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笑著道:
“這位大姐,我這是不得已,您家夫君 對您那是恩愛,可不得走我的路。”
確實,若不是謝侍郎對她這般狠心,她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想當年,她和謝侍郎也算是出雙入對,這男子一旦是仕途寬了,若是控製的住,那便是一家和睦。
若是控製不住,那就是府上的妾室如集市般多人。
掌櫃見她這般,拿過一杯水遞給她。
她依舊熟練地拿起就喝,順道了聲謝謝。
吃堂的婦女見他們兩人如此,賊賊的笑了笑。
梁沁晚自從那日,梁落晚帶著蘇千月去幫她把那位嬤嬤治好以後,兩人也時常走動了起來。
這日,梁夫人見著梁落晚去找梁沁晚,自己也偷偷跟隨了出去。
梁落晚瞧了一下身後,見著沒人,這才進去了。
她和梁沁晚說好的,每次見麵都不要被人知道,她不想讓嬤嬤傷心。
“姐姐,我來了。”
“妹妹,你來啦。”
梁沁晚在邊上劈柴,見著梁落晚來了,趕緊起身去淨手。
梁落晚見她又做起劈柴的事,有些不滿。
“姐姐,這些日後就不要做了。”
梁沁晚知道她是好心,但是這些年她都這般過來了,也就習慣了。
梁夫人和梁大人不是沒送過銀子,是她根本不要。
派過來的下人,也被她叫走了。
有好幾次,梁夫人悄悄過來的時候,恨不得幫她做,每次回去都是難過好幾天。
“妹妹,我已經習慣了。”
“呦,真是姐妹情深啊,一個是千金,一個是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