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
母親怔愣了一下,痛苦地閉上雙眼。
之前兒媳婦每天都會囑咐她喝雞湯,說是滋補養生。
她還以為兒媳婦轉性了,卻不曾想竟然是想要她的命。
——
日暮西山,張野開車前往唐家。
然而剛行駛到一半,張野就察覺到不對勁。
從後視鏡往看,有一輛黑色轎車,一直跟他不遠不近的距離。
張野挑眉,他不會被跟蹤了吧?
想到這,張野直接在下一個路口拐彎,準備抄小道去唐家。
果然,他一拐彎黑色轎車也跟著拐彎,就是在跟蹤他。
“刺啦。”
張野將車開到荒無人煙的廢舊區,猛地突然停住車子。
幾分鐘後,黑色轎車也跟得上來,停在了他的後麵。
張野下車,眼神銳利地盯著黑色轎車。
“那麼,不敢出來?”
他冷聲來了,麵上毫無懼色。
心裡卻在猜測,這是誰派來的人,是葉家還是趙家?
他目前仇人不多,也就兩三個。
黑色轎車停了良久,似乎沒料到張野竟然,發現了他們,在車裡思考對策。
又過了幾秒鐘,轎車門再緩緩打開,走下來一個小白臉。
張野挑眉,這男人看起來身體虛浮,腿腳無力,命不久矣。
而他這病,倒也不是後天生的,而是從娘胎裡帶出來,就是一副孱弱的身子。
“你是張醫仙吧?”
小白臉開口,連聲音都是柔柔弱弱的,像個娘們。
張野皺了皺眉頭,難道不是仇人,而是找他治病的?
“你是誰?”
張野不悅開口,看眼手表上的時間,都快七點了,他還約好和唐明海喝酒呢。
“是這樣的,我叫李家琮,是唐詩雨的表哥,常年身體不好,想請您幫我調理一下。”
小白臉緩緩開口,身上倒是挺尊敬的。
“調理就調理,你跟蹤我乾什麼?”
張野無語。
李家琮也有些尷尬,他本來打算親自登門拜訪,可是還沒進門,就看到張野開著車出來。
他一看是前往唐家的,便準備跟著一起去唐家。
誰知道跟他一半,張野發現了他,竟然改變了路線,他索性也就跟了上去。
“我不是有意跟蹤您的,都是碰巧。”
李家琮小心翼翼地解釋,原本慘白的小臉,透了一抹粉紅。
張野點頭,既然對方也不是有意的,他也不用大驚小怪。
“你的病我可以治,隻不過需要時間。”
張野端詳李家琮的麵部,緩緩開口道。
這並不難治,主要就是疏通全身經絡,去除先天雜質,還其根本。
隻是因為是從娘胎裡帶來的雜質,所以至少要治療三次以上,才能徹底清除。
“真的嗎?多長時間都可以,我有的是時間。”
李家琮瞪大眼,震驚得無以複加,
他這病看了無數的醫生,結果都是搖搖頭,說沒辦法。
底子是天生的,他們無能為力。
隻有張野,竟然開口就說他能治。
這讓李家琮激動得想落淚。
他是李家的長子,李家家大業大,原本應該由他繼承。
可是因為身體原因,他那私生子的弟弟卻處處壓他一頭,現在已經進入公司,成為總經理。
若是有一天,私生子徹底掌控李家。
那他和母親,將無處容身,落得無比淒慘的下場。
李家琮其實無所謂,他誌不在此,也不想要什麼公司,當什麼總裁。
可是母親每日在他耳邊哭訴,她受不了父親的冷代,受不了那麼大的家業,拱手讓人。
因為孝順,所以李家琮開始想儘辦法治病。
隻是天不遂人願,看了四五年,不僅沒把身體看好,反而精力更不如從前。
就在幾天前,家庭聚會上,唐詩雨突然找到他,說認識了一個醫仙,隻用了十幾針就治好了姑父的病,說不定對他的病,也有辦法。
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他這才找到了張野這裡。
“所以是唐詩雨給的你地址?”
張野詢問。
李家琮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
他本來也不敢肯定,張野能不能治他,所以之前都在調查。
這一查不要緊,發現張野治好了好幾個疑難雜症。
尤其是宋家的女兒,圈裡誰人不知,他家小女兒瘋了好多年,甚至還有暴力傾向。
宋家就是因為這個女兒,從之前的龍城前五十,一路掉到三百多名。
“您真的能治好我?”
李家琮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實在是,太驚喜了。
他這一輩子運氣都不太好,可是見到張野後,好像突然就變了。
天不亡他,必有其用。
“真的能治好,不過我要連你母親一起治。”
張野低聲開口,他這病說是雜質沉積,不如說是一種毒,而這種毒是從母體上攜帶,然後傳給孩子的。
所以他母親身體應該也很不好,常年被這種毒素侵擾,頭痛是最輕的,其實還應該月事淋漓不儘,一到雨天渾身奇癢難耐,甚至潰爛。
“我母親,她身體的確也很不好,去醫院來來回回治了好多次,都沒有治好。”
李家琮喃喃,接著又瞪大了眼,張野怎麼知道他母親身體不好的?
而且一起治,是怎麼治?
不過也不敢多問,隻是和張野約定好的時間,帶著母親登門治療。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我還要去唐家。”
眼見天色越來越晚,張野坐上車就準備離開。
“我和你一起去。”
李家琮焦急的開口,接著也坐上了張野的車。
而他開來到黑色小轎車,直接撂在了這裡。
“這麼任性?”
張野挑眉,這李家少爺,有點意思。
“我現在最多的就是錢了。”
李家琮苦笑,他從小到大確實沒缺過錢花,要多少有多少,可是過得一點都不快樂。
身體的孱弱,讓他無法運動,甚至隻要坐一會,都會疲乏不已。
所有人都心疼他,憐憫他,卻沒有一個人真正看得起他。
“他們都把我當成一個藥罐子,說不定到哪天就死了。”
路上,李家琮無奈開口,眼神迷茫地望著窗外。
其實就算治好病,他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也不知道未來,該何去何從?
他從一出生,就好像失去了全部。
活著,沒意思。
張野猛的停下車,從後麵掏出來一包銀針,直接紮在了李家琮的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