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寧玉盯著蘇夢雲的背影,想著剛剛她說的話,隨後她喝了一口茶水,便起身前往蘭姬的院子中。
“小姐,你冷靜點,蘇妾室定是故意的,你不要上當了。”
薛寧玉停了下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地位不保,她就顧不得那麼多。
她來到蘭姬的院中,便聽見了裡麵男女的調戲聲。
“三皇子,來呀~”
“啊哈哈~”
“水青,將門打開。”
“小姐”
“快點。”
水青硬著頭皮,將蘭姬的院門打開。
隨即裡麵的調戲聲傳入她的耳中,心中難過至極。
三皇子,你從未與我這般過,就算那僅存的一次,也是將我當成了蘇千月那個賤人。
思其想,她便走過去推了開裡門。
顧修然原本和蘭姬準備翻雲覆雨,見著門被人打開,惱羞成怒。
“誰。”
薛寧玉隨後走進屋內,如今她是這府中唯一的側妃,她理應為三皇子著想。
隨後她大著膽子,走在邊上的椅上坐下來。
“三皇子,是我。”
“薛寧玉,你三番兩次不聽本皇子的話,你可知本皇子隨時都會休了你?”
“三皇子,說休我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我們是皇上賜婚的,要休也要皇上說了算。”
“如今你光天化日之下,在妾室屋內白日宣淫,若是傳到皇上耳中,你可有想過後果?”
“京中現在到處動亂,我可聽說賊人四處故意破壞西蜀國的安寧,你難道不想重新得到皇上對的關注嗎?”
顧修然本來很惱怒薛寧玉的,但是聽了她這般說,他突然對薛寧玉改觀了。
她說的沒錯,若是他光天化日之下這般做事,被有心之人知道,定是在朝中亂做文章。
如今他連皇宮都進不去,和母妃聯絡都要靠書信。
隨後他起身穿好衣裳,走出了裡屋。
蘭姬看著薛寧玉破壞她的好事,她氣的咬牙切齒。
走出裡屋的顧修然出來見著薛寧玉坐在主位上,臉上有些通紅,還摻著些許汗水,聯想著剛剛她說的那番話。
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子,也並沒有那麼討厭了。
“側妃說的不錯,蘭姬,本皇子有空再來。”
緊接著顧修然走到門口,以為薛寧玉會跟上,他聽著身後沒有動靜,轉過身看了一下。
“還不跟上。”
薛寧玉第一次,聽到顧修然主動讓自己跟著他,眼中有些驚喜,也有些受寵若驚。
她急忙起身跟上顧修然。
一路小跑的跟著顧修然,她有些氣喘,因為熱讓她不免也將衣領拉了拉。
薛寧玉一直跟著顧修然到了書房,顧修然才轉回身看她。
才看,就被她的樣子嚇到了。
“薛寧玉,剛才你才說本皇子白日在蘭姬院中,你看看你如今的樣子。”
薛寧玉有些朦朧,並不知道顧修然在說什麼。
現在她很熱,想找一些冰涼的東西靠靠。
顧修然見狀推了一下薛寧玉,卻被薛寧玉雙手抓住了。
“三皇子,妾身好熱。”
說著,她又將衣領拉了拉,試圖想緩解身上的不適。
顧修然才對薛寧玉改觀,卻沒想到她原來是為了引誘自己離開蘭姬的院子。
“薛寧玉,你彆裝了,趕緊滾回你的院子。”
見著薛寧玉有些不對勁,顧修然這才反應了過來。
而此刻的薛寧玉並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剛剛喝了那杯茶才這樣的,還以為是自己剛剛一路小跑造成的。
攝政王府。
“主子,皇上將貼身太醫殺了。”
暗一站在一邊向顧蕭宸說著今日見到的事。
“何時?”
“傍晚時分。”
“嗯,看來皇兄還是聽了月兒的話。”
顧蕭宸坐在書房,一直盯著自己麵前的畫。
暗一瞄了顧蕭宸一眼,隨後又低下頭,“這王妃的畫,主子看了一個月了,還在看。”
“主子,京郊那邊的王妃居然能把鋪子全部租出去,而且還有人跟她預約空鋪子。”
暗一佩服自家王妃,腦子真的堪比宰相。
“嗯,可有什麼異常?”
“那日王妃走後,被人跟蹤,不過很快就被王妃發現了。”
顧蕭宸抬起眼眸,冷眼看向暗一。
暗一心中暗叫苦,那可是王妃不讓他現身啊,不然他早就現身了。
“主子,是王妃讓屬下不要出現的。”
他這才低下頭繼續看畫。
“嗯,出去吧。”
暗一心中舒了一口氣,轉身出去。
“等等。”
“主子,還有什麼吩咐?”
“去顧修然的府上,讓她們兩個準備接任務。”
“是。”
正在花園裡賞花的蘇千月也聽了檀香的來報。
“小姐,皇上殺了錢太醫,準確的說是錢太自殺了。”
“嗯。”
“小姐,皇上現在對你可是佩服的很。”
蘇千月聽完後,笑了笑。
“檀香,將這個拿給暗二,讓阿宸交給皇上。”
“好。”
次日。
大房一家都在前廳閒聊。
“深兒,前些日子,有位女子上門說心悅你,可是怎麼回事?”
蘇逸深本在一旁和蘇千月說笑,突然被蘇母一說,愣住了。
“娘,什麼女子?”
蘇父見自家兒子到處拈花惹草,心中甚是不悅。
“你不知道?人家爹都找上門了。”
蘇逸天和蘇逸風也轉頭看向蘇逸深。
“爹,兒子整日出去賺銀子,哪有時間兒女情長。”
蘇逸深並不知道自己惹了誰,但是心中想,定是沒好事。
“哼,不知?那為何人家京兆尹都帶著女兒親自上門說親了。”
“什麼?”
蘇逸深瞪大眼睛,
他以為那女子那日說的話隻是鬨鬨而已。
“就是那個潑婦?”
蘇逸深看向蘇千月問道。
蘇千月搖了搖頭。
此刻他急了,眉宇間的慌張讓他有些不淡定。
急切起身問著蘇父蘇母:“爹娘,你們可是答應了?”
蘇母見自加兒子如此緊張,自然是看出了他不喜歡。
“沒有。”
“呼~”
蘇逸深舒了一口氣,咧嘴一笑:“那就好。”
“娘,那個女子你可不能給同意進府,那次在青絲館可是把妹妹給罵了。”
“還有此等事?”
蘇母不可置信,那女子頂多也就是十六七歲,眾目睽睽之下罵人?
“娘,千真萬確,不信你問長青。”
說著他讓自己的隨從上前。
“夫人,千真萬確,那女子還要打公子的客人。”
幾個兄弟一聽,麵麵相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