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似乎是一片寧靜,樹梢都被風吹得沙沙響。
“阿宸。”蘇千月挑了挑眉,望向窗外。
與顧蕭宸對望一眼,點點頭。
彈指間她手中的銀針飛出,刺破了窗戶。
“啊。”
砰!
顧蕭宸拉著蘇千月出門。
此時,暗二押著黑衣男子往他們這邊走。
“主子。”
“嗯。”
“我的眼睛,啊,我要殺了你們。”黑衣男子捂著眼睛大叫。
蘇千月認得這個人,重黑,前世替顧修然賣命,最後被他殺了。
“重黑,你好大的膽子。”
蘇千月冷冷的聲音傳入眾人耳朵。
顧蕭宸看了蘇千月一眼,知道她動了殺氣。
他一掌風力拍到重黑身上。
“噗。”
“暗二,卸了他的下巴。”蘇千月道。
見重黑要咬下口中的毒藥,暗二眼疾手快卸了重黑的下巴。
“讓我來說說,你為何出現在此。”
婢女搬來一張凳子,蘇千月毫不客氣顧蕭宸便坐下。
“你是想把你懷中有先皇研製的技術的腰牌,放入我二哥的廂房中,再盜取真腰牌拿回給你主子,然後再借刀殺人,奪了這塊地,好讓皇上把他封給你主子。”
重黑瞪大眼睛驚恐的望向蘇千月,這事隻有他和重光知道,絕不可能是重光,他現在到處找煙妝閣閣主。
“尼”被卸了下巴的重黑說不出話來。
“你是想說,我如何得知?”
“啊啊啊。”重光掙紮。
“嗬,我要你三更死,你絕對活不過四更,但我要你活著,閻王麵前我也能救回來。”
蘇千月冷笑一聲,眸光中殺氣騰騰,見自家小女人發火了,顧蕭宸捏了捏蘇千月的肩膀,替她順心,蘇千月回眸看他,緩了一下情緒道:
“暗二,東西搜出來,把他送到官府去。”
“是。”
果然,一塊黑色的腰牌被暗二搜了出來。
顧蕭宸並沒有插手蘇千月的事,因為他知道,她需要的是他們生不如死,但如果她什麼時候想一刀殺了他們,他願意為他屠儘所有傷害過她的人。
經曆了七天七夜的救治,大夫們一個個加入了這場災難抗爭的隊伍裡,輕症的百姓都基本痊愈了,重症的百姓也在家休養了。
洪城縣又恢複了往日的生氣,街上人來人往到人們都紛紛在議論神醫閣和藥穀山莊。
這日,這場毒水的案件開堂了,涉及此的人紛紛在堂中。
“都大人,此次辛苦你了。”縣令在堂上說道。
都大人笑意滿滿,摸著下巴點點頭:“為百姓服務乃是我們為官的宗旨。”
縣令連道三聲:“是,是,是。”
“林趙,你可認罪?”
“小人不認,就算死也不認。”林趙先是磕了個頭,才抬起頭說。
“大牛,你為什麼要害我,我與你無冤無仇。”林趙轉身對身邊同樣跪著的瘦男子道。
大牛氣的急忙推開林趙道:
“你這個害人精,你離我遠點,若不是你,我們怎麼會遭罪。”
堂外的百姓幾乎都是因為這次中毒而怨氣重,這次抓到了凶手他們就是來看他下場的,聽大牛這麼一說,他們一人一句說的林趙啞口無言。
一位帶著孩子的老婦搖著頭道:
“就是,自己當值還害人,就算不是他害的,也是他失職。”門口紅衣大媽鄙視道。
“怎麼就不是他,我看你就是他親戚吧。”一位背著竹簍的男子道。
“你才是他親戚,你全家都是。”門口紅衣大媽插著腰說道
“我看你們兩個人說的都不對,他可能是個瘋子,應該五馬分屍。”
聽見有人說五馬分屍,蘇千月眼神狠厲的望向聲音來源。
縣令皺著眉用驚堂木拍了拍桌子道:
“安靜安靜”
“林趙你說不是你,可有證據證明不是你?”
林趙低下頭不語,水庫附近哪裡有人,那裡偏僻冷清。
大牛見林趙不說話,更加膽大了:“我就說是他,你們看他根本找不出證據。”
“你胡說,我沒有,我怎麼會害洪城縣的人,這裡是我的家,我的妻兒都在這裡。”
林趙說完,門外就有個孩子哭著喊爹。
“爹,嗚嗚嗚。”帶著孩子的婦人也跟著哭了。
“狗子,是爹對不起你,是爹沒用。”
林趙說完扇了自己幾個巴掌,他愧對自己的孩子,本想著水庫清閒又有銀子,平日裡可以多陪陪孩子,沒想到害了家人。
“我看就是這個林趙做的,根本不用證據,他該死。”都水監陰冷的聲音響起。
林趙紅著眼眶大聲道:“都大人,明明那天不是我的差事,你偏安排我去值班。”
都水監眼中閃過一抹心虛,彆人不知道,可偏偏被蘇千月看到了。
“荒唐,本大人何時安排你了,你一個小小的下人,你配嗎?”
顧蕭宸捂著蘇千月的耳朵道:“月兒,可否害怕了?”
“阿宸,怕怕。”
顧蕭宸一掌拍倒都水監,冷聲道:“閉嘴。”
“攝攝政王,我微臣”
他一記狠厲的目光投向都水監,嚇得都水監尿褲子了。
眾人見狀,紛紛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
“安靜!”縣令又一次拍了驚堂木。
蘇千月此時站起身來,對著縣令行了行禮道:“大人,可否讓小女子說幾句?”
縣令見蘇千月向他行禮,嚇得急忙起身道:“蘇神醫請說。”
蘇千月坐在邊上的椅子道:
“大牛,你說你見著林趙下了毒,你可是親眼所見?”
“我當然是見著他了,他準備把毒葉子放在水庫,見著我來了便說不是他,沒成想它跑到分支去放了。”
“你的意思是,你見到他在水庫拿起葉子,沒見著他在分支放下去是嗎?
蘇千月麵紗上的眼睛清澈而卻帶著冷漠,大牛不敢看他眼睛有些心虛道:“是的。”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沒有看見林趙把葉子放進水庫?”
“是的,不是的。”大牛搖頭又點頭。
他真的見不得他那雙眼睛,太嚇人了。
縣令見此還有什麼不明白,這個分明就是栽贓陷害。
他想聽這位蘇小姐繼續分析。
“都大人,你說呢?”蘇千月勾唇轉頭對著都大人道。
“什麼?”都水監瞪大眼睛。
身為都水監,是最有權力的人,整個洪城縣的生命來源都在你的管轄範圍內。
都水監袖口下的拳頭握緊,他有些低沉的聲音道:
“蘇小姐,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身為都水監的總領,我視百姓生命第一,怎可能做出如此之事。”
都水監本來就誒顧蕭宸一掌打下去心中有些憤怒,先下又被蘇千月這麼一點,他有些坐不住了。
“當日原本是大牛當值,但是你收買了大牛,你說你有個親戚今日需要和他對調班值,過後要去京城省親。”
“我荒唐,我何時濫用權力。”都水監不知道自己已經掉入蘇千月的陷阱裡。
周圍的百姓不可置信。
“都大人居然濫用權力。”
“之前他親戚犯法他一樣當中杖責,如今怎會”
“噓,聽神醫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