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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揮手東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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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射這個人雖然杠了點,心眼還是不壞的,蔡中、蔡和,是蔡瑁族弟,但年紀尚小,尚未擔任軍職;至於張允,可是大有來頭,劉表的外甥,曆史上投降曹操老板後,和蔡瑁任水軍正副都督的便是。劉澤取得本來是吉州燒刀子,但說了自己是來自東平,隻好抬出東平燒刀子的名頭來。劉澤拿出兩壇,喝的黃射幾人大叫過癮,劉澤刻意接納,甘寧在旁邊幫襯,史阿言語不多,但也識趣,偶爾插言,便引來一場歡笑。蔡中乃是蔡家子弟,拉著劉澤的手說道:“劉公子真乃趣人也,中相逢恨晚,不知在襄陽盤桓幾日,改日有空,必邀公子歡飲。”劉澤笑道:“七八日有矣。”蔡中大喜,說道:“好兄弟,說好了,改日必定痛飲。”

幾日後,楊孚來報,已打聽到黃忠、魏延的所在。黃忠為襄陽弓兵都尉,魏延更慘,隻是一個小小的屯長。原來劉表用人,特彆重視門第出身,黃忠肅然姓黃,卻不是襄陽大族,魏延更是出身低微,所以一直未受重用。相對比文聘就不同了,文聘出身荊州大族,很年輕就擔任了重要軍職。劉澤正是抓了劉表用人的空子,才來襄陽的。

劉澤先去拜訪黃忠,糜環自然必須要跟隨的,五個人在楊孚的帶領下,來到黃忠家裡,黃忠雖然是五百人的頭頭,家中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甘寧自告奮勇的喚門,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人,看到門外六個人,各個衣著華麗,手裡還提著貴重禮品,不由得著忙,福了福說道:“貴人敢是走錯門了?”甘寧道:“此處可是黃忠黃漢升家?”婦人道:“正是,隻是丈夫有軍務在身,黑夜才歸家中。”甘寧笑道:“原來是嫂夫人啊,沒事,我們坐等就是。”這個甘寧還是個自來熟,婦人見甘寧說的親熱,把眾人讓到家中,奉上茶,甘寧說道:“嫂嫂,為何家中如此窘迫?”婦人眼圈一紅,說道:“漢升耿直,軍中一芥不取,家中小兒,久病臥床,每日離不得藥石。”仿佛配合婦人說的,隔壁傳來一陣咳嗽聲,劉澤細聽,咳嗽的極為用力,半日方止,婦人聽到了,趕忙起身,過去拍打著後背,輕聲說道:“緩些咳,小心咳破了嗓子。”一個聲音嘶啞的少年說道:“娘,輕了痰液不出。”婦人無奈,見兒子咳嗽停了,方轉身出來。(曆史上的黃忠是個悲催的男人,黃忠為人低調,娶了個媳婦,生孩子時,媳婦難產死了,留下了兒子,不料一場瘟疫,又把兒子的生命剝奪。青年喪妻,中年喪子,人生至此,還有更可悲的嗎?)

六個人在婦人的陪伴下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劉澤說道:“嫂夫人,小弟粗通醫道,能否給貴公子瞧瞧?”婦人大喜,說道:“請隨我來。”劉澤來到裡屋,見床上躺著個麵黃肌瘦的少年,約有十五六歲,劉澤抓過少年的手來品脈,那少年醒了,看著劉澤,婦人說道:“敘兒,這是來拜訪你爹爹的叔叔,精通醫理,來為你看病。”黃敘無神的眼裡帶著幾分淡漠,婦人陪著笑說道:“自敘兒病後,延請了十幾個名醫,均無效果。”劉澤點了點頭,忽然把耳朵貼在黃敘的胸脯上,說道:“試著咳嗽幾聲。”黃敘輕輕咳了幾下,顯得有氣無力。劉澤問道:“可有痰否?”剛才黃敘劇烈咳嗽,吐出的痰被婦人擦掉,還在地上,婦人撿了起來,劉澤看了,見痰液暗黃,略帶血絲,劉澤問道:“夜晚睡眠可有異常?”婦人說道:“偶爾劇咳。”劉澤站起身帶,左手中指按在黃敘胸脯上,右手中指彎曲,輕扣左手中指,片刻後,劉澤說道:“黃公子肺癰也。”婦人道:“延請的大夫都說敘兒乃是肺癆。”劉澤說道:“嫂夫人,在下雖非醫術通神,肺癰診斷不會錯的。”婦人大喜說道:“可見敘兒被延誤了。”劉澤說道:“待開幾劑藥方,讓公子服下,慢慢調理便是。”劉澤開完,婦人正要接過藥方,劉澤笑道:“讓史阿兄跑趟就是,怎敢勞動嫂夫人。”

黃忠回到家中,見到一屋子人,詫異不已,劉澤笑道:“久聞黃漢升大名,前來拜訪。”甘寧說道:“你就是黃大哥啊,聞聽你弓馬嫻熟,可開的五擔硬弓,有機會,向大哥討教幾手。”黃忠牽掛兒子,問自己老婆,“敘兒如何?”婦人指著劉澤說道:“這位兄弟精通醫道,為敘兒開了藥,此刻敘兒已經睡下了。”黃忠真好男人,看了看兒子,才走了出來。

黃忠麵帶笑容,對劉澤說道:“多謝公子。”婦人說道:“看你外氣的,劉兄弟可是大好人,說敘兒乃是肺癰。敘兒久病臥床,需要慢慢調理。”黃忠認真的打量了下劉澤,說道:“忠所請名醫,不下十人,診斷皆為肺癆。”“肺癆者,咳嗽不止,痰液稀薄,間帶血絲,偶有鮮血,身乏無力,午後低熱,夜間盜汗,黃公子可有此症?”黃忠點頭說道:“敘兒劇咳,半日方歇,痰液粘稠。”“先固本培元,增加元氣,待到身體稍有起色,再慢慢加大藥量,不出三月,可得痊愈。”黃忠大喜,一躬到地,劉澤慌忙抓住黃忠。

黃忠是個實誠人,說道:“不知劉兄弟所來何事?”劉澤笑道:“漢升在襄陽得意否?”黃忠一低頭,說道:“年近半百,為一軍司馬,古人雲,知足者常樂,看開些就是了。”劉澤見黃夫人忙著做飯去了,輕聲說道:“實不相瞞,在下吉州劉潤東。劉荊州用人,重門第,輕才能,以漢升之勇略,統一軍有餘,實為漢升不平也。”“漢升一老卒,預終老軍中矣。”“嗬嗬,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趙之廉頗,年且七十,食飯三鬥,漢升自比廉頗如何?”黃忠昂然道:“豈能輸於古人乎?”甘寧道:“就是,黃大哥,明公重才惜士,用人唯能。想我甘興霸,錦帆賊爾,明公尚不辭千裡,何況大哥如此勇武之人。”魯肅說道:“昔日馬援曾對光武言,當此亂世,非但君擇臣,臣亦擇君。劉荊州守成有餘,進取不足,今漢升寧屈身事之,難以展顏,罔顧子孫後世乎?且公子之病,非誇明公聖手,一藥而有起色,漢升慎思之。”黃忠沉思半日,徐徐說道:“容忠思之,三日後當言明去留。”劉澤大喜,幾個人說了題外話,當下告辭。

還沒來得及去見魏延,蔡和這家夥請帖到了,邀請劉澤去雲夢樓飲酒。當晚史阿秘密安排了人手,以防不測,劉澤還是六個人,沒辦法,尾巴甩不掉了。蔡中、蔡和、張允、黃射在酒樓門口相迎,黃射看到劉澤,哈哈笑著說道:“射央求蒯世伯,好不容易得到三壇洛陽燒刀子,專侯劉兄大駕。”一樓大廳內一個麵皮紅紫的漢子在低頭飲酒,見黃射旁若無人的樣子,好像極為反感,輕聲說道:“一群紈絝。”張允耳朵尖,走到那漢子案前,拍案喝道:“你小子找打。”那人冷冷翻著一雙怪眼,不言語,隻顧著喝酒,張允什麼人?劉表的外甥啊,伸手向那人端酒杯的右手抓去,那人左手一抬,擋住張允的手,右手不慌不忙,喝乾杯中酒,左臂使力一振,張允踉蹌著退了三步。張允大怒,拔劍在手,向那人左肩刺去,口中喝道:“小心了。”那人不聞不問,待到長劍堪堪及身,左手一翻,竟然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劍身,張允手上用力,長劍穩穩不動。史阿、甘寧,一個說“好功夫。”一個說道:“高手啊。”

劉澤低聲道:“史阿,去解了危局,免得張允麵皮難堪。興霸,找機會結識這個漢子。”史阿笑吟吟走到二人中間,右手中指在劍身一彈,劍身劇震,那人手指鬆動,張允趁勢把劍收了回來,史阿說道:“張兄弟何等身份,快上樓飲酒快活。”張允恨恨的收了劍,知道和對方差距太遠,悻悻上樓去了。史阿對那人說道:“兄弟,好俊的功夫。”轉身也上了二樓。

甘寧走到那人案前,說道:“在下甘寧甘興霸,能陪兄弟喝一杯乎?”那人說道:“隨意。”甘寧說道:“兄台貴姓大名。”那人不冷不熱說道:“義陽魏延魏文長。”甘寧心中一喜,說道:“兄弟功夫不錯啊,在哪兒高就?”“蔡瑁將軍麾下屯長。”“啫啫,以兄弟的身手,竟然屈為屯長?”“老子出身不好,沒辦法。”“好兄弟,有性格。兄弟可知黃漢升否?”“黃忠那廝,武藝倒也不錯,老子隻佩服他射藝無雙。”“以兄弟的身手,到哪兒至少為一軍大將,真是委屈了兄弟。”“老子老家就是荊州,還能到哪兒去?”“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展翼高飛?”“這位兄弟,老子隻是個小小屯長,兵隻一百,你不會來說服我的吧?”“兄弟可知道我甘寧?”“知道,江水錦帆賊,威震江水兩岸,可惜沒機會和你過過招。”甘寧壓低聲音:“老子我現在不是錦帆賊了,老子從良了。嘿嘿”“你跟誰混了?”“劉吉州。”“不會吧?劉吉州聽說在徐州啊?”“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隻有不碰頭的山,哪有不相遇的人,老子在鄱陽湖做買賣的時候,遇到了劉吉州。”“你小子命好,老子背運。”“跟不跟老子學?老爺們,痛快點。”“想啊,有機會嗎?”“真的?”“真的!”“機會就在眼前,好兄弟,如果真有心,明日一早到悅來客棧找我。剛才跟你動手的叫張允,劉荊州的外甥,吃飽了沒事快走,咱惹不起的。”“嘿嘿,行,聽你的。”

黃射見甘寧沒有跟上,問劉澤,劉澤說道:“興霸內急,一會就到。”蔡中整的動靜不小,把襄陽的年輕名士請來了不少,畢竟大場麵才讓人更有麵子不是,喝到高興處,一人站了起來,劉澤一看是王粲,蔡中早就介紹過了。王粲說道:“劉兄久涉江湖,必知天下大勢。”劉澤笑道:“仲宣所言,襄不敢當。如今天下,諸侯漸成割據,冀州袁本初,秉數世之資,麾下謀臣武將甚眾;兗州曹孟德艱難隱忍,遂有精兵數十萬;幽州公孫伯珪,戰力最雄;江東孫伯符承父之業,以江山之險,大局已定;益州劉璋,沃野千裡,關山險固;至於劉荊州,坐擁七郡,麾下人才濟濟,大業已成矣;吉州劉潤東,地域廣闊,雄兵數十萬;天下大勢,實難言之。”王粲笑道:“公孫伯珪性急無功,必被袁本初所擒;益州暗弱,不能久守。如今天下,雖群雄並立,真英雄者,在指掌中矣。”劉澤笑道:“願聞其詳。”王粲說道:“吉州劉潤東,禮賢下士,親附士卒,地雖三州,然吉州一地,廣徐青二州十倍不止,聽聞其驅逐鮮卑,占鮮卑之地三千餘裡,天下群雄,實力為首;兗州曹孟德,知人善用,謀略出眾,可為英雄;我主劉荊州,群賢畢至,聲譽播於四海,真英雄也;江東孫伯符,雖有小霸王之稱,然為人急躁,為小事而殺人,非英雄也。”“冀州袁紹,淮南袁術,仲宣如何看待?”伊籍在旁插言說道:“袁本初好謀無斷,雖有雄兵百萬,難稱英雄;袁公路塚中枯骨,敗袁家者,必是此人。”劉澤驚訝了,這王粲頭腦不簡單啊,嗯,想辦法,拐走。

王粲喝多了,如廁,劉澤對魯肅一使眼色,魯肅會意,跟在王粲身後。

劉澤喝了口酒,笑道:“孔明為何沉吟不語?”諸葛亮此時剛剛二十出頭,就讀於司馬徽門下,也被蔡中拉來了。諸葛亮放下酒杯,穩穩說道:“亮年幼無知,才疏學淺,安敢妄言。”劉澤心思一動說道:“孔明可曾婚配?”“忙於學業,未曾。”“嗬嗬,我有幸與黃承彥先生相識,黃老先生之女月英,才思敏捷,聰慧無比,過於男兒,孔明豈有意乎?”“黃先生久在吉州,亮無緣得見。”“嗬嗬,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學以致用,格物致知,孔明以為然否?”諸葛亮眼睛一亮,深深看了劉澤一眼,說道:“劉兄所言,亮銘記在胸。”劉澤轉頭看向一個醜陋的小夥子,龐統龐士元,劉澤笑道:“士元才高放達,對仲宣所言,無一語乎?”龐統麵孔擠出笑容,越發的難看,龐統說道:“家叔龐德公言,學業未成,不可妄言天下事。”劉澤一笑作罷。

黃忠和老婆反複計議,覺得劉澤忠厚可靠,遂下定了決心,投靠劉澤。魏延小小屯長,本來就不屑一顧,和甘寧意趣相投,這幾日兩個人打的火熱。魯肅不知道怎麼說動了王粲,再說王粲本就是從兗州來投靠劉表的,一直被冷落,劉澤和他也算是鄰居,痛快的答應了魯肅。

劉澤高興啊,拐了三員大將啊,還有一個變態的王粲,值了,當然了,還有一段小小的豔遇。

我悄悄地走,正如我悄悄地來,揮揮手,帶走了幾個大才,劉澤意淫著,腹誹著,大船順著漢水飛流而下,進入了長江。

將到揚州丹陽郡春穀縣,魯肅笑道:“肅遇明公,如旱苗之得春雨也。今願為明公獻一萬水軍,可否?”劉澤大喜,說道:“子敬有何良策?”魯肅笑指巢湖,“一萬水軍,在此中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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