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她是瘋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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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稚仔細聽聲音:“不好。”

她衝到欄杆,就看見小唐抱著頭從側邊走廊竄出來,瘋狂搖頭,眼裡寫滿恐懼。

老爺子拄著拐出來,問管家:“那是誰?怎麼回事?”

管家將目前知道的事情原委告知:“她是溫稚小姐的助理,也是陸少爺邀請來的,剛才她去洗手間回來後就變得瘋瘋癲癲。”

沒等老爺子說話,溫稚突然笑了。

老爺子嚴肅:“你笑什麼!真是胡鬨!”

他訓斥:“不正經的人帶出來的助理也沒個正經樣子,成何體統!”

溫稚淡淡:“陸老爺,你被你的寶貝孫子利用了。”

她終於明白,今天這場鴻門宴的目標不是她,而是小唐。

故意引導陸老爺將目光轉移到她身上,是為了將她引開,好對小唐下手,無論用何種方式刺激小唐,隻要小唐在陸老爺八十大壽現場不分場合地發瘋,傳出去那就是小唐精神有問題。

瘋子說的話能信嗎?

沒猜錯的話,陸梟接下來給溫雅茹的洗白方向就是引導小唐本就有精神病,那麼小唐之前的聲明將全部變成捅向她的利刃。

溫稚眼底充滿嘲諷,逼近陸老爺子:“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乖孫子,利用彆人的弱點把人逼成瘋子再倒打一耙,陸家真是好教養。”

她抬腳下樓,留下陸老爺子風中淩亂。

陸老爺深知這件事不對勁,吩咐管家:“立刻去查清楚那臭小子對小唐做了什麼,不要讓他發現。”

管家:“是。”

一樓,女傭跪在陸梟麵前抽泣求饒:“少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給客人們削水果時不小心劃傷了自己,血跡沾在圍裙上,我摘下來準備拿去扔掉,經過衛生間就恰好與這位小姐撞上,她突然衝過來抓傷我的臉,薅我的頭發,我……”她低頭抽泣。

陸梟眉頭緊鎖:“竟然有這麼荒唐的事情。”他拿起女傭遞來的沾滿血跡的圍裙。

小唐頓時瞳孔擴大,瑟縮尖叫:“拿開!”

眾人竊竊私語:

“她精神有問題?”

“好像是,之前網上傳得沸沸揚揚說抑鬱自殺,現在看根本就是有精神病。”

“那她之前給溫家撿回來的女兒澄清,還能信嗎?”

“嗬,瘋子的話能信?”

三言兩語小唐就被確診為精神病,沒有人在意那件圍裙是否有問題。

溫稚站在樓梯口聽完全程,冷豔又輪廓鮮明的臉在白熾燈下耀眼奪目,仿若黑夜降臨的黑天鵝,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

僅僅劃傷手指是不可能沾上那麼一大灘血跡的,女傭的說辭根本就是早有準備。

溫稚沉思著,倏然對上人群外圍看熱鬨的裴祁的目光。

深邃的棕眸中帶著幾分玩味,靜靜看著她,仿佛在等她開口求他幫忙。

她勾唇,收回視線徑直走進人群中。

謝柏川想去阻止,但來不及:“她不會想在陸家的地盤替小助理說話吧?嫌自己命太長?”

裴祁微不可察地蹙眉,轉瞬即逝,漫不經心道:“她不會打沒準備的仗。”

卻沒想,女人將他也算進了這場謀劃中。

溫稚衝過去擋在身前,梨花帶淚:“陸少爺,小唐隻是被這位女傭故意刺激才產生恐懼,她之前被恐嚇過,並不是胡亂發作的。”

陸梟沒想到溫稚會主動跳出來,將自己拖入深淵,真是愚蠢。

不過這樣也好,一箭雙雕。

“溫稚,你三番兩次幫著這個瘋子陷害雅茹,要不是看在溫伯父的麵子上我不會放過你。”陸梟居高臨下:“趁我還沒牽連到你,趕緊給我讓開。”

陸梟逼近,瞪著小唐:“你擾亂我爺爺的八十大壽,還在網上亂說話汙蔑雅茹,你個瘋子,我會把你送進精神病院,不會再讓你禍害其他人!”

正義凜然的樣子,說得跟真的似的,溫稚暗諷。

眾人立即附和:

“瘋子說的話誰信啊,多虧陸少爺,否則我們還被這瘋子騙呢。”

“不愧是陸老爺子寄予厚望的孫子,為人正直。”

小唐惱怒辯解:“我沒有瘋,我不是瘋子!”

“嗬。”陸梟輕蔑:“瘋了的人都說自己沒瘋,小唐,就你汙蔑雅茹那些事足夠證明你精神不正常,更何況剛才還莫名襲擊我家女傭,來人,把她送去精神科檢查。”

“慢著。”溫稚攔在小唐麵前,雙眼通紅得像小兔子。

陸梟心臟微動。

白熾燈下女孩籠罩著一層冷白光圈,哭過的臉粉撲撲的,雙眼紅得不成樣子,看起來楚楚可憐。

他霎時出神,直到女孩說出“裴祁”的名字,才將他從怔愣中抽出來。

“裴總剛才看見這名女傭故意刺激小唐,他能幫我作證。”溫稚神情堅定,若是小唐被帶去精神科,馬上就會被爆料出來。

無論如何,今晚小唐不能被帶走。

方才鄙夷的眾人在聽見裴祁的名字後,一聲不敢吭。

謝柏川訝異:“你看見了?咱剛才沒去洗手間啊。”

裴祁失笑,眉眼染上極為好看的漣漪:“居然連我都敢利用,膽子真大。”他淡定地接受著眾人聚焦的目光,慢悠悠放下紅酒杯,抬腿走向人群中央。

溫稚心臟咚咚亂跳。

她不確定裴祁有沒有看見,但唯一能確定的是,對手是陸梟的話,裴祁一定會出手幫她。

更何況,她還是裴祁趁手的賺錢工具。

裴祁不會放棄她這顆搖錢樹,更不會放棄打擊陸梟的機會。

在身高上,裴祁整整比陸梟高了五厘米,天然的威壓氣息彌漫整個大廳,令人難以喘息。

陸梟咬緊牙關,拳頭攥得手臂暴起青筋:“裴祁,你真的看見了?”他話中帶著示弱與警告。

雖說陸氏和裴氏暗流湧動,但明麵上從來沒有下過對方麵子。

他不相信裴祁會為了區區一個戲子,公然挑釁陸家。

“是又如何?”裴祁斂起笑意,平日慵懶肆意的笑容蕩然無存,剩下的隻有陰鷙森冷。

全場無人敢吱聲,甚至不敢大口喘氣。

就在這時,樓梯傳來“咚咚”的拐杖聲,眾人仰頭望去。

溫稚勾唇。

這場宴會的主人,終於肯入場了麼?

冷豔眸中燃起怦然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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