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躲開。”
張野大吼一聲,卻為時已晚,隻見黑影迅速纏繞在孫曼手臂上。
“啊……”
孫曼看清手臂上竟然是一條綠油油的蛇後,整個人驚恐地尖叫,胳膊使勁亂錘。
這一刻她連手都不想要了。
“哢嚓。”
蛇的牙齒,緊緊紮在孫曼的胳膊上,疼痛迅速蔓延全身。
這是恐懼,疼痛,各種情緒包裹著
張野迅速上前,陽神之力迅速凝聚在雙指之上,接著雙指如鉗一般夾住了毒蛇的頭部。
毒蛇的尖牙,硬生生從孫曼的胳膊裡拔了出來。
張野掃了一眼孫曼的傷口,一個很小很小幾乎看不見的小孔。
“這是有著巨毒的毒蛇。”
張野冷聲開口,眼裡閃過一抹凝重之色。
孫曼此時都懵了,她看著胳膊,又看向張野,一張臉全是苦澀。
張野雙手用力,毒蛇的腦袋,竟然在他手中被活活捏碎。
他大步走到孫曼身旁,望著她的胳膊,掏出三根銀針,迅速紮進去。
孫曼隻覺得雙腿發軟,癱了下去。
她坐在地上,難過地望著張野,聲音哽咽開口。
“不會交代在這吧?”
“不會。”
張野肯定道。
不過是毒蛇而已,雖然棘手了點,但是不會要命。
看到張野一臉的平靜坦然,孫曼漸漸恢複了一些精神,可是眼前的人影卻變得有些模糊。
她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接著竟然暈了過去。
張野皺眉,他已經鎖定了毒素,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進入心臟。
孫曼怎麼還是暈了?
此時也顧不上那麼多,張野又繼續施了十幾針,將毒素逼了出來。
看著孫曼仍舊昏迷,張野沒再理她,而是繼續尋找起來。
周圍坑坑窪窪,腥土味不斷地充斥儘鼻腔,張野卻不嫌難聞,而是又使勁嗅。
終於在一棵大樹前,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
一截子枯骨。
枯骨半裸露的地麵上,應該是有人想埋,卻沒有完全埋住。
這東西了,原本應該是墳裡的,後來被人挖了出來,淘乾淨陪葬之物,骨頭也隨便亂扔。
張野從第一眼看到孫蔓地上的那一堆古董後,就是猜測到,這墳中之人,多半曾經也是個修煉之人。
雖然實力可能還沒到仙級彆,但是身上保不準還有未散去的靈力。
他掏出剛剛的鈴鐺在手心晃了晃,這並不是普通的鈴鐺,而是道器。
道器多種多樣,多半以鐘、鈴、尺、拂塵比較常見。
這鈴鐺,便是其中一種,隻是孫曼幾人不識貨,看著古樸無華,就以為是不值錢的東西。
這道器,無論是在過去,還是現在,價格都相當不菲。
而且材質也很特殊,技能招魂,也能引魂。
張野蹲在骨頭旁,雙眼迸發光芒,那一絲靈氣也被他吸入身體之內。
隻不過這骨頭的主人死了太久,靈氣有些渾濁,他需要重新提煉一下。
張野重新把骨頭埋好,坐在樹下便開始修煉。
這一修煉便是一夜,等他睜開眼的時候孫曼早就醒過來,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
“你在乾嘛?”
孫曼盯著張野,好奇地詢問。
她從一醒來就發現張野不對勁。
他竟然像是修仙小說裡的人一樣在那裡打坐,而且怎麼叫都不睜眼。
孫曼早上起來肚子餓得咕咕叫,在附近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吃的。
所以早就急得不行,想叫張野離開這裡,卻怎麼都叫不醒他。
“修煉。”
張野冷聲開口,接著便不理會孫曼,站起身朝車的位置走去。
孫曼跟在他的身後絮叨不停,我明明記得昨天咬我的是隻毒蛇,我的毒素是怎麼解的?
那毒蛇隻有一隻毒牙,插在她的胳膊上,痛得她兩眼發昏。
因為孫曼是北方人,從小就在農村長大,毒蛇見得多了,所以一眼就認出來。
當時她都覺得死定了,因為這裡距離市區有一段距離,而毒素會很快地傳遍四肢百骸。
到時候她還沒趕到醫院,就已經毒發身亡了。
可是一睜眼,孫曼就發現身上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那被毒蛇咬傷的位置竟然已經結疤了。
她震驚,疑惑,覺得不可思議。
再抬頭又看了看修煉的張野,孫曼頓時覺得他不是一般人。
跟著張野上了車,孫曼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你救的我?”
張野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那裡隻有他們兩個人,不是他是誰。
然後車內的氛圍再次陷入一片寂靜,孫曼糾結到底要不要開口。
張野連毒蛇的毒都能解,他是不是個醫生?
怎麼想著,孫曼還是忍不住的問問出來。
“你……是醫生嗎?”
張野一聽這話,轉頭看向孫曼,然後輕飄飄地開口。
“不是醫生。”
“是醫仙。”
孫曼眸子剛要暗淡下來,瞬間又亮了起來,他說什麼?
他是醫仙?
她不可思議地望著張野,有點兒不信他說的話,哪有那麼年輕的醫仙。
在他眼裡那些厲害的神醫,全都是白發蒼蒼的老頭子,要不就是中年老男人。
總之不可能像張野這麼年輕。
“信不信由你,你以為你身上的蛇毒彆人能給你解?”
張野幽幽問道,那可是劇毒無比的毒蛇,毒素隻需要三分鐘就能蔓延全身,要不是他施針速度快,孫曼早就死了。
不過是他帶著孫曼來這裡的,所以有必要保證她的安全。
這次就不收她治療費了。
孫曼心中思慮,然後再次開口。
“醫仙,你能不能幫我救一個人?”
她緊張地詢問,雖然不確定張野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他氣質非凡,而且打坐的時候渾身散發出一股仙風道骨的感覺。
孫曼決定死馬當活馬醫,試一試,萬一有奇跡呢。
就算張野救不了,她也不損失什麼。
張野抬起頭,看向孫曼,過了半晌才吐出一句話。
“找我的治療費很貴,不過看在你帶我來墓地的份上,給你打折。”
孫曼嘴上揚起一抹笑容,然後使勁點了點頭。
“去第一人民醫院。”
她輕聲開口,顏色有些複雜和凝重。
母親的醫藥費,今天又該交了,可是她手裡並沒有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