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得沸沸揚揚的“毒奶粉”事件終於塵埃落定。
屠家破產,兄弟入獄,與之勾結的櫻花國商社也被查封,所有小鬼子被遣送回國。
一個罪惡的計劃剛剛萌芽,卻陰陽差錯的被扼殺了。
是天意,也是人為。
風光多年的屠家因個人恩怨,一步步走進了深淵,這又怨得了誰?
消息傳到江南,廖家的媳婦屠玉珠再一次泣不成聲。
“爸!”
廖家大廳裡,屠玉珠跪在家主麵前,苦苦哀求:“我們屠家完了,您老一定要給我家報仇啊!珠兒求您了……”
“行了行了!”
廖家主煩躁的擺擺手,“你先彆哭,此事須從長計議……”
“我不……您不答應,我就跪死你麵前。”
“豈有此理!”
廖家主微怒道,“親家遇害,我們不是沒有幫忙,可,對手太厲害,連聶老都折進去了,你也不是不知道。”
說著,他瞪了一眼二兒子,“韻兒,快將你媳婦拉起來,一大早,在這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是!”
廖高韻不敢違抗老爹的命令,急忙上前去拉屠玉珠。
“聶老沒了,就另請高明啊!”
屠玉珠甩開丈夫的手,繼續哭道,“咱廖家有的是錢,我就不信,找不到更厲害的高手,爸!你就可憐可憐珠兒吧!我的娘家沒有啊!嗚嗚嗚……”
一把鼻涕一把淚,屠玉珠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屠家主皺了皺眉,剛要發作,恰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過來。
“呦!乾嘛呢這是?大過年的。”
隨著聲音,一個長發青年邁步而入。
青年身姿挺拔,氣質冷峻,眼神銳利,一頭長發隨意的散在腦後,似乎有一種藝術的氣息。
他身著黑色的風衣,內搭一件高領毛衣,下身是修身牛仔褲,腳蹬一雙擦得鋥亮的皮鞋,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強大氣場。
往臉上看,他麵容清俊,眉宇間藏著鋒芒,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慵懶和自信。
他正是廖家主的小兒子閉關歸來的廖珹。
“珹兒!”
廖家主看見小兒子,剛剛還冷若冰霜的老臉,頓時春暖花開了。
“爸!二哥,嫂子……”
廖珹走進來,挨個打著招呼,然後,不經意的大手一揮,一股真氣將屠玉珠輕輕托起,推坐在沙發上。
“都坐吧!”
說著,他微微一笑,“這是鬨的哪一出啊?”
“小弟!”
屠玉珠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猛地又站了起來,“你可回來,正好給嫂子報仇雪恨!”
“閉嘴!”
廖家主臉一沉,嗬斥道,“珹兒剛剛回來,我們有好多事要談,你的事先緩一緩再說。”
“什麼事呀?”
廖珹好奇道,“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咱家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啥大事!”
廖家主勾了勾手,微笑道,“來!珹兒,坐為父身邊來。”
“哦!”
廖珹走到父親身邊坐下,目光卻依然停留在二嫂的身上,心有不忍道,二嫂這是怎麼了?哭得這般傷心。
“唉!”
廖家主歎了一口氣,“她娘家沒了……”
“怎麼回事?”
廖珹皺了皺眉,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小弟!你要給嫂子的家人報仇啊……”
說話間,屠玉珠又大哭了起來。
瞧她傷心的樣子,當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高韻!”
廖家主有點急了,“趕緊把你媳婦帶下去,我跟你弟說點事。”
“好好好!”
廖高韻不敢怠慢,急忙攙扶起自己的老婆,連拉帶拽的朝外走了。
“到底是咋了啊?”
目送著嫂子離開,廖珹不死心的問道,“屠家發生什麼事了……”
“彆提了!”
廖家主擺擺手,“她家的事,回頭我再跟你說,你先給我講講你閉關的事吧!”
“怎麼樣!突破了沒有?”
“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老爺子目光灼灼,看著兒子就像看著一件稀世珍寶一般,抑製不住的激動和興奮。
“突破了!”
廖珹點點頭,自豪道,“我現在已經是武王境了,師父說,我是近百年以來,最優秀的習武天才。”
“好好好!”
廖家主欣慰道,“加油!好好練,未來的廖家全靠你來保護了。”
說著說著,他腦子裡突然又想起了龐天衝,心中不由一苦,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
“唉!”
他在心裡輕歎一聲,“既生瑜,何生亮?”
這細微的表情變化,自然沒逃過廖珹的眼睛。
“爸!我突破了,你好像不是太高興啊?”
“哪有?”
廖家主笑道,“高興!非常高興。”
“騙人!”
廖珹瞅著父親的老臉,繼續追問道,“不對,爸!我看出來了,您的笑容裡有一點苦澀,一定另有原因……”
“也沒什麼!”
廖家主淡淡道,“我兒天縱奇才,爸很高興,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爸遺憾的是,有人比你還要厲害,否則,你就是武林第一天驕!”
“什麼!”
廖珹的眉毛瞬間立了起來,“有人比我還厲害?誰!多大年齡?”
“他叫龐天衝,汴珹的,年紀與你相仿……”
“不可能!”
廖珹“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這絕對不可能……我師父說了,天下的青年才俊,還沒有一個武王境。”
“坐下!”
廖家主擺擺手,“你激動什麼!老話說的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不能有一個比你厲害的人了?”
“不是爸……”
廖珹盯著老爹的眼睛,慘然一笑,“您是不是怕我驕傲,故意編出來這麼一個人騙我的?”
“沒騙你,孩子!”
廖家主拍了拍兒子的肩,苦澀道,“那個人的確比你厲害,就是他滅了汴城屠家,剛才,你二嫂正鬨著報仇呢……”
“那您怎麼不派人去汴城啊!”
“怎麼沒去?”
廖家主聲音陰沉道,“老燕,老匡,都去了,皆铩羽而歸……”
“聶老呢?”
廖珹心有不甘道,“不是還有聶老的嗎!”
“他也去了,至今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