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
唐詩雨皺眉,她也很久沒有見過姨夫了,現在多半在公司。
“張神醫,你快進來看看我的母親。”
見張野慢慢悠悠,半天沒有進來,李家琮忍不住催促道。
“走,進去。”
唐詩雨拉著張野,便跑了進去。
隻見屋裡是典型的佛教裝飾,一進門便是巨大的供桌,上麵整齊地擺放著貢品,香爐。
而李家琮的母親,正跪在供桌前,雙眼彌漫紅色的血絲。
“砰砰砰。”
隻見她一下下地磕頭,仿佛著了魔一般。
“媽,你停下,停下吧。”
李家琮不停地勸說,卻無濟於事。
他母親仿佛根本聽不見他說的話,額頭都磕出了血來,依舊沒有停下。
“這…這是什麼情況?”
“姨媽你快停下來啊。”
唐詩雨也是一臉的蒙圈,上前就想把女人扶起來,卻被女人胳膊拉開。
眼看就要摔在地上,還好張野眼疾手快,迅速扶住唐詩雨的腰。
那柔軟,溫熱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心裡癢癢。
唐詩雨抬頭,兩人靠在一起,張野甚至能感受到她甜甜的呼吸。
“……放開我。”
唐詩雨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抹粉紅色,她快速地推開張野,然後有些尷尬地看著腳。
而李家琮的母親,也停止了磕頭,臉上露出一抹瘋狂的神色。
“去找你父親,讓他回家,回家!”
她聲嘶力竭地喊叫,看起來十分的崩潰。
唐詩雨被嚇一跳,使勁點頭,便跑了出去。
而張野則是大步上前,手中的銀針光芒閃爍,下一秒直接紮進了她的脖子上。
“你……”
李家琮瞪大眼,看到母親就這麼昏死過去。
“你母親百病纏身,氣節瘀堵,腦損嚴重,再這樣下去命不久矣。”
張野緩緩開口。
這女人可是堂堂李家的夫人,儘然成這副模樣。
實在是可悲可歎。
她身上有二十多年的沉積毒素,導致她的大腦常年被毒素侵蝕,神經出現錯亂,又因為這些年的遭遇,內臟器官全都嚴重受損。
就是神仙來了,也得歎氣。
“我母親她想不開,這些年她太辛苦了。”
李家琮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張醫仙,我母親的病,你能治嗎?”
裡家琮焦急地問到。
“治倒是能治,隻不過會有一些副作用。”
張野沉思了一會,病其實也不難治。
首先清空他身體裡的毒素,然後清洗她的腦子,忘記執著的一切,便能從今開始。
代價就是,會失憶。
“失憶?”
李家琮瞪大眼,那母親豈不是會忘記一切,包括他。
“她的大腦會陷入一片空白,沒有情愛纏身,壽命也一定會大大延長。”
張野如實開口。
說白了,李家琮的母親,就是個戀愛腦。
這種無論男女,都很耗精氣,容易陷入情愛之中,難以自拔。
“沒問題的話,你們母子倆可以一起接受治療,你還需要治療兩次,而你母親需要七次。”
張野已經掏出了一包銀針,隨時準備開工。
隻能說這母子倆都是有福報的人,遇到了他。
不然的話,恐怕兩人都活不過明年今日。
“好,今天就可以治療。”
李家琮點頭,然後走進房間拿出一塊蓋著紅布的東西。
“這是報酬。”
張野打開一看,入眼一片金燦燦,竟然是上千克的金條。
這東西十分有分量,張野眼神都亮了起來。
他今天財運還不錯啊。
張野忍不住感慨,接著開始給李家琮的母親治療。
因為剛才的一針,她現在陷入了昏迷,臉色蒼白,枯瘦如柴地躺在床上。
張野讓李家琮去準備一盆熱水,然後開始給他母親施針。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整半個小時,張奕才停了下來。
隻見十三根銀針,全都插在女人身上,而她的身體毛孔緩緩張大,接著竟然開始冒出黑色的東西。
“這就是毒素,你母親在二十多年前,也就是懷孕之時,就中了這個毒。”
張野開口,神色嚴肅。
這毒不一般,要不是他有上一世的記憶,且上一世醫術高超,恐怕他母親這毒,沒人能解。
“滴答滴答。”
黑色的液體,竟然順著女人的身體,緩緩流了下來。
“快去用水接著。”
張野開口。
李家琮點了下頭,然後端著盆開始接。
沒想到這黑色的液體,遇到水後,竟然冒出了一陣陣白煙。
“刺啦刺啦。”
白煙下,水中漸漸浮現出一塊黑色的印記。
“這是什麼?”
李家琮驚恐開口。
張野看著那黑色的印記,也是眉頭緊簇,這竟然是烙印。
“你身上也有。”
他走到李家琮身後,也快速在他後背紮下鬼門十三針。
隻見李家琮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逐漸痛苦猙獰,然後發出了淒慘的叫聲。
“啊…痛……”
“忍住。”
張野大喝一聲,又一針紮了下去。
這李家的情況,比他想的還要複雜。
在二十多年前就有人在這母子倆身上,種下的烙印,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身體裡明明堆積著毒素,卻都沒有死的原因。
他們,都是棋子。
因為這烙印,已經刻印到了他們骨子裡,時機一到就能掌控他們的思維。
讓他們兩母子,徹底變成受指揮的傀儡。
手段太過毒辣也太過恐怖。
布局之人,是誰呢?
還有一件事讓張野麵色沉重,他破了對方這個局,必然會當因果。
隻是,李家琮竟然找到他,他又怎能見死不救?
隻見李家慘痛的趴在了地上,拳頭狠烈地錘擊著地麵。
恨不得張野,也給他紮一針,讓他昏死過去,不要承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他的毛孔,肉眼可見的變大,然後淅淅瀝瀝地往外冒出黑色的雜質。
張野拿出水盆,將這些雜質接了進去。
兩個小時過後,才徹底停了下來,而水盆中的情況,和剛才一樣,先是冒白煙,然後形成了一道黑色的烙印。
那烙印飄懸在水中,像是在挑釁他。
一直到後半夜,李家琮才睜開眼,看到張野竟然就坐在旁邊,狹長的眼眸微闔。
“張野,怎麼樣?”
李家琮輕聲詢問,他剛剛疼得昏了過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沒事了,我下周再來給你們治療。”
張野起身,伸了個懶腰,朝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