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疼得尖叫。
“啊………疼…………”
蕭扶光蹲下身子。
“啪。”
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跪著抬頭看著自己。
“二嬸嬸,你說你們在老家有祖父當年分給你們的產業,日子已經是人上人生活了,為什麼總要人心不足蛇吞象呢?”
“還想碰瓷我侯府,也不看看你們這卑賤的骨頭,有幾斤幾兩?”
蕭扶年在一旁看著蕭扶光眼裡居然帶了殺意,顫顫抖抖的開口。
“堂姐,父親和母親也是好心,如果你們不願意,那就算了,何必要…………”
蕭扶光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他的臉上。
“看在父親的份上,我這個當姐姐的就提醒你一句,這人啊,可千萬彆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然隻會讓自己萬劫不複。”
隨即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母子二人。
“星月,二叔正在挨板子,這三十板子打下去,隻怕二叔和二嬸現在沒辦法起程回老家了,將二嬸和扶年帶去靜思園,讓她們好好反思一下做錯了什麼,也好等著二叔傷好。”
星月聞言立即上前將二夫人拽了起來。
“走吧,二夫人。”
蕭扶年看著蕭扶光,原本還準備說什麼,可是對上蕭扶光冰冷的眼神,最終隻好往前追上二夫人的腳步。
蕭夫人看著這一幕卻眼眶發紅,自己打小捧在手心裡麵嬌滴滴養大的女兒,如今居然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伸手去輕摸蕭扶光的臉。
“扶光,你的臉………”
林清婉對身邊的丫鬟穗兒吩咐道。
“快去拿藥。”
蕭扶光伸手握住蕭夫人的手。
“母親,不疼,彆擔心,不過就是一個巴掌罷了,以後攝政王的話,以後在皇城,彆人若是還想踩我們蕭家,也得掂量幾分,女兒這個巴掌不虧。”
看著她堅強的模樣,蕭夫人眼淚婆娑,眼裡都是心疼。
“這要是你父親和兄長在,哪裡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隨即滿眼的擔憂。
“你二叔一家都來了皇城,隻怕是族裡已經知道了,或者族裡也默認他們的做法,攝政王能夠護著蕭家兩次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這以後………”
蕭夫人甚至眼裡帶著些許的自責。
“早知道我當年就應該給你父親那兩房妾室,也不至於如今蕭家沒有男兒撐家。”
蕭扶光扶著她坐下。
“母親你在說什麼呢?我們家不是有祈安,祈安聰明伶俐,以後定然會將侯府發揚光大。”
蕭夫人看著孩童的祈安。
“可是祈安才三歲,這以後我們孤兒寡母的………”
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母親這是被二房傷到了,蕭扶光拿出手帕替她擦拭著眼淚。
“母親。”
“你不用擔憂,家裡還有娃和嫂子呢。”
“嫂子知書達理,一定會幫母親一起照顧好侯府的。”
“而且,這世間的女子並不比男子差,之所以大部分人家裡靠著男子支撐,那是因為我們女子困在了這後院,倘若女子也能讀書識字,也能習武平天下,那我們女子並不會比男子差。”
林清婉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淚,也跟著開口附和道。
“就是啊,母親,你彆難過,清婉以後會陪著母親,與母親一起撐著家裡的,更會教育好祈安。”
“當年我兒媳可是聽說了的,母親你有一次陪著父親上戰場,那可是巾幗不讓須眉的。”
蕭夫人聞言伸手握住蕭扶光和林清婉的手。
“母親這輩子能夠得扶光這麼一個好女兒,得你這麼一個好兒媳真的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蕭扶光見母親狀態好一些了,才心安了下來,蕭家的確不能隻靠攝政王憐憫撐腰,看來是時候給蕭家找一個靠山了。
“嫂子,你陪著母親,我去看看二叔。”
蕭家府門口。
周圍聚集了一些看熱鬨的民眾,但都被侍衛們攔在了安全距離之外。
蕭一鳴趴在長凳上,臉色蒼白,每一次板子落下都伴隨著他痛苦的呻吟。
“啊…………”
攝政王府的侍衛可不會手下留情,每一板子都打得實實在在的。
蕭一鳴的背上已經出現了血痕。
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
“這是誰啊?怎麼會在蕭家的府門口被打板子?”
“不知道啊,看這衣著也不像是奴才,而且誰家懲罰奴才拉到府門口懲罰。”
“你們注意到沒有?那打板子的人好像是攝政王府的侍衛。”
“的確是的,是攝政王府的服飾。”
“那這挨打的人到底是誰啊?”
“我認出來了,正在挨板子的人好像是蕭家的二老爺,隻不過好像回了老家數十年了,怎麼忽然回來了,還挨了板子。”
此時攝政王府的人打完了板子。
侍衛看了一眼看熱鬨的人群。
“蕭一鳴罔顧情誼,欺負忠良家眷,奉攝政王的命令打三十板子以儆效尤。”
“忠勇侯與少將軍為軒轅犧牲,舉國悲痛,若有不長眼的敢欺負忠良家眷,下場就如同蕭一鳴一般。”
站在門後的蕭扶光見狀,這才捏著手帕,擦拭著眼淚走出來,語氣帶著關心的開口。
“二叔,二叔怎麼樣?”
見蕭扶光這副模樣,蕭一鳴隻感覺自己沒有死在板子上,但是要被這個小賤人氣死了。
“你少在這裡假惺惺,我這個樣子還不是拜你所賜。”
“你忤逆長輩…………”
攝政王府的侍衛見狀,冷聲開口。
“看來剛剛的板子,我們兄弟二人下手還是太輕了。”
蕭一鳴聞言不敢再言語,隻能滿眼恨意的看著蕭扶光。
蕭扶光蹲在他的身邊,哭著開口。
“二叔,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和母親呢?這侯府的爵位是皇上賜的,我們做不了主的,不能你想要我們就拿給你,這得皇上做主啊!”
“你把事情鬨成這個樣子,還在攝政王的麵前鬨了出來,母親剛剛都氣得暈了過去,咱們是一家人,這侯府的爵位將來就算是祈安繼承,你也還是祈安的二祖父啊,你為什麼就非要執著於將爵位給扶年弟弟呢?”
周圍的人聽得震驚的看著蕭一鳴。
“天哪,原來是回來搶爵位的。”
“這也太不要臉了,蕭將軍和少將軍還屍骨未寒呢?”
“這不是欺負人家孤兒寡母嗎?”
“就是,這也太過分了。”
蕭扶光聽著眾人的反應繼續開口。
“二叔,我求求你了,你就不要鬨了,母親原本就因為父親和兄長的戰死悲憤欲絕,現在更是暈了過去,府醫說母親不能再被氣到了,不然會早殤的,你就看在父親的份上,放過我們孤兒寡母吧。”
“這侯府的爵位,那是皇上和攝政王做主的,你就是把我們全部逼死了,我們也沒辦法把爵位給你啊。”
看著蕭扶光泣不成聲地祈求著蕭一鳴。
圍觀的百姓都挺不住心疼的紅了眼眶,這蕭將軍可是保家衛國的大英雄啊,他的女兒被欺負成這樣,怎麼能袖手旁觀,甚至有人朝蕭一鳴丟爛菜葉。
“打,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居然欺負蕭將軍的家眷。”
“就是,居然把蕭夫人氣暈了,簡直就是該死。”
有人朝蕭扶光喊著。
“蕭小姐,你不要怕這種潑皮無賴,蕭將軍是我們的大英雄,以後我們都會幫著蕭小姐的。”
有一個中年男子上前了兩步。
“蕭小姐,雖然我們都是一些普通百姓,但是有的是一身力氣,這種潑皮無賴若是蕭小姐女兒家麵子薄不好意思趕人,蕭小姐儘管知會一聲,我們幫你把人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