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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少林寺,千年古刹,名震中外,武術界的第一大派,弟子遍布海內外,有著幾十萬人,財大氣粗,高手輩出,是武術界的泰山北鬥。
大雄寶殿,供奉著橫三世佛:釋迦牟尼佛、阿彌陀佛、藥師佛,另有觀音菩薩和十八羅漢護衛,寶相莊嚴,威嚴神聖。
大殿中的香爐中常年香火不斷,檀香彌漫整座大殿,讓人心神安定祥和,不斷有著信徒進入大殿,拜倒在三世佛前的蒲團上,虔誠祈禱,希望可以得到佛祖保佑,獲得名利情愛,卻不知這也隻是泥胎木塑,求人不如求己。
大殿的一處偏僻的角落,兩位僧人正在低聲交談,一位身穿武僧服,乾練英武,身材魁梧精壯,國字臉,虎目明亮,帶著威嚴的氣勢,猶如一頭猛虎,攝人心魄,威武不凡,這位武僧正是行勇和尚。
行勇和尚微微躬著身子,在他的麵前的僧人,並不高,隻有一米七左右,瘦弱無力,須發斑白,臉上有著一道道的褶子,身上的肌肉鬆弛無力,一看就沒有練過拳術,身上披著赤金色的袈裟,麵色平靜的聽著行勇的彙報。
“永色並無大礙,對方手下留情,明顯是不想和少林寺發生衝突!”
“李道清讓我轉告方丈您,隻要少林寺不叛國,他不願插手少林的事情,兩派各走各路,互不乾涉!”
沒錯,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僧,就是執掌少林寺的方丈,永信大師,他雖然是少林弟子,卻不懂國術,精於商業經營,正是他讓少林短短三十年間,就發展成了龐然大物,威震海內外,弟子無數,高手輩出,占據了武術界第一大派的名頭。
即使如今,金蟾派出了李道清這麼一位,古往今來第一大宗師,成就了至誠之道和見神不壞的兩大道果,依舊不能和少林聲勢相比,門中弟子稀少,高手也不如少林寺多,除非李道清放開手腳,對少林寺的高手大開殺戒,方可以將少林擊潰。
如果李道清如此做了,必然會被上麵忌憚,國內再無他容身之地,隻能叛逃出國,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生活,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練武修行吧,沒必要和少林寺爭名奪利的。
永信大師雙手合十,渾濁的眸子裡,閃過思索之色,眉頭緊皺,良久才歎了一口氣,誦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那李道清修為如何?”
行勇聞言,腦海中浮現出了李道清出手之時的威勢,虎眸中閃過欽佩之色,讚歎道。
“李道清修為深不可測,絕對已經踏入了抱丹之境,成就了拳術大宗師的境界,不可力敵!”
永信大師雖然不曾練武,但是也知道丹勁大宗師意味著什麼,他們少林寺中就還有一位碩果僅存的丹勁高僧,雖然年事已高,氣血體力大減,依舊是少林寺的最大的底蘊,有他在,就可以為後輩弟子指明道路,傳授丹道玄妙,是真正的活秘籍,價值不可估量。
“難怪上麵對金蟾派如此重視,原來是出了一位如此年輕的拳術大宗師,日後有望成就佛陀境界!”
“看來日後和金蟾派之間,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
永信大師眸子微凝,臉上帶著幾分凝重之色,顯然李道清的修為讓他感到了忌憚,這就是丹勁高手的震懾力,即使是少林寺這等龐然大物也要慎重對待。
永信大師精通權術,知道衡量利弊,低頭思索了一番,這才說道。
“既然李道清手下留情,永色沒有大礙,我們也要投桃報李!”
“金蟾派大弟子關中義如今正在軍中建功,利用我們的關係,將他往上升兩級,相信金蟾派自然會明白我們的意思了!”
行勇和尚點點頭,他是少林武僧教頭,少林寺在軍中的弟子,大多他都教導過,在少林寺地位尊崇,這事需要他聯係軍中的少林弟子才能辦好。
“方丈,我知道了,今天我就聯係段國超,讓他使使勁!”
“這事交給你了,一定要儘快!”
行勇和尚雙手合十,鄭重的點點頭,轉身向著大殿後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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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信大師看著來去匆匆的香客信徒,眸子裡帶著幾分陰鬱之色,少林看似昌盛,但是隱患不少,沒有新的丹勁大宗師坐鎮,總是少了幾分底氣,麵對金蟾派難免低了幾分。
“哎,車到山前必有路,永色這才受傷也不是毫無收獲,和李道清交手一次,足以讓他窺見幾分丹勁玄妙,十年內有望成就抱丹之境,也算是因禍得福!”
永信大師臉上終於露出了幾分笑意,這是他這幾日聽到的,最好的消息,比起少林子公司上市都要讓他激動,永色如果可以在十年內踏入丹勁,也不過是三十多歲,至少可以庇護少林寺三十年,足夠少林寺再培養出新的拳術大宗師,讓少林寺永盛不衰,代代相傳。
其實,少林寺如今沒有新的丹勁大宗師出現,也是時代的原因,當年武鬥之王巴立明等人搞鬥爭,伐山破廟,打砸搶燒,不少拳術秘籍和藥方都被丟失了,險些使得少林寺傳承斷絕,隻剩下了小貓兩三隻,如果不是出了永信大師這個商業奇才,少林寺哪有今日的繁盛景象。
文曲峰,小道觀,依舊是人跡罕至,玄元道人掛斷了手機,臉上帶著幾分笑意,轉頭看向了一旁慵懶的李道清,他身上氣血內斂,生機微弱,好像陷入了冬眠之中,這是龜息功,可以藏住生機,延年益壽,是養身秘術,可以讓李道清減少平日的消耗。
“你大師兄被提拔了,並且調往了京都,聽他的意思是,少林派的人幫的忙!”
李道清點點頭,縮了縮身子,整個人團成了個圓球,看上去十分可笑,毫不在意的太陽打量了一下了太陽,有些無聊的說道。
“少林寺這是求和了,既然人家已經展示誠意了,我們接著就是了,讓大師兄不要有負擔!”
玄元道人點頭,如今的金蟾派雖然掌門依舊是他,但是大小事務都是有李道清決定的,顯然是將李道清當做了下一任掌門,這也是門人弟子們都認同的。
隻是李道清太懶,還不願意接任,所以玄元道人這才依舊擔著掌門之位。
京都,大內,幾位老人正做在會議桌前,每一個都是宰輔之臣,每一個都位高權重,在外麵稍稍跺一下腳,就可以引發大地震,使得無數人命運改變。
一位身穿軍服,身上肩上有著兩顆星的老人,花甲之年,腰背筆直如劍,麵容嚴肅,帶著幾分鐵血氣質,當年也是上過戰場的悍將,身上有著不少的傷疤,都是他的榮耀的象征,眼眸深邃,猶如鷹隼,充滿了銳利的目光,手掌狠狠一拍眼前的長桌,將手邊的陶瓷茶杯都震了起來,茶水灑落,大聲說道。
“god暗殺首領,自稱為神,膽大妄為,在地下世界為所欲為,培養了多少殺手,就連美利堅情報局的雙龍,都是他培養出來的,如今他正在追殺唐門的唐紫塵,正向著我們大陸而來,絕對不能讓他們進入內地,這些人無法無天,是極大的不穩定因素,應該膽敢擅入,我建議讓了來獠牙特種大隊將其驅逐出境!”
這個老人就是斬首王吳文輝,不是一般的人,在越戰時期,帶領一個小組的部隊,在炮火的掩護下,突破越軍諒山防線,一天一夜時間,急行一百三十多公裡,潛入河內越軍的多個指揮基地,成功的實施了斬首行動。
斬首王吳文輝的名頭,在參加過越戰的美軍高層心裡,都留下十分恐怖的印象。當年玄元道人和吳泉南就從他手下當過兵,這些年金蟾派也是有著他的扶持,才在軍中和警方得以發展壯大,如今李道清和他也是有著一定的聯係,隻是隨著李道清的實力提升,兩者之間的關係多了幾分平等。
“唐紫塵這個女人也是不遑多讓,洪門出身,和老嚴你家的閨女在美國從小就是死對頭,一直壓著嚴元儀那個丫頭一頭,又頂著洪門的壓力,自立門戶,成立了唐門,在非洲和南洋等地攪風攪雨,動靜鬨得很大,身上有著無數的隱秘,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堅決不能讓這種危險人物進入國內!”
吳文輝說的激動,口水飛濺,有著戰火洗禮的老臉上帶著激動之色,微微泛紅,甚至到了後來,都站了起來,鋒芒銳利的目光看向了其他人,希望可以得到認同,支持他的觀點,將二人直接擋在國門之外,堅決不能讓這種人進入大陸。
吳文輝是軍中的激進派,對待敵人十分態度十分堅決,不容妥協,但是真正的高位者,應該以大局為重,懂得軟硬兼施,一味地強硬是不行的,這也是這麼多年以來吳文輝肩上隻有兩顆星的原因,如果性子不改變,這輩子也就隻能做到這個位置了。
一旁有一位頭發花白,但臉色紅潤,眼似梟鳥,鼻微勾,給一種梟雄似感覺的老者。這老者就是吳文輝口中的老嚴,嚴壽鏡,身上也穿著軍服,肩膀上卻有著三顆星,比吳文輝還要高上一級,還是真正的大佬,可以決定無數人的命運,鼻梁上夾著一副眼鏡,伸手扶了扶,看著激動不已的吳文輝,伸出手掌,輕輕一壓,示意吳文輝先坐下,冷靜一點,這才有條不紊,不緊不慢的說道。
“老吳,你的手段還是太激進了,god暗殺集團首領也沒有特意針對我們,至於美利堅情報局的雙龍也隻不過是從他的訓練營裡走出來的而已,又不是和美利堅合作,我們沒必要招惹一個這樣極度危險的敵人!”
“至於唐紫塵,這個女人也十分了不起,而且在海外華人中,她的名氣不小,名聲也很好,對我們還是抱有善意的,我們有很多地方如果能夠和她合作,那就容易多了。隻可惜我們前些年在國外的人,幾次都想找她談些合作的條件,連影子都找不到她的。可以看得出來,她並不想和我們合作。”
嚴壽鏡眼中閃過兩道精光,目光掃到了幾個吸煙的老夥計,從懷裡掏出了煙,抽出了一根,點著了,放入了口中,也吞雲吐霧起來。
嚴壽鏡煙癮極大,如今年齡大了,為了身體健康,抽得少了,隻有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根,解解饞。
會議室內的燈光並不明亮,嚴壽鏡和其他幾個人一陣吞雲吐霧,使得室內視線黯淡了許多,在雲霧繚繞之下,有著個紅點不斷明滅不定,隨著他們的吸氣,瞬間就紅亮了起來,如果不吸煙的人,進入裡麵,一定被嗆的眼淚都咳出來了。
“如今god暗殺集團首領追殺唐紫塵,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唐紫塵想要進入大陸躲避追殺,對我們而言,不正好是接觸她的良機嗎,為什麼要將她往外推呢!”
“我反而認為我們可以將唐紫塵放入國內,至於god暗殺集團首領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種極度危險的人物,的確不能掉以輕心,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將他攔在國門之外,不得進入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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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壽鏡的手中的那根煙已經燃儘了,臉上十分肅穆,目光銳利,在眾人臉上環顧了一周,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十分堅定的說道。
眾人都是低頭思索了一番,眼中帶著幾分精光,神色肅穆,對嚴壽鏡的說法表示了讚同,紛紛點頭,隻有吳文輝眼中帶著幾分不甘心,他是強硬的鐵血派,對敵人沒有不會有任何的妥協,但是也知道嚴壽鏡的做法更加穩妥隻能不情不願的耷拉著老臉,點了點頭。
吳文輝心情有些不爽,但是也懂得顧全大局,眼珠子轉動,眉頭微蹙,有些為難的說道。
“god暗殺集團首領實力強大,唐紫塵也不遑多讓,即使是我出動獠牙特種部隊,也不一定可以攔得下他們,更不提和唐紫塵接觸了,這個女人應該是已經修成了國術中的至誠之道,隻要她不願意,其他人根本無法找到她!”
“就連god暗殺集團首領,也沒能拿下她,讓她一路逃竄到金三角,向著大陸而來了!”
“至誠之道,可以前知,這種聖賢的境界,真是讓人頭疼,不見不聞,覺險而避,這個女人了不起啊,難怪元儀總是贏不了她!”
嚴壽鏡作為軍中大佬,身邊也有著化勁高手作為保鏢,負責他的安全,自然對國術有著深刻的了解,更何況他的女兒嚴元儀就是一位國術高手,所以對至誠之道也是十分熟悉,知道這是精神修煉的最高境界,古今罕有人成就這種聖賢道果,沒想到唐紫塵這麼一位女人證得了。
嚴壽鏡低頭沉思了一會,突然一個念頭湧出,臉上多了幾分笑意,對著吳文輝說道。
“金蟾派的那個李道清,最少也成就肉身菩薩之境,正好可以將這事交給他,讓他前去阻攔god暗殺集團首領,正好也好探查一下這個小道士的實力境界!”
吳文輝聞言沉思,眉頭緊皺,有些感到頭疼,李道清實力高深莫測,但是性子慵懶,對名利富貴不敢興趣,如果不是有個金蟾派在,他根本就指使不動這位道爺。
“那小子不是那麼好請的,前段時間,我故意讓人將他的一些消息泄露給了少林寺!”
“少林寺的永色和尚前去挑戰金蟾派,重傷而回,但是卻沒有傷到根本!”
“這小子是明顯不想和少林寺發生衝突,少林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回頭就通過段國超的關係,將這小子的大師兄提拔了兩級,達成了默契!”
嚴壽鏡卻是沒有任何的擔心,眼中閃爍著精光,自信滿滿,對吳文輝篤定的說道。
“這事你不用擔心,李道清這個小道士,心性淡泊,對名利沒有多少追求是沒錯!”
“但是他心中還是有著大義的,之前接受的任務也都是對外不對內,所以我相信,你隻要將消息告訴他,他就一定會出手的!”
嚴壽鏡等人身後都有著智囊團,早就對李道清的心理和性格進行了分析,資料都堆了不知道多少,詳細的分析了李道清的行事作風,這樣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吳文輝半信半疑,隻是看嚴壽鏡十分自信,這才點點頭,說道。
“我知道了,我散會後,就通知他!”
李道清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吳文輝一派的人,畢竟之前金蟾派多虧他的扶持,門人弟子才能夠在軍中和警方占據一席之地,所以這件事情,需要吳文輝通知他才合適,其他人不好越過這位斬首王直接接觸李道清,有違規矩。
文曲峰,金蟾派,小道觀中。
李道清掛斷了手機,英俊無暇的臉龐上,浮現出了一抹凝重之色,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和god暗殺集團首領接觸了,不由歎了一口氣,和師父玄元道人說了一聲,就匆匆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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