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作為母親,邱曼香已經接受了兒子很有錢、很有本事,這個事實了。
她很欣慰。
唯一不足的就是,兒媳婦還沒有領到家,這一點,令她著急。
同時,她也知道,有幾個優秀的女孩子都喜歡自己的兒子。
可,這家夥到底相中了哪一個呢?卻一直沒個準信。
你說,她能不催嗎?
龐天衝見老媽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也很無奈,隻得打著哈哈,敷衍了事。
“媽!你急什麼?”
他呲牙笑道,“俗話說,‘好飯不怕晚’,我這剛回來不久,再讓我玩一段時間再說,行不?”
“媽也沒說不讓你玩,你把女朋友給我定下來總可以吧?”
“這不是在努力嗎,誰知道哪個適合我呀?”
“你”
邱曼香剛想說話,一旁的龐淺淺搶答道:“我知道誰適合你,戴千雪!”
“要不,你這麼有錢,乾嘛還給她當司機呀?”
龐天衝一聽,舉起手裡的筷子嚇唬道:“就你能!再跟著插話,我打你了”
“好好好!不說不說”
龐淺淺吐了吐舌頭,“咋還急眼了呢,討厭!嗬嗬嗬”
“爸!來喝酒。”
龐天衝舉起酒杯,又看了看老媽道,“您也彆說了,跟我爸喝酒呢”
“沒說不讓你們喝呀?”
邱曼香笑道,“你隻要告訴媽,你到底喜歡誰就行,好讓我心中有數。”
“叮!”
龐天衝與老爸碰了一杯,一飲而儘,然後,咂咂嘴道,“媽!你在催我,我以後周末不回來了哈。”
“嗬!”
邱曼香撇撇嘴,“你還嚇唬媽,我警告你小虎!年前,你要是再不帶一個女朋友回來,我還不一定讓你進家門呢?”
“哼!”
龐天衝呲牙笑著:“好好好!我帶,帶還不行嗎?“
”我給你多帶幾個”
“噗!”
邱曼香被油嘴滑舌的兒子逗笑了。
隨即,一家人都笑了起來。
飯桌上,其樂融融,和諧美滿。
正吃得高興之時,龐天衝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哪位?”
他隨手接聽,電話裡傳來一個有點熟悉而蒼老的聲音:“你是龐天衝嗎?”
“嗯,對!”
“我是武協的白密,就是上次在護城河外,與你大戰的白會長。”
“哦!“
龐天衝想起來了,淡淡道,”知道了,怎麼,手好了?”
“我”
電話裡的聲音頓了頓,顯然氣的不輕,“我們會長大人來了,要見你,下午三點,咱們護城河外,老地方見!”
“行!”
龐天衝淡淡道,“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我!”
電話掛斷,他若無其事的繼續吃飯。
“誰的電話?”
邱曼香警覺道,“找你乾嘛的?”
“一個朋友,約我出去玩。”
“那怎麼還洗乾淨脖子啥的?”
“咳”
龐天衝一怔,隨即搪塞道,“去洗浴中心玩,當然都得洗洗不是”
“哦!”
邱曼香半信半疑,又囑咐道,“你可彆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哈!人都說,男人有錢就學壞,你可不能”
“你想哪去了?”
龐天衝笑道,“我就是去打個招呼,見個麵,一會就回來,不在那裡停留的。”
“這還差不多。”
邱曼香點點頭,“咱老龐家的孩子,不管有錢沒錢,都要做一個好人!”
“我懂我懂!”
龐天衝不耐煩道,“我都是成年人了,什麼不懂?”
“老媽!您以後要想教育人,就多說說我小妹,她未成年”
他的話尚未說完,就被龐淺淺打斷:“不用不用!我也是成年人了,誰還用聽老媽的嘮叨?”
“你這臭丫頭!”
邱曼香一聽,大白眼珠子立刻瞟向龐淺淺。
下午,三點時分。
陽光柔和而微弱,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了靜謐的護城河邊。
河麵被一層薄薄的冰覆蓋著,隻有靠近岸邊的地方還能看到河水在冰層下緩緩流動,偶爾發出輕微的潺潺聲。
河邊的樹木早已脫去了綠裝,光禿禿的枝丫在寒風中搖曳,偶爾有一兩片枯葉依依不舍地從枝頭飄落,隨風在河麵上輕輕打轉。
河岸上,還殘存著一層薄薄的雪,潔白而純淨,幾隻麻雀在雪地上蹦蹦跳跳,嘰嘰喳喳的叫著,打破了這下午的寧靜。
荒郊城外。
天冷風寒。
行人稀少。
而,此刻,河邊的一塊空地上卻有幾個人正立在風中。
為首的是一個老者,中等身材,略微有一點佝僂,須發皆白,麵沉似水,正倒背著雙手,靜靜看著河麵。
他正是省城的武協會長司徒珅。
在司徒珅的後麵,還站著幾個高手,白老,禿頭,中年武者,穀青烈等。
他們在等龐天衝。
“會長大人!”
禿頭說道:“上次,我們幾個就是在這裡和那姓龐的動的手,當時,白老他們倆被打進了河裡”
“你特麼還有臉說!”
白老一聽禿頭揭他老底,頓時急了,“要是你們跟我一起出手,圍攻姓龐的,也未必落敗,膽小之輩!”
“誰膽小啊?”
禿頭不服道,“我以為你能製服那小子呢,誰知道,你連人家一招都沒接住啊!我再想出手時,已經來不及了”
“誰說我一招都接不住了,不是還打了兩三個回合的?倒是你這孫子,連出手都不敢,哼!”
“誰不敢,當時不急著下河裡救你們的嘛,晚了,怕再淹死了您老人家”
“什麼?”
司徒珅回過頭來,奇怪道,“老白!這麼說,你連人家一招都沒接住?”
“這個”
白密老臉一紅,點點頭,“那小子身法太快了,老夫一時大意,就著了道”
“嘶!”
司徒珅吸了一口涼氣,皺眉道,“那以你們看,老夫與那小子對上,有幾分勝算?”
“應該差不多!”
禿頭奉承道,“會長大人已經進入武王境多年,功底深厚,不像白老,他才剛剛扒著武王境的門檻。”
“嗯!”
司徒珅微微點頭,“那,你們說姓龐的會不會來赴約?”
“會!”
白老肯定道,“那小子狂的很,誰都不放在眼裡,一定敢來!”
幾個人正說著,不遠處,一輛出租車緩緩停在了路邊。
緊接著,車門一開,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就走了下來。
正是龐天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