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問傅鈺:“鈺哥哥,什麼叫君子蘭啊?”
竟然能賣八萬塊!
真值錢!
“君子蘭屬多年生草本植物,植株文雅而俊秀,有古時候的君子風姿,花如蘭,所以取名叫君子蘭。”
“那就是草啊?”喬蕎。
“……”傅鈺。
“一株草竟然賣這麼貴。”喬蕎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知道她爸爸現在出一趟車,大概是在五十到三百塊之間,這個是要根據時間距離長短來衡量的。
時間長點距離遠點的,可能一趟就能賺回來普通人一年的工資。
時間短點距離近點的,則是需要三趟左右。
她爸爸不算很勤快,但也不懶,一年有一半的時間會在外麵跑車,一年的收入在一千五到兩千塊左右。
在這個年代算是相當可觀的收入了。
上次在姑姑家,她本來是想讓她爸爸用媽媽給她留的那筆錢,不要再跑車了。
但爸爸說,買貨車的錢是家裡一起投資的,本金還沒賺回來,不能停,而且距離她提示的日期還有五年,在此之前小心一些就好了。
喬蕎想想也是,不能草木皆兵,一大家子的生活還要繼續的。
隻是她自己心裡,更加堅定了要努力給家裡謀收入的想法。
她問傅鈺:“鈺哥哥,你知道君子蘭長什麼樣子嗎?”
她或許可以去山裡搜尋一番,再移植到空間內,等到長好了再賣出去,也不用賣八萬這麼多,能賣八百塊她都很高興了。
傅鈺點頭。
他在他爺爺那兒見過的。
“哇,鈺哥哥你真厲害。”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喬蕎誇張的拍著馬屁。
“那鈺哥哥明天讓爸爸帶我們去書店吧,鈺哥哥你給我找找圖片看看。”
傅鈺大概猜測得到她的想法,可他也知道,品相好的君子蘭並不好找,更不好養。
但看小姑娘興衝衝的樣子,他也說不出掃興的話,隻點了點頭。
“鈺哥哥,你現在開始讀書了嗎?”喬蕎想起之前小源說過,這位氣運之子好像十四歲就考上大學了。
按照時間算,他現在八歲,還有六年,就要考上大學了。
她九歲的小堂哥喬海,現在也隻讀三年級。
按照這個年紀算,他現在應該讀二年級,小學初中高中,都還各有三年,想要在六年內考上大學,得接連跳級好幾次吧。
喬蕎猜測他可能讀書比較早,現在讀的年級比她小堂哥高也有可能。
但卻沒想到聽到傅鈺回答說:“我沒在學校讀書過。”不過在家裡有老師。
喬蕎錯愕的看著他。
真的假的啊?
那這不是意味著要將十一年的時間壓縮到六年?
這也太逆天了吧。
不愧是氣運之子。
而且……沒讀書都懂那麼多。
她前一世還多活了五年呢,不懂的還是不懂。
喬蕎有點羨慕的看著傅鈺的腦子,想著自己要是能夠也有一顆這麼聰明的腦子就好了。
那她前世可能就能提早發現,那一家四口真實的目的了。
喬蕎這麼想著的時候,傅鈺就看著喬蕎的腦門上,‘啪嘰’又冒出了一個紅色的小泡泡。
小泡泡裡的小人,捧著自己的下巴,望著一個寫著【傅鈺】名字的人偶,眼睛裡閃爍著兩個大大的愛心。
愛心還在“撲通撲通”的縮大縮小。
傅鈺有點詫異。
他看著泡泡裡的小人,踮起腳尖,朝寫著【傅鈺】兩個字的木偶人傾身過去,小胳膊環上了木偶人的脖子……
傅鈺小俊臉忍不住有點紅。
他沒想到,妹妹……妹妹這麼喜歡他!
然後——
傅鈺因為得妹妹喜歡而緋紅的小俊臉,又一秒變黑了。
因為他看到小泡泡裡的小人一把揪起了……他的腦子!!!轉身就跑!!!
那速度快的,噠噠噠的,都在小泡泡裡掀起了一層沙土,活像是身後有鬼在攆一樣。
不過這麼想也沒錯。
如果她真把他腦子端了,他確實會攆她:)
而此時另外一邊,洪豐鎮民政局的門口,喬長東是真的將陳家人的腦子揪下來看看,裡麵裝了些什麼牛糞狗屎了。
不然怎麼能在發生了昨天那樣的事情後,還能這麼理所當然的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東子,你看昨個兒你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原諒玉蓮吧,她也是一時糊塗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陳母站在喬長東身前,表情滿是討好的說道。
“老太太你可彆亂說,你家女兒是被她姘頭的對象打的,我可沒碰她一下。”
喬長東聽到這話,趕緊挑明了自己的清白。
民政局是九點開門,現在才八點四十,所以門口站了好幾對要來登記的年輕男女,一看喬長東和陳玉蓮這邊有熱鬨瞧,都圍了過來。
本來看陳玉蓮委委屈屈,又哭哭啼啼,臉上到處是指甲刮出來的血痕,就對喬長東指指點點的,目光中滿是鄙夷和不讚同。
還有那麼幾個女人還想上前,指責喬長東一番,但是一聽到喬長東這話,立即就止住了腳步。
比起陳母的低姿態哀求,和陳秀娥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陳玉蓮的態度將顯得僵硬了很多。
但是她卻也知道,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她想了想,看著頻繁看手表,等得有些不耐煩的喬長東,最後一狠心,閉著眼睛當著民政局門口所有人的麵,跪了下來。
她埋著頭,也不敢看喬長東的臉。
隻帶著哭腔說道:“對不起,東子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一定和你好好過日子,如果你不喜歡妮兒,我可以將她送走!以後隻給你生孩子,你想生多少都行!好不好?”
陳玉蓮嘴裡這樣說,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怨氣的。
她不明白,喬長東既然能夠接受喬蕎那個賠錢貨,怎麼就不能接受她的妮兒了。
比起情分來,喬蕎隻是個連生娘都不清楚的野種。
而她,起碼是他的合法老婆,又有家裡的情分在。
難道不比喬蕎和他情分更深嗎?
“是撒,是撒,東子,玉蓮真的知道錯了,你放心,以後她一定收心和你好好過。”陳母也跟著不住的點頭。
說著還做出凶狠的表情,轉手就給了陳玉蓮一巴掌。
這一巴掌,陳母打得是真狠,將陳玉蓮打得撲倒在了地上。
陳玉蓮沒有爬起來,而是順勢就躺在地上哭著,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