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沉默良久，將紙條收入懷中最貼近心口的位置。
小倩飄在他身邊，難得安靜地看著他。月光透過窗欞灑在櫃台上，銅鏡靜靜躺在紅綢布上，鏡麵泛著微弱的青光。
"掌櫃的，" 她輕聲問，"周老師說的 ' 魂可歸 '…… 是什麼意思？"
林默沒有立刻回答，隻是從抽屜裡取出那本《學生冊》，翻開泛黃的紙頁。陰德係統的掃描光在紙麵上遊走，很快彈出提示：
【檢測到隱藏墨水痕跡】
【顯影需 200 點】
【是否確認？】
"確認。"
【支出 200 點】
【當前餘額：22300 點】
紙頁上漸漸浮現出淡藍色的字跡 —— 那是一份名單，每個名字後麵都標注著生辰八字和死亡日期。小倩的名字赫然在列，後麵寫著：【李小倩，19581975，魂存銅鏡】。
而在最後一頁，還有一行被反複描畫過的字跡：
【借屍還魂者，必以銅鏡照其本相，輔以處女淚、雄黃酒、鴛鴦鍋底，可破其術，令魂歸原位】
林默的手指輕輕撫過這行字，眼神微沉。
小倩湊過來看，透明的指尖虛點著 "魂歸原位" 四個字："掌櫃的，這是不是說……"
"嗯，" 林默淡淡道，"趙建國占據的身體，原本屬於彆人。"
阿四倒吸一口涼氣："那真正的趙建國豈不是……"
"早就死了。" 林默合上冊子，"現在的趙建國，是借屍還魂的古代邪修。"
小倩飄到銅鏡前，若有所思："所以周老師才把銅鏡留給我…… 他知道總有一天會用到。"
林默沒有接話，隻是從櫃台下取出一個瓷碗，將陳前的鴛鴦鍋底、雄黃酒依次倒入，最後看向小倩："眼淚。"
小倩眨了眨眼："現在？"
"嗯。"
小倩撇嘴："掌櫃的，你讓我哭我就哭，豈不是很沒麵子？"
林默麵無表情："扣工資。"
小倩："……"
阿四小聲嘀咕："她哪有工資啊……"
小倩瞪了阿四一眼，然後飄到銅鏡前，盯著鏡中的自己。片刻後，她的眼眶漸漸泛紅，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恰好滴入碗中。
"啪 ——"
淚珠接觸液麵的瞬間，碗中的混合物驟然沸騰，泛起七彩光暈。陰德係統彈出提示：
【驅邪藥引製作完成】
【品質：完美】
【可破除一切借屍還魂術】
林默將藥液小心裝入玉瓶，抬頭時，發現小倩正盯著他看。
"怎麼了？" 他問。
小倩歪頭："掌櫃的，我哭得好看嗎？"
林默："……"
阿四："噗。"
———
次日清晨，三人（鬼）正準備出發，當鋪的門突然被推開。陳前拎著個食盒風風火火闖進來："林掌櫃！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林默皺眉："今天不營業。"
"知道知道！" 陳前把食盒往櫃台一放，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這是我爹留下的最後一樣東西 ——" 他掀開蓋子，"特製蘸料！"
食盒裡是個密封的小罐子，標簽上寫著：【1975 年特調，專克邪祟】。
小倩好奇地湊過去："這也能吃？"
"不能！" 陳前趕緊合上蓋子，"這是抹在武器上的！" 他看向林默，"我爹說，當年周醫生就是用這個……"
林默接過罐子，陰德係統掃描顯示：
【雄黃朱砂混合劑】
【可增強銅鏡威力】
【使用方法：塗抹鏡麵】
"謝了。" 林默將罐子收好。
陳前搓搓手，突然壓低聲音："林掌櫃，臨走前我還有個建議……"
林默："？"
陳前擠眉弄眼："等事情辦完了，帶小倩姑娘去城南看煙花啊！姑娘家都喜歡浪漫！"
小倩眼睛一亮："煙花？"
林默："…… 走了。"
陳前在後麵喊："記得買糖葫蘆！"
———
趙建國的藏身處是城郊一棟廢棄的醫院，據陳前所說，這裡曾是永生教的秘密據點。
推開鏽蝕的鐵門，腐朽的消毒水味撲麵而來。走廊儘頭的手術室裡，隱約傳來液體滴落的聲音。
阿四咽了咽口水："掌、掌櫃的，要不我在外麵放風？"
林默還沒說話，小倩就飄到他身後，陰森森道："阿四哥～你後麵好像有東西哦～"
"啊啊啊 ——！！" 阿四一個箭步竄到林默身後。
林默："……"
小倩笑得前仰後合："騙你的啦！"
林默揉了揉太陽穴，繼續向前走。手術室的門虛掩著，透過縫隙能看到趙建國背對著門，正在調配某種藥劑。
林默對阿四比了個手勢，示意他躲好，然後看向小倩："準備好了？"
小倩難得嚴肅地點點頭。
林默掏出銅鏡，將陳前給的混合劑均勻塗抹在鏡麵上。鏡麵頓時泛起刺目的青光，連小倩都不由得眯起眼。
陰德係統彈出最後提示：
【最終對決準備就緒】
【預祝勝利】
林默深吸一口氣，一腳踹開手術室的門 ——
"趙建國！"
老人緩緩轉身，金絲眼鏡後的眼睛泛著詭異的紅光："終於來了…… 林修。"
———
三濟典當鋪流水賬（丁酉年臘月初二）
■ 陰德點收支
收入：無
支出：200 點（顯影墨水）
當前餘額：22300 點
■ 特殊事件記錄
破解學生冊密文（獲知破邪之法）
製作驅邪藥引（完美品質）
準備最終對決（銅鏡強化完成）
■ 鎮物損耗
雄黃朱砂混合劑 x1
玉瓶 x1
■ 明日待辦
實施借屍還魂破解術
超度被占肉身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