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太守夫人崩潰大哭。
“我的兒啊,我的兒啊,這是怎麼了。”太守夫人跪在地上扶住了痛不欲生的周穎。
而周穎這一刻,痛的她直接暈了過去。
太守聽見了自家夫人哭天喊地的哭聲,心中一陣緊張,沒心思與蘇千月對峙,隨即也走了進去。
“蘇千月!”
這才剛進去,他就見著自家女兒的雙手都沒了,連舌頭都被割掉在地上。
“太守,今日之事,本郡主隻是小小懲罰,周小姐傷我嫂嫂的診治費,一兩也不能少。”
說完這句話,蘇千月輕腳點起,用輕功飛上了屋簷,消失在黑夜中。
此刻的蘇逸深焦急的將梁落晚抱進了將軍府,他如今顧不得那麼多了。
“深兒,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梁家小姐嗎,你在哪裡找到的?”
蘇夫人焦急萬分,她最近可是沒少幫梁夫人找她的女兒,怎麼她女兒會在自家兒子手上。
“娘,兒子解釋不了那麼多,落晚如今傷的很重,兒子帶她躺下先。”
“好。”蘇夫人這才發現梁落晚的腹部有血,趕忙吩咐下人打些熱水。
“海嬤嬤,快找人去通知梁婦夫人和梁老爺。”
“是,夫人。”
蘇千月回來的時候,蘇逸深已經帶著梁落晚進了他的院子。
“月兒,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可是要注意身子,這麼晚出去,怎麼梁小姐也跟著受傷?”
見自家爹娘擔憂的眼神,蘇千月簡單的說了兩句。
“娘,梁小姐被人囚禁了,女兒回來以後收到了有人給女兒的信,女兒這才出去了。”
“好,月兒,娘知道了,娘給你準備些吃食,你可彆累著,知道嗎?”
“嗯,謝謝娘,月兒知道了。”
蘇千月對著蘇母甜甜的笑了一下,這才轉身走去蘇逸深的院子。
進了院子,一旁的婢女手忙腳亂伺候著梁落晚,而蘇逸深則站在門邊左顧右盼的眼神,她趕忙迎了上去。
“三哥,可是梁小姐又出血了?”
見到自家妹妹終於回來了,蘇逸深這才停下動作,他上前道:
“月兒,落晚身子好燙,你快去瞧瞧吧。”
“好。”
進去以後,發現梁落晚的身子極為滾燙,蘇千月趕忙將窗戶打開。
“三哥,將窗子透透氣,梁小姐這是高燒了,定是這些日子被囚禁虐待的緣故。”
她走進梁落晚的身邊,吩咐下人拿身乾淨的衣裳過來,隨後替梁落晚換上。
“三哥,你先出去,我替她換衣裳。”
“好。”
蘇逸深縱然再焦急,可是這男女有彆他還是遵守的。
蘇千月在裡麵替梁落晚換了衣裳後,順便替她施了幾針。
“落晚,我的女兒啊。”
這時,一個婦人的焦急的聲音從遠處喊了過來,跟著而來的還有一個中年男子。
蘇逸深這些日子沒見著梁落晚夫婦,這次見著卻發現兩人腮邊的頭發都白了。
“夫人。”
蘇逸深喊了一聲。
“蘇公子,謝謝你們,請問落晚在裡麵吧?”
“二位進去吧,想來落晚也換好了衣裳。”
“好,好。”
兩人急匆匆的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三步並兩步的往裡走。
見著床上虛弱無比的梁落晚,梁夫人捂住嘴巴在哭,梁老爺則紅著眼哐。
“女兒,爹對不住你。”
梁老爺傷心無比,是他不好,沒有照顧好他的女兒。
“梁夫人,梁老爺,二位放心,梁小姐幸好救治及時,若不然便傷著內宮了。”
聽了蘇千月的話,梁夫人由害怕到慢慢讓自己平複心情。
“蘇小姐,不知道該如此感謝你的救命之恩,請受我一拜。”
梁夫人準備向蘇千月行禮,被蘇千月扶住了,她怎能受她的禮,這可是大逆不道。
“梁夫人,我和落晚是朋友,您不必如此客氣。”
“落晚有你這麼一個朋友,是她的福氣。”
與梁家夫婦簡單說了一番話之後,蘇千月便退下了,而蘇逸深則去了蘇逸天的院子休息。
“夫人,二位今夜就在此休息吧,我去四弟那裡休息。”
“多謝蘇公子。”
蘇千月回了紫月閣之後,也並沒有馬上休息。
“檀香,信是誰送來的?”
“小姐,是太守的庶女,周柔。”
“周柔?”她印象中,周柔並沒有這般好心,會告訴她這些,難道是她改性子?
“嗯。”
檀香今日準備出門等自家小姐回府的時候,見著周柔假意與她爭吵,而後將紙條塞進了她的手中。
之後她在無人的地方打開看。
就在她焦頭爛額的時候,幸好,蘇千月就回來了,若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找誰去救人。
“檀香,最近周穎可是和誰走得近,你可有留意?”
“回小姐,周小姐最近與孟蘭心走的近,而且聽說孟蘭心時長暗中欺壓太子妃,還纏著太子。”
“而且前兩日,聽說孟蘭心求著太後讓皇上將她賜婚給太子。”
檀香說到這個,眼中流露不出的鄙夷,仗著太後是自己的外祖母,便高人一等。
“太子怎麼表示?”
“太子已經拒絕了,可是這個孟蘭心居然以死相逼。”
蘇千月聽了以後,很是無語。
前世也是這樣,原本是沈雅琪嫁給太子為太子妃的,可是這個孟蘭心居然提前爬上了太子的床榻上。
後來在各種逼迫下,太子不得不娶她為太子妃,而沈雅琪則為太子側妃。
自此,孟蘭心以各種理由欺壓沈雅琪,最後還害的太子被顧修然害死。
“檀香,你去宮裡下個帖子,問一問皇後娘娘是否想看媚娘莊的獨舞。”
“好的,奴婢這就去。”
蘇千月沐浴了以後,全身都舒坦了,她今日是真的好累,加上傷口剛愈合不久,她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主子,攝政王回來了。”
末流趕忙跑來向顧修然彙報。
“什麼?末流,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才告訴本皇子?”
“主子,屬下也是剛剛才發現的,蘇家嫡女跑去太守的府中將周小姐給廢了。”
“蘇千月重傷這麼快就好了?”顧修然冷聲問道,眼中有些驚訝。
“是,主子,您忘了,她自己就是大夫。”
顧修然真的差點忘記蘇千月是大夫了,看了看自己,若事當時他沒有出現去殺他們,他也不會被他廢。
若是被廢的時候,他及時讓她救自己,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廢她?”
“嗯,雙手沒了,舌頭被割掉了。”末流毫無情緒的說。
顧修然沒想到蘇千月這麼狠,居然敢對他母家下死手,氣的將桌子都掀翻了。
“賤人,敢打本皇子母妃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