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沫蜷縮在真皮座椅的一角。
小臉蛋紅撲撲的,像熟透了的蘋果。
一雙平日裡靈動狡黠的大眼睛此刻水汪汪的。
蒙著一層迷離的霧氣。
她身上穿著一條剪裁精致的香檳色連衣裙。
領口因為她歪斜的姿勢微微敞開。
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和一小片細膩的肌膚。
顯然,這丫頭已經喝得七葷八素,醉得不輕。
看到遊鴻才,秦沫沫似乎辨認了好一會兒。
才咧開嘴,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
含糊不清地打了個招呼。
“遊……鴻才……你來啦……”
聲音軟綿綿的。
帶著幾分平日裡難得一見的嬌憨。
這丫頭明明長著一張略帶嬰兒肥的娃娃臉。
看著清純無害,身材卻和臉蛋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此刻醉酒後身體放鬆地倚靠在座椅上。
那驚人的曲線反而更加凸顯。
胸前飽滿得幾乎要撐開連衣裙的布料。
腰肢卻不盈一握,往下是渾圓挺翹的弧度。
真是……童顏那啥。
遊鴻才坐進車裡,司機無聲地關上車門。
車子平穩啟動,隔絕了外界的喧囂。
車內空間彌漫著淡淡的皮革香氣。
混合著秦沫沫身上散發出的高級香水味。
以及……一絲絲甜膩的酒氣。
酒精似乎讓秦沫沫覺得有些燥熱,她在座位上不安分地扭了扭。
當看到近在咫尺的遊鴻才時,之前在醫院目睹他大發神威的崇拜。
被劉家嚇到後的依賴。
以及對這個神秘男人的好奇。
混雜著酒精的催化作用,一股腦地爆發出來。
她忽然毫無預兆地湊了過來。
柔軟的身子幾乎半靠在了遊鴻才身上。
一隻手臂還順勢環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抱得緊緊的。
溫香軟玉登時填滿了懷抱。
少女身體的熱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過來。
手臂上傳來驚人的柔軟觸感和彈性。
遊鴻才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鼻尖縈繞著女孩身上獨特的,混合了酒香的甜馨氣息。
這丫頭,喝醉了膽子倒是變大了不少。
秦沫沫似乎嫌這樣還不夠,腦袋又在他肩膀上依賴地蹭了蹭。
像隻尋求安撫的小貓。
嘴裡還在含糊地嘟囔著。
“遊鴻才……你……你好厲害啊……”
“比……比我爸說的那些……什麼供奉……都厲害多了……”
她的動作親昵又大膽,帶著醉酒後的毫無顧忌。
就連前方開車的司機。
都忍不住透過後視鏡,悄悄往後排瞥了一眼。
眼神裡帶著幾分古怪和了然。
感受著手臂上那令人心猿意馬的柔軟擠壓。
及秦沫沫無意識的撩撥。
遊鴻才穩住心神,嘴角卻勾起一抹戲謔。
他低頭,看著懷裡這個眼神迷離,臉頰緋紅的女孩。
故意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秦大小姐,這麼主動投懷送抱?”
“不怕我這頭‘牛糞’,把你這朵‘鮮花’給拱了?”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秦沫沫似乎打了個激靈。
但好像沒完全聽懂他的調侃。
她反而把臉埋得更深了些,幾乎要鑽進他懷裡。
聲音悶悶地傳來,帶著濃濃的鼻音。
“唔……你……你身上味道……好好聞……”
“我就是……就是覺得……你特彆厲害……特彆……有安全感……”
“想……想離你近一點……”
醉後的坦誠,帶著一種彆樣的,毫無防備的誘惑。
遊鴻才輕笑一聲,這丫頭醉得是真不輕。
他伸出手指。
輕輕捏了捏秦沫沫因為醉酒而泛紅發燙的臉蛋。
觸感細膩滑嫩。
然後,用一種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語氣。
緩緩開口。
“秦大小姐,想靠近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頓了頓,看著她迷蒙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這身板,明碼標價。你要是真饞……嗯,先準備個一千萬。”
“咱們,再談後續。”
……
加長賓利無聲地駛過幾道門禁。
最終在一片占地廣闊,燈火通明的莊園式彆墅區深處停下。
不同於尋常富豪張揚的豪宅。
這裡的建築風格大氣沉穩,園林景致也透著精心打理的雅致。
隱隱流露出一股沉澱下來的底蘊,遠非暴發戶可比。
夜風一吹,秦沫沫打了個激靈,酒意散了些。
想起在車裡幾乎黏在遊鴻才身上的樣子。
她臉上熱辣辣的,趕緊低下頭去擺弄衣角,不敢抬頭。
可眼角餘光還是忍不住往他那邊溜。
亮亮的,全是小姑娘的崇拜和好奇。
管家候在門前,領他們穿過庭院進了主宅。
客廳很寬敞,新中式的格調。
幾件古董字畫擺放得恰到好處,不俗。
客廳正中站著個男人,五十上下。
一身合體的暗紋唐裝,臉上帶笑,卻自有一股常年發號施令的氣度。
這就是秦沫沫的父親,秦氏集團的秦正雄。
秦正雄旁邊站了個乾瘦老頭,灰褂子,頭發胡子都白了。
腰杆卻挺得筆直。
他半閉著眼,偶爾睜開時,像是有光漏出來。
站在那兒紋絲不動,透著股高手的沉穩勁兒,想來就是秦家的供奉。
秦正雄先伸出手。
“遊小友,歡迎。”
他笑容拿捏得正好,既顯熱情,又不失身份。
他瞥了眼旁邊還在揉太陽穴的女兒,那丫頭宿醉未醒。
他搖搖頭,有點頭疼又有點沒辦法。
“小女不懂事,招待不周的地方,多擔待。”
遊鴻才同他握手,隻簡單回了句。
“秦董太客氣。”
幾句客套話講完,秦正雄揮退了傭人。
請遊鴻才在紅木沙發落座。那位老供奉依舊立在秦正雄身後,像尊木雕。
下人奉上茶,秦正雄沒繞彎子,直接開了口。
“遊小友,今天請你來,一是謝謝你幫了沫沫,再者,確實有事想請教。”
他打量著遊鴻才,等著下文。
“榮家老二和劉家供奉的事,沫沫大概提了些。”
“不知道小友方不方便,再細說說?”
“特彆是……城郊那個‘秘境’。”
遊鴻才端起茶杯,呷了口茶,味道很清爽。
他心中早有準備,便將事情的經過。
敘述了一遍。
重點自然是放在榮祿遠和劉少如何主動挑釁。
自己如何被迫反擊上,至於他一拳打飛劉少,一指廢掉劉振山金丹的細節。
則輕描淡寫地帶過。
隻說是對方“實力不濟”,“咎由自取”。
關於秘境,他則表示自己也是從劉振山口中“偶然聽聞”。
對此“知之甚少”。
反過來想向秦家打聽更多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