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在下人伺候下順利用膳。
蘇千月故意坐在蘇夢雲邊上道:“姨娘,您也坐吧。”
這個賤人,明知道姨娘是妾室還故意這麼說。
她笑道:“七小姐,妾身不礙事,老爺,妾身給您布菜。”
“不用了,一邊去吧。”
蘇震天冷淡道,每每見到這個人,他就覺得對不起自己夫人。
“姨娘,你邊上的那道醉雞能幫我夾一下嗎?”蘇千月假意說道。
“七小姐,這是醉鴨,您看錯了。”張姨娘哪不知道蘇千月什麼意思。
“是,瞧我,醒來以後腦子糊裡糊塗的。”
“七妹,你何須說話這麼難聽,你分明就是故意說張姨娘是青樓出身。”
蘇念霜早就想教訓一下蘇千月了,仗著嫡女的身份高人一等。
前世是張姨娘主動夾給她,當時她確實不認得醉鴨和醉雞,說錯了,被蘇念霜用同樣的話數落,後來她主動認錯,被罰跪祠堂。
“混賬。”
“放肆。”
“霜兒。”
三個男人異口同聲。
見著蘇老將軍和蘇將軍一臉怒氣,蘇二老爺臉霎時臉憋紅了。
老太爺平日裡是很和顏的,幾乎很少惱怒,見此,大廳裡眾人無人敢說話。
蘇老太爺眼中犀利:“規矩都學哪裡去了,平日裡二房就是這麼教的?”
“爹,您彆生氣,霜兒,快跟你七妹道歉。”蘇二老爺道。
“不,我又沒說錯。”蘇念霜不從:“你不能因為她是嫡女就對庶女苛刻。”
“放肆,來人。”蘇老二爺沒想到自己平日心疼的女兒,關鍵時刻連他的話都不聽,還讓自己在老太爺麵前丟臉。
“平日裡她是嫡女欺負庶女,今日你們都護著她,爹,你偏心。”
“老太爺,三皇子到。”
門口下人突然來報。
蘇老將軍隻好將怒氣壓一壓。
顧修然拿著折扇麵帶笑意:“本皇子這是來的不是時候嗎,蘇老將軍。”
“哪裡,不知三皇子到府上所謂何事?蘇老太爺起身行禮。
“蘇老將軍無須多禮。”
“本皇子今日前來,是奉旨來通知各位,半個月的宴會提前的到兩日後,太後提前回宮。”
顧修然望著蘇千月,卻見她垂頭。
“多謝三皇子,到時家眷必定準時到。”蘇老太爺拱手。
“本皇子剛進門,可是見著蘇家小姐在跪著,何事?”
“無事,家中小事,不足讓三皇子煩心。”
蘇念霜見三皇子望向自己,即刻跪著爬過去:“三皇子,您可是要為臣女做主,七妹先辱姨娘在先,我隻是說出實情,祖父去不分青紅皂白要我道歉。”
“這蘇老將軍可是真的?”顧修然故作為難問道。
“非也,月兒昏迷剛醒,把醉鴨看成了醉雞,並非辱姨娘。”蘇震天解釋道。
“七小姐,可是事實?”顧修然一臉關切問道。
“回三皇子,是的。”蘇千月福了福身冷言。
“三皇子,剛才姨娘給七妹夾菜,七妹借醉鴨說成醉雞諷刺姨娘是青樓出身,她就是故意的。”
“七小姐,即使是姨娘也不可出言不遜才是。”顧修然假意溫柔說道。
“三皇子,是否出言不遜眾人都在。”蘇千月怒。
“臣女近日來覺得頭昏眼花,剛剛也和家人解釋了。許是五姐姐把我推下假山留下的後遺症。”
顧修然原以為自己的話能引得蘇千月入套,然後再假意幫她,她會感激不敬,沒先到今日她倒是聰明了。
接著,他又說:“我也聽說了,許是你五姐姐不是故意的。”
“三皇子,臣女被推下假山,五姐姐不小心在貓身上下藥嗎?”
“下藥?。”
三皇子一臉驚訝的望向蘇夢雲,這女人並沒有告訴他下藥的事。
“什麼,七妹並不是自己摔下去的?”
蘇逸深瞳孔一縮,心急道。
望著一臉不高興的三皇子,蘇逸深往後退了一步。
“蘇老太爺,今日本皇子正好在,也好幫你把事處理了。”
顧修然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他並不想現在立刻走。
“老太爺,攝政王到。”
眾人麵麵相視,覺得今日可是有些奇怪。
“老將軍,許久不見。”攝政王渾身散發著寒冷的氣息,從外麵走來。
蘇千月在聽到攝政王開的那一刻,猛地抬頭,望向這個她在夢中虧欠的男人—顧蕭宸。
今日,他一身墨色長袍,一頭高發束起,深邃的五官絕美立體而霸氣,一雙褐色眼眸深不見底,孑然獨立間散發著傲視天地的強勢。
“侄兒參見皇叔。”
顧修然見到攝政王,即刻起身,心裡極度不樂。
今日他是來探探蘇千月的口風,看她是否知道明日黑市在拍賣天山雪蓮。
“參見攝政王。”眾人見狀,紛紛行禮。
蘇老將軍準備行禮,被顧蕭宸及時扶住了。
“老將軍無需多禮,是晚輩唐突了。”
“哪裡哪裡。”蘇老太爺笑道。
“今日聽聞副將大勝歸來,晚輩前來祝賀。”
顧蕭宸身後下人紛紛把禮送進來。
“多謝攝政王記掛。”蘇逸南一臉憨憨地摸著頭。
顧蕭宸在人群中望了一眼蘇千月:“蘇老將軍這是在午膳?”
“正是,若攝政王不嫌棄,可否留下一同用膳?”
“不嫌棄,本王正好沒用膳。”顧蕭宸自來熟地坐下。
“攝政王,你坐上位。”蘇老將軍心在惶恐。
“老將軍,本王覺得這裡合適,都吃飯吧。”顧蕭宸坐在蘇千月身旁。
“來人,給攝政王布菜。”
“是。”
“前麵那道醉雞看著不錯。”顧蕭宸冷淡道。
眾人麵麵相視,都在揣測攝政王用意。
“快,給攝政王夾。”蘇老將軍又說。
“剛才本王見著三皇子在質問老將軍,所為何事?”
攝政王一身寒氣逼人,嚇地三皇子連忙跪下。
“皇叔,侄兒並不是在質問老將軍,是見著他們在說嫡女苛待庶女和姨娘,侄兒隻是想給他們做主。”
顧蕭宸抬起細長地眉眼,烏黑深邃地眼眸不容置疑。
“你一個皇子給將軍府做主?”
“侄兒不敢。”
“滾出去。”
“是。”顧修然縱然心中不甘,也不敢在攝政王麵前大聲,個個皇子都在拉攏攝政王。
“剛才誰說嫡女苛待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