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獾是一種夜行穴居動物。
農村周邊的大山裡會有很多,但是白天很難見到它,白天的時候它們基本都是躲在洞裡睡覺,等到晚上的時候,就會成群結隊的出來覓食。
這種動物,在農村看來算是一種有害的動物。
因為它們是雜食性的動物。
會啃地裡的農作物玉米、小麥、土豆、花生、西瓜這些農作物,一旦糟蹋就是成片成片的。
是現在農民很反感的一種野生動物,卻又奈何不了它們。
要不是喬家幾兄弟靠著喬蕎腦門上的氣泡,提示它們的洞穴在哪兒,他們也是抓不到的。
像野雞,哪怕他們看到了提示,但是找過去的時候,窩裡基本就隻剩下野雞蛋了,野雞聽到聲響早就跑了。
喬家幾兄弟和村裡其他小孩這次都是滿載而歸,喬蕎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兩株君子蘭。
她讓幾個哥哥中最細心的喬景幫自己挖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放滿了野雞蛋的竹簍最上麵。
兩株君子蘭都不大,還有點蔫吧,但喬蕎一點也不擔心。
她媽媽說過,手鐲空間裡靈氣充裕,那個靈泉水隻要按照比例稀釋一下,澆給這兩株君子蘭,一定能長得白白胖胖,漂漂亮亮的!
到時候就能賣大錢了!
想到這兒,喬蕎就感覺生活越來越有奔頭了,跟村裡其他小孩一樣,雄赳赳氣昂昂啊的出了後山。
這一次一行人出後山,在村裡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喬家一百多隻兔子,一簍子野雞蛋,還有三隻豬獾。
哪怕是以前上山去打獵的獵戶,都不可能一下子打回來這些獵物,更何況還是這些半大的小子。
上次村裡人聽自家孩子說喬蕎帽子上的小雞崽子,是雞神的事情,都隻當是一個笑話聽,沒人當真。
而這一次,看著他們竟然帶回來這麼多的東西,都驚呆了。
喬旭會做人,之前讓了兩窩兔子給同行的幾個孩子,平均下來,他們一人也能得三隻兔子。
再加上幾窩野雞蛋,都是收獲不少。
這次喬家的一百多隻的兔子以及三隻豬獾,同行的小孩又幫著喬家幾兄弟扛了。
喬蕎在山裡的時候由喬家幾兄弟輪著抱,出來以後就自己走了。
現在被喬家幾兄弟擁著走在最前頭,一行人走在回村的路上,當真是神氣的不得了。
“這真的是你們找到的啊,彆是去什麼養殖場偷的吧?”有家裡沒小孩同行的村裡人,看到這一幕,酸的不得了的說道。
“偷?去哪裡偷?你倒是給我們打個樣看看!”喬昆白了說這話的那人一眼。
這個時候,喬家人也聽到了消息,趕了過來。
看著他們竟然帶了這麼多的東西回來,也都震驚了。
喬長東走在最前麵,將地上的喬蕎抱了起來,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子。
“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喬蕎搖頭,小聲地在他耳邊說:“爸爸,我有注意,上次是沒有經驗。”
鐲子裡發生的那些事情,隻要能說的,喬蕎都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全部跟喬長東說了。
所以喬長東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就怕她又一個不注意,‘電量’耗儘。
“爸爸,我還找到了君子蘭!”說起這個,喬蕎就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脯,那叫一個驕傲。
“等賣了大錢,蕎蕎就能養爸爸了,爸爸就不用跑車了,每天都在家陪著蕎蕎。”她高興的說。
喬長東看著自家小寶貝那自豪的小模樣,心裡真是軟的沒邊了。
跟著笑著附和:“好,爸爸等著寶貝養,以後哪兒也不去,就在家陪著咱乖寶。”
有了幾個大人幫忙,同村的其他小孩就不用幫著喬家幾兄弟送東西了。
當然,喬家人帶著東西走回去的路上,又免不了引起村裡其他人的注意,或羨慕,或驚訝,或嫉妒的眼神。
但不管是什麼樣的目光與心思。
他們都不敢將不好的主意打到喬家人身上,頂多是背著他們說點酸話。
一方麵是因為上次喬家在陳家的事情上,處理的方法有足夠的震懾力,讓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和喬家為敵。
另外一方麵則是喬家本身有個副所長的女婿坐鎮,現在又多了一個裴家當朋友,走的極勤快。
導致那些眼饞,起了壞心思的人也隻能在心裡想想了,不敢真的搬到明麵上來。
向冬燕看著喬家幾兄弟帶回來的野兔,野雞蛋以及豬獾,也是驚愕不已。
她還以為幾個小子進去就是玩玩而已,哪裡知道,真的就能帶回來這麼多的野味。
回去的時候,喬家也沒吝嗇,給母子倆帶上了四隻處理好了的兔子以及四十個野雞蛋。
向冬燕沒客氣,照單收了。
她本意就是想和喬家打好關係,她平常來喬家也不是空手來的,或多或少都會給喬蕎帶點吃的玩的。
她覺得這樣有往有來,才能真正的繼續深入交流。
隻不過,她覺得自己兒子有點怪怪的。
“你咋了,從山裡出來就跟傻了一樣?”晚上一家三口吃著從喬家帶回來的野味時,她推了像丟了魂一樣的裴遠帆一把。
裴遠帆一邊無意識的吞著野兔肉,一邊看著父母。
好半晌才在父母不解的視線下,激動的不得了的說了一句:“媽,這個世界上原來真的有雞神!”
“……”裴安亭,向冬燕。
——
夜幕降臨,雨林裡。
再一次從夢中驚醒,滿頭大汗的男人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眼中還猶帶著沒來得及消散的驚痛。
他看到了。
這一次他清楚的看到了,那個手術台上的小身影長什麼模樣。
她是那麼的可愛又漂亮,仿佛是上天最得意的巨作,哪怕隻是那麼遠遠的瞥上了一眼,也讓他心中湧起無限的歡喜。
他無比的確定,這就是他女兒!
就是小君之前夢裡說的那個女兒!
她給他生的寶貝女兒!
可是,可是……
為什麼……為什麼……
女兒會躺在那樣一張手術台上,她的身上為什麼會那麼多血,她的胸腔為什麼被人打開了……
想到夢中那個小人兒躺在手術台上,緊閉著眼睛,毫無意識的淒慘畫麵,男人隻覺得心口一陣陣劇痛襲來。
仿佛被人活生生挖了心臟一樣的疼!
他臉色慘白的捂著胸口,劇烈的喘息。
然後在旁邊幾人驚懼的眼神下,生生嘔出了一口血來!
“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