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然的叫喊聲響遍整個大殿,連台階上到鳥都嚇跑了,他趴在凳子上,袖子的手想要用內力控製傷痛,卻怕皇上看到他覺得他被打的不夠狠,於是放棄了。
不一會,疼痛襲遍全身,顧修然在叫喊中暈過去了。
周淑妃哭著跑過去,一直喊著下人幫她把顧修然抬回去。
下了朝,皇上早已被顧修然攪的滿頭大,蘇千月和蘇父等人隨即離開了皇宮。
回到將軍府,蘇父便坐在主位上氣的顫抖。
“蘇夢雲,誰準許你私自去皇宮的?”
“你如今規矩都學哪裡去了,我讓你在院子裡你可是如何去的?”
“來人,將放她出去的人都給我拉出來,杖責三十,趕出府去。”
春蓮和夏蓮嚇得連忙跪下:
“老爺,奴婢知道錯了,求老爺開恩。”
“求老爺開恩。”
蘇夢雲怎麼可能讓自己在將軍府的人被趕出去,她好不容易才花了心思收買的人,她跪下道:
“爹,女兒自知此次去皇宮讓您丟人了,可女兒也是想為自己爭取一個好前程。”
“女兒肚子裡的孩子也是您的外孫,難道您希望他出生就是賤命嗎?”
在場的人都被她如今的話嚇到了,在將軍府從來沒有賤命之分,如今她一個庶女說出這種話來。
蘇念霜冷著眼,想看看蘇夢雲和蘇千月如何反目,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混賬,人貴自重,你小小年紀哪裡來那麼多心思。”蘇老太爺本來想起身的,被老夫人拉住了。
蘇母見著自家夫君和爹都生氣,她歎了口氣道:
“雲兒,如今你已有身孕,身為一個母親,你應該想著給孩子一個健康的環境,如今你是選擇的這條路,那麼將來後悔也是你自己的選擇。”
蘇夢雲斜眼看了一眼蘇母,眼中滿是嘲諷。
“多謝母親關心,雲兒日後注定是人上之人。”
“來人,將送五小姐去皇宮的人給我杖責三十,趕出府,其餘的人杖責三十,自降一級。”
“是。”
不一會兒,相關到幾人陸陸續續被拉在一起打,春蓮和夏蓮哭喪著臉求饒。
在場的人對這種場麵,這幾天見怪不怪,都沒了興趣紛紛回去了。
老夫人和老太爺也在蘇母的陪同下離開了,蘇千月冷哼一聲,帶著檀香和宛香也回了紫月閣。
傍晚,蘇千月用完膳後,便帶著檀香去了煙妝閣。
她今日有要事找夜弦。
走到貴賓室,見夜弦一身白色長袍坐在主位上,她咳了一聲。
“閣主,你來了。”
“嗯。”
夜弦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隨即他沉吟道:“今日過來有事?”
“嗯。”
“三皇子可是在找煙妝閣閣主?”蘇千月抬眸看他道。
“是的。”
“500萬兩,告訴他本閣主接。”
夜弦不可思議道:“閣主,區區500萬,你要接?”
“是,我自有計劃。”蘇千月走進夜弦低聲道。
“屬下明白。”說完夜弦便起身離開。
待人走後,蘇千月起身對著房頂說了聲:“下來。”
不一會兒,一身墨藍色長袍的男子閃身進了煙妝閣。
“阿宸?”蘇千月有一瞬間以為是麵具男。
“是我,月兒。”顧蕭宸笑著摟起蘇千月轉了一圈。
“阿宸,你怎麼知道我在此處。”
說完這句話,蘇千月才想起來,她身邊有他的人,暗處他還安排了不少人保護,怎會不知道。
顧蕭宸假裝問道:“月兒,你何時成了閣主了?”
蘇千月沒想到自己的隱藏的這麼好的身份,被她拆穿了:“你怎麼知道?”
她好奇。
“上次在馬車上,我跟你說顧修然花重金找煙妝閣閣主的時候。”顧蕭宸隨手拿起桌上的葡萄剝好皮,一臉無辜的遞給她。
“哼,原來早就發現了。”蘇千月撅著嘴巴,奶凶奶凶的錘了他胸口。
他大掌接住她錘過來的小手,一把將她拉過來抵在牆上,手撐著牆俯身望著她,這個小女人敢和其他男人那麼近。
蘇千月被她突然的動作嚇得一動不動,她怕他像上次那樣不饒她,鼻息傳來他身上的獨有氣息,蘇千月這才意識到自己整個人被他圈住了,即使有過那次親密,她心裡還是砰砰跳。
顧蕭宸手指從她的額頭滑到她下巴輕挑起,將麵紗揭下然後低頭道:
“夫人,為夫日後可就靠你了。”
蘇千月被調戲的有些酥麻,臉頰發燙忍不住道:“無賴”
薄唇即落,她未說完的話被顧蕭宸含在了口中,他霸道而溫柔的吻著她,舌尖靈活的掃過她的唇齒,他的手指穿過她未盤起一般發絲,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中。
突如其來的親吻猶如暴風雨般讓蘇千月措手不及,她南中一片空白,任由他甜蜜的吻著,待反應過來之時,發現他舌尖在她嘴裡亂串,她羞的不敢睜開眼。
不知過了多久,顧蕭宸才放開了放了她,蘇千月早已癱軟在他懷中,通紅的臉一直埋在他的胸前。
“月兒。”顧蕭宸有沙啞的聲音響起。
“嗯。”
見懷中女子埋頭,他將她的臉捧起。
良久。
“我愛你,前世今生都隻愛你。”
“嗯。”
因為害羞,她並不知道他後麵說了什麼,隻聽到了他說愛她。
“帶你去寶山齋吃飯。”顧蕭宸拉起她的手便往外走。
暗二見著主子一臉笑意,再看看蘇小姐的唇,便猜到發生幾分,他拉起檀香的手往外走,檀香楞了一下掙脫開。
“暗二,你乾嘛!”
“不好意思,拉錯人了。”暗二摸了摸頭道。
“哼。”檀香甩開暗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話說,三皇子上午被皇上打斷了腿,周淑妃便把他帶回了自己的宮殿裡去,這會他才從痛苦中醒來。
“母妃,我好痛,啊。”顧修然醒來第一句話,讓周淑妃心更痛。
“然兒啊,你怎麼那麼傻,什麼都能,唯獨身體不能,你將來是要當皇上的,你的腿如今這樣可怎麼好。”
周淑妃用帕子擦著顧修然額頭上的汗,心疼道。
“母妃,若是我不從,以攝政王的手段,他要查起這件事定簡單,到時候我們就都完了。”
顧修然歎了口氣道。
緊接著,他抓起周淑妃的手道:
“母妃,都水監怎麼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