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沒說過,我不知道!”孟炬煊保命三連。
傅予蜃新拿了一瓶酒,窩在沙發裡,冷冷地睨著孟炬煊:“你覺得,我是聾子,還是傻子?”
“真沒說過,”孟炬煊打死不認,“就算有、有隻言片語,那也要看上下的語境,絕對不是那意思!”
雖然說讓俞芷衿和老公離婚,有利於蜃哥的感情發展。
但感情的事情最是微妙不可言。
更何況傅予蜃這人,鐵定討厭彆人乾涉他的感情生活。
孟炬煊他冤屈,他委屈,他一心隻想為蜃哥好,他沒其他壞心思……
“你上下語境是什麼?”傅予蜃看似不在意地問。
“是……是俞姐跟我說,”孟炬煊不想講事實,隻想把話說好聽了,“她其實是喜歡蜃哥你的。”
傅予蜃嗤了一聲,不以為意:“這用你說?”
這家夥除了廢話還會什麼?
孟炬煊:“……所以,我才勸她離婚嘛。”
傅予蜃的眼,眯起來了。
孟炬煊咽了咽口水,本能對危險的直覺,讓他忍不住想要多瞎說幾句求生:
“俞姐她、她說了,她喜歡蜃哥你但是、但她自卑,覺得配不上你,所以我勸她先離婚,單身……對不對?單身就稍微配得上蜃哥你了唄。”
“她自卑?”傅予蜃聽話隻挑重點聽,他冷笑一聲,又灌了一口酒,“我看她很知道自己的價值……”
他頂了頂腮幫,眼神陰沉,“她要盧曉霜的命。”
“啥?”孟炬煊一時沒反應過來。
傅予蜃道:“我讓她提條件,她要盧曉霜的命。”
“不、不是……”孟炬煊聽懂了,“她要盧曉霜的命……”
他忽然喜悅,“蜃哥!你不會以為她真的是要盧曉霜的命吧?”
傅予蜃不答話,但孟炬煊從他無動於衷的眼神裡看到了回答:難道不是?
“蜃哥,她是真心愛你啊!”孟炬煊猛拍大腿。
他先前都不知道,俞芷衿對傅予蜃到底是什麼態度,還怕是襄王有意神女無情。
現在總算是搞清楚了。
俞芷衿,其實是願意痛蜃哥在一起的,隻是她聰明,知道主動送上門的容易輕賤,所以一定要傅予蜃給個說法。
孟炬煊抱頭:“蜃哥,俞芷衿要的是你心裡隻有她,而不能有其他女人,盧曉霜隻是個比喻,意思是姐她想要獨占你。懂麼蜃哥,女人隻有真的愛一個人,才會想要占有他,愛情都是唯一的,是排他的啊!”
傅予蜃眼神上下掃了掃孟炬煊:“獨占?你身邊的女人,好像沒有過這種要求。”
“我……所以我那都隻是朋友,不是愛情。”孟炬煊一本正經。
愛情,他不配。
他就一遊戲感官刺激的玩咖。
傅予蜃不說話了,仿佛陷入了沉思。
她要的不是盧曉霜的命,而是他心裡的位置……
類似的說法,俞芷衿也說過。
愛情是唯一的,排他的……
她也說過。
“我這裡……”傅予蜃話在喉嚨裡囤了一下,才生硬道,“沒有盧曉霜。”
“可是姐她不知道啊!”孟炬煊急了,“蜃哥你不說,姐怎麼知道,姐可能還以為,盧曉霜是你的女朋友呢。”
畢竟外界大部分都是這麼以為的。
“我有沒有什麼女朋友,她不該知道?”傅予蜃重新沉了臉。
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是誰,其他人不知道,俞芷衿會不知道?
“哥,我親哥啊,”孟炬煊苦口婆心,“姐她又沒有二十四小時都在你身邊,你的事她也不敢打聽對吧?女人就最喜歡猜忌了,你不表態,她就東猜西猜,瞎想亂想……”
“我很多事她都知道。”傅予蜃冷冷道。
她還不敢打聽?她怕不是打聽得最徹底。
“那證明她在乎你啊!在乎你才關注你,才敢冒險打聽你的事。她滿心滿意都是你!”孟炬煊有一張天花亂墜的嘴。
傅予蜃,不說話了……
孟炬煊說的,好像也是有那麼點道理。
所以,她是真的以為盧曉霜是他女人,所以才提出那麼匪夷所思的要求?
所以……她其實是因為太愛他,才反複拒絕他?
獨占……
她也是敢想。
但不知道為什麼,傅予蜃並不覺得冒犯,反而有種莫名輕快的愉悅在心底泛動。
他指腹在瓶頸上按了按,看向孟炬煊:“所以?”
孟炬煊終於愉快地喝了一口啤酒,他嗓子都說乾了。
“所以蜃哥你要讓她知道,你身邊沒有其他人,打消她的顧慮……”孟炬煊拿出了手機,“追女人,我是在行的!”
……
夜深。
傅予蜃提著一束玫瑰回到了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