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也太好吃了吧！”
侯歪嘴突然一拍桌子站起來。
歪斜的嘴角還掛著豆腐渣，眼睛卻亮得像見了骨頭的狗。
他一邊吧唧嘴，一邊用油膩的手指戳著盤子：“天呐，我之前吃的是什麼垃圾，這特麼才是最正宗的臭豆腐！你們快試試！”
兩個跟班麵麵相覷，捏著筷子的手直哆嗦。
在侯歪嘴的瞪視下，終於戰戰兢兢嘗了一口。
瞬間，兩人眼睛都直了。
一股難言的臭味在口腔炸開，激發了反胃的衝動。
但還是忍住了吐出來的欲望，不過也沒再對臭豆腐繼續動筷。
唯獨侯歪嘴吃得滿頭大汗，一邊往嘴裡塞豆腐，一邊含糊不清地喊：“你們家臭豆腐的秘方賣不？我可以花錢買！”
小劉強忍著抽搐的嘴角，憋得滿臉通紅：“不好意思，這屬於獨家秘方，絕不外售。”
“你們慢慢享用，有事再喊我。”
他趕緊轉身就走，生怕笑出聲來。
後廚裡，眾人圍著監控笑成一團。
「廚師」老八叼著煙，滿臉壞笑：“其他菜裡我也加了猛料，就看那小子能不能吃出來了。”
十分鐘後，侯歪嘴突然踩著椅子大喊：“服務員，過來！”
小劉擦著笑出的眼淚，裝出正經模樣過去：“怎麼了，客官？”
“去把你們廚師叫來，菜裡掉入頭發，不是膈應人嘛？”
“說說吧，你們要怎麼補償我！”
筷子上果然夾著一根雜毛。
不過這根雜毛還帶有彎曲的弧度。
這時，「廚師」老八慢悠悠晃過來，摘下帽子，光亮的頭頂反射著吊燈的光。
他彎腰致歉：“你好客官，我是廚師老八。”
“非常不好意思，由於我個人的疏忽，對你們的用餐造成不好的體驗。”
“我們店長說了，你們今天這桌免單，這樣的彌補可以嗎？”
聞言，侯歪嘴完全沒注意到老八那光禿禿的頭頂，還在為自己沾了一丁點小便宜而沾沾自喜。
“哈哈哈，還是你們家店懂事，那沒事了！”
“拋開這點瑕疵不談，你們家做的菜我真的很喜歡。”
廚師老八和夥計小劉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行呀客官，那好吃多來呀，我們好生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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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的私人包間裡，許楓翹著腿癱在皮質沙發上。
麵前的自助轉盤正慢悠悠轉著，毛肚、黃喉、肥牛卷依次劃過眼前。
他左手夾著筷子涮羊肉，右手劃著手機刷短視頻。
鍋底的紅油咕嘟咕嘟冒著泡，映得屏幕藍光都帶了暖意。
忽然，一個穿著青蛙玩偶服的身影閃過。
直播間背景是片昏黃的公園，路燈把青蛙的影子拉得老長。
公屏上飄著行小字：【一個小心心，跑一百米】。
許楓挑眉。
這種風格的直播遍地都是，不過大家都是象征性地來回踱步兩下。
但一個「小心心」就可以跑一百米的，還真不多見。
“真的假的？”
他嘟囔著點進直播間。
屏幕右上角顯示在線人數 12人，彈幕稀稀拉拉。
他隨手刷了個「小心心」以試真假。
“謝謝老板！”
軟糯的女聲從玩偶服裡悶聲悶氣地傳出來，帶著點鼻音。
青蛙猛地轉身，笨拙地跑了起來。
寬大的腳掌踩在石板路上撲踏撲踏響，很快消失在鏡頭外。
許楓挑眉，居然真跑？
而且還是個妹子！
青蛙妹子過了一會兒才重新回到鏡頭，氣喘籲籲。
過了一會兒，青蛙妹子才回到鏡頭。
甚至還能聽到她嬌嬌的喘氣聲。
許楓目測了下路程，公園長椅到路燈杆來回絕對超過一百米。
這麼老實的主播，真是不多見了。
許楓不禁對皮套下的妹子充滿好奇。
手指在屏幕上一劃，點開禮物欄。
更如果自己刷個跑車、飛機的，又能得到什麼表演？
【快樂小索打賞了一輛「跑車」！】
伴隨著公屏顯示專門的打賞提示，一輛紅色的炫酷超跑特效劃過屏幕。
原本死氣沉沉的評論區沸騰起來。
【3畫畫的baby：蛙趣，我們直播間來大哥了？】
【1賴皮狗：想多了，這個賬號刷跑車前才零級，怎麼可能是大哥。】
【7風華：零級怎麼了，有誰等級初始就是滿級，哪個大哥不都是零級賬號刷起來？】
另一邊，於淺淺扶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
青蛙玩偶服裡悶熱異常，此刻她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濕透。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直起身子，看向手機屏幕。
當跑車特效在直播間炸開的瞬間，於淺淺徹底愣住了。
刺眼的紅光映在她的青蛙頭套上，這是她開播以來，第一次見到這麼華麗的特效。
那閃爍的光芒，讓她移不開眼。
好耀眼，好奪目！
直到評論區有人提醒：【快謝大哥啊！】
她才如夢初醒，連忙對著鏡頭深深鞠躬，軟糯的聲音從玩偶服裡傳出來：“謝謝「快樂小索」哥哥送的跑車！”
人類天生對可愛的事物有著彆樣的破壞欲。
聽著這帶著幾分笨拙的聲音，許楓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快速在屏幕上打字：【那你要怎麼報答我啊？】
於淺淺犯難了。
因為像她這種類型的主播，一般沒有人會打賞這麼大的禮物。
她咬了咬嘴唇，老實巴交地回複：“老板，我沒收到過這麼大的禮物，我也不知道。”
頓了頓，又補充道：“要不你操控我吧【表情】！”
什麼虎狼之詞，居然用操控二字？
但不得不說，這聲音、這話，莫名讓許楓心情大好，極度勾引起了他的興趣。
就連鍋裡辣得噴火的變態辣火鍋，似乎都變得沒那麼刺激了。
迫不及待想見一見這妹子的真容。
就在這時，手機的消息提示音響個不停。
是蘇晴雪發來的消息。
一連串的圖片彈了出來，點開全是不同款式的禮服。
緊接著，文字消息也來了：【今年的新生晚會，我是主持人。】
【你快幫我看看，哪套衣服適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