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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老太師的兒子餘大人倒是沒有死心,想要將餘嫣紅嫁給顧廷燁,他覺得顧廷燁身家頗豐,手上有著許多產業,在加上顧廷煜身體欠佳,日後寧遠侯爵位極有可能要落到顧廷燁的頭上,這樣看來, 顧廷燁倒是一個香餑餑,女兒嫁過去也不吃虧。
可惜的是,朱曼娘再次出來作妖,硬是將這事情給攪黃了。
餘家見顧廷燁的外室生了孩子,頓時驚呆了。
餘夫人再次拜訪了顧家,十分不滿的說道。
“嫣紅還沒嫁過來,就要清理這一堆破事兒實在犯不著。所以這樁婚事還是算了吧!”
顧偃開大急,連忙攔下要起身離開的餘夫人,說道。
“餘夫人這事簡單,我可以將那逆子的外室和孩子一起打發了,絕對不會讓餘姑娘操心此事的!”
餘夫人聞言,低頭思索半刻,覺得這事可行,但是有怕出意外,提出了要求。
“這事需要顧廷燁親自做出保證才可以!”
顧偃開自然是沒有意見,連連點頭,命下人將顧廷燁喊了來。
顧廷燁踏入廳內對餘夫人行了禮,聽到了餘夫人提出的要求,直接拒絕道。
“此事萬萬不可,但是我可以補償餘姑娘, 願意拿三家鹽莊做補償!”
餘夫人聽到這番話不願再商議婚事,顧廷燁拿那麼多銀子補償餘嫣紅, 說來說去還是為了朱曼娘, 她自然不能放心女兒過門後的日子,氣衝衝的帶著下人離開了顧府。
顧偃開送走了餘家人,回到了院中大怒, 拿出棍子就往顧廷燁背上打去,罵道。
“你真是色令智昏,忤逆不孝。好好的姻緣都被你毀了!你對得起你母親白氏為你籌謀的一切嗎?你給我滾,再也不要回顧府了!”
顧廷燁聽到此處,卻是一下子跪倒在了顧偃開的身前,問出了自己多年來都放不下一個心結,哭泣道。
“當初您可真的是為了白家的銀子才娶得母親?為的就是用母親的嫁妝填補侯府的虧空,那您是否想過母親當初肚子裡還未出的那個孩子,是否有過一丁點愧疚的之心!”
顧偃開不敢置信的看著抱著自己大腿的兒子,眼前一陣陣發黑,一口逆血上湧,再也堅持不住,噴出了一口黑血,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顧廷燁顧不得其他,背起了顧偃開送到臥室,連忙跑出了顧府去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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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廷煜和小秦氏聞訊而來,將顧家幾房長輩都找了過來,並且命人將府門攔住, 不讓顧廷燁進入。
到了晚上, 李湛剛剛回府, 就聽到了華蘭說顧偃開沒了,坊間傳聞是被顧廷燁氣死的。
李湛皺眉聽著華蘭說著坊間的傳聞,想到顧廷燁的處境,來不及換下官服,和華蘭交代了一聲,就向著顧府奔去。
李湛站在顧府門前看著已經掛白的府門,眉宇間有些凝重,雙手背在身後,在府門前不斷的踱步。
顧偃開一死,顧廷煜作為嫡長子,自然成了顧府的當家人,親自出門迎接了李湛進府。
主客落座後,李湛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伺候的下人。
顧廷煜雖然身體欠佳,但是心思深沉,遠比顧廷燁更有心計,知道李湛有些不便外傳的話要和自己說,揮手示意下人退下,隻留下了二人在堂中。
李湛見下人已經離開,這才看向了顧廷煜,說道。
“顧叔父離世,我們都很痛心,還請顧兄節哀!”
顧廷煜知道這是寒暄,客套了一番,才正色道。
“子清有話直說,你也不是外人!”
顧廷煜是知道李湛算得上顧偃開的半個徒弟,學了他們家傳武藝,李湛和自家的淵源頗深。
李湛看了一眼臉色掛著病色,有些蒼白,斟酌了一番,慎重的說道。
“顧兄可考慮過寧遠侯府的將來?”
顧廷煜一愣,沒有答話,靜靜等著李湛的下文。
“我說句冒犯的話,顧兄自己應該清楚自己的身體,已經是病入膏肓,最多能有幾年好活,可曾為日後想過?”
顧廷煜臉色極為難看,要不是礙於李湛身上的那身紫袍,他就要開口罵人送客了。
李湛好似沒有看到顧廷煜惱怒的神色,而是繼續說道。
“日後寧遠侯府要靠誰來支撐呢,顧廷煒嗎,他什麼樣,相必顧兄遠比我清楚,他可能擔得起這個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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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廷煜雖然臉色難看,十分惱怒李湛說話難聽,但是依然保持了基本的理智,不得不承認李湛所言有理,他自己對自己的身體心中有數,最多還能堅持幾年呢,如果自己走了,他的娘子和姐兒該依靠誰呢。
顧廷燁心中一慌,臉色蒼白,眼神深沉,嗓子極為沙啞的問道。
“子清還請直說,今日說來究竟為何?”
李湛見顧廷煜沒有直接趕人,知道顧廷煜心中還是動搖了,這才開口道。
“仲懷雖然桀驁,但是性情純良,最是重情重義,膽識驚人,武藝精湛,才華也不缺乏,日後是個可以依靠之人,可以擔得起這寧遠侯府!”
顧廷煜臉色一變,他對顧廷燁從小就仇恨,一直認為是白氏導致了母親的身死,有些動怒,就要反駁,但是回憶起顧廷燁的為人才乾,又不得不點頭承認李湛所言有理。
顧廷煜耷拉著個連,十分不爽,但是依然艱難的開口道。
“所以李大人此次來是為了那個逆子求情的?”
顯然顧廷煜心中對李湛還是有了意見,稱呼都生疏了許多。
李湛也不在意,直言不諱的說道。
“沒錯,我希望顧兄不要將仲懷除籍,也算是為你自己留條後路!為寧遠侯府留個後路!”
顧廷煜聞言,心中一動,看向了李湛,有些好奇的問道。
“子清隻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李湛點頭,沒有再多言。
顧廷煜低頭,思索良久,想到了小秦氏的狠毒,和顧廷煒的不學無術,急促的咳嗽了幾聲,臉色憋得通紅,心跳急促,顧廷煜捂著口,按著胸口,歎息了一聲,罷了,誰讓自己的身體不爭氣呢,自己終究要為她們娘倆考慮一番,弱聲道。
“就按子清所言,我不會將他除籍,日後能否擔得起這寧遠侯府,就看他的本事了!”
李湛大喜,提出了告辭,走出了盛府,回頭看了一眼寧遠侯府的牌匾,自己也算是對的起顧偃開的傳藝之恩,也不負和顧廷燁相交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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