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迦出身草原,性子狂野,敢愛敢恨,被李凡摟著腰,沒有半點的怯弱,反而雙手抱住李凡的腰,借力往上吻住了李凡。
雙唇接觸,柔軟生津。
李凡感受到玉迦動作的生澀,在他的引導下,兩人進行了一番舌尖上的交流。
許久後,玉迦才掙脫。
玉迦麵頰羞紅,看著俊朗高大的李凡,決然道:“母親說選定了的人,便白首不相離。我選了你,這輩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李凡一副動容模樣,握著玉迦的手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玉迦嫣然一笑,更顯狂野風情。
之前,她氣勢洶洶的來質問,如今卻站在李凡的身邊,要為李凡考慮。
畢竟,嫁夫從夫。
玉迦和李凡落座,主動道:“王爺,你想立足草原,關鍵在於老師。”
“他是父汗最器重的人,如果有老師的幫襯,再怎麼困難的處境,都能順利闖過去。”
“如果遭到老師的針對,你會舉步維艱。”
“父汗膝下有三個兒子,包括父汗的弟弟們,都在籠絡老師,卻無一人得到老師的支持。”
玉迦說道:“當務之急是老師的態度,毫不客氣的說,你在草原上什麼都沒有,隻要有老師的幫襯,就能立足。”
李凡眼前一亮,笑道:“公主真是我的賢內助,得此賢妻,夫複何求?”
一句稱讚的話,玉迦頗有些自得,柔聲道:“我要嫁給你,自然為你考慮。”
李凡問道:“王丞相有什麼喜好?”
“喜好?”
玉迦沉默下來,仔細思考著。
許久後,玉迦搖頭道:“要說老師的喜好,真的沒發現。”
“老師精通琴棋書畫,懂得天文地理,連占卜都擅長。可是,老師的性格很謹慎,不貪口腹之欲,視錢財如糞土,連女色也不親近,隻有一個妻子。”
“似乎,沒有什麼是老師特彆喜歡的,也沒有特彆不喜歡的。”
李凡心中卻琢磨開了。
王猛什麼愛好都沒有,更是克己複禮,對自身要求非常高。這樣的人看似沒有任何的喜好,實際上有著大抱負大追求,絕對有目標的。
比如,王家在夏朝遭到的不公待遇,對夏朝皇帝的仇恨,再比如對夏朝的報複。
王猛狀元出身,一身才華,這樣胸有猛虎的人不會甘於一直在草原上,肯定希望能夠施展抱負。
諸多的想法在李凡腦中轉動,他已經想見一見王猛。
先策反王猛!
如此一來,草原之行才會順利。
李凡問道:“玉迦,你和王丞相什麼時候回草原?”
玉迦回答道:“老師說達成了約定,明天一早就起程回去,先向父汗稟報聯姻的事情。到時候周國的使團到了烏古裡部落,才能派人迎親。”
李凡點頭道:“這麼說來,見王丞相的事情很急了。你先回驛館,我收拾一下就來驛館拜訪王丞相。”
玉迦點頭道:“也好,我先去給你探一探口風。”
李凡道:“多謝公主。”
玉迦搖頭道:“你我夫妻一體,有什麼好感謝的呢?我在驛館等你。”
李凡點了點頭,親自送玉迦離開了秦王府,才重新收拾一番。
一切拾掇好,李凡帶著馬鐵離開王府,往烏古裡部使團所在的驛館去。從秦王府去烏古裡部的驛館距離遠,要從北城到南城,橫穿長安的南北。
李凡一邊走,一邊看長安城的一切。
周國地處西麵,不是中原腹地,也沒有中原的地大物博,卻連通西域,有諸多西域的商人來周國經商,很是繁華。
到晚上的時候,更是遊人如織,商賈無數,火樹銀花不夜天。
李凡走在街道上,心中暗暗下了決心。
有朝一日,他一定會殺回長安,讓他的好母後喊一聲‘陛下’,退居後宮去頤養天年,做一個富家老太太。
女人家家的,玩什麼權利?
李凡走到南城和北城的城中心,剛到前方街道一處拐彎的地方,一步踏出去後,後方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更有駕車的馬夫高聲道:“讓開,前麵的快讓開!”
李凡轉頭看去,馬車已經衝了上來。
李凡本能的縱身一跳避開,馬鐵反應慢,武藝也更差,以至於慢了一步,砰的一聲被戰馬撞翻在地上,連續翻滾兩下才停下。
即便如此,馬鐵卻急切道:“公子您怎麼樣,受傷沒?”
李凡也擔心馬鐵的身體狀況,連忙在馬鐵的身旁蹲下,問道:“馬鐵,怎麼樣?”
馬鐵搖頭道:“我是撞在肩膀上,沒什麼大礙,也就摔得有點疼。”
李凡心中鬆了口氣,起身朝馬車看去。
馬車停下,門簾撩起,一個身穿紫色長裙的女子走了下來。
女子肌膚勝雪,眉目如畫,顯得又豔又媚。尤其她的身上還帶著兩分清純,兼有三分出塵輕靈,身材火爆,堪稱人間尤物。
即便李凡身經百戰,看到這樣的女子也有刹那的失神。
真是絕色!
女子下了馬車看到受傷的馬鐵,見馬鐵和李凡是主仆,詢問道:“家中有急事兒,導致馬夫趕路太急,撞到公子的人,還請見諒。範知雨在此,向公子道歉。”
說著話,她從一旁的丫鬟手中,接過一小袋銀子,遞過去道:“這是一百兩銀子,作為剛才的賠償,請公子海涵。”
溫柔款款的話,動聽悅耳。
李凡眉頭上揚,眉宇間也有一抹驚訝。
範知雨是大周第一美人,不僅人美,更善於經商理財,是無數人想娶回家的女神。
範知雨的父親範黎,更是大周第一首富,在夏朝、晉國和趙國等地都有商業渠道,是天下皆知的富商。
李凡剛才詢問了馬鐵的傷,沒怎麼受傷,加上範知雨的態度不錯,搖頭道:“錢就不用了,沒什麼大事兒。”
“不行!”
沙啞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一個年近五十,鬢發灰白的老者走了出來。
赫然是範黎。
他下了馬車走到範知雨的身旁,弓著腰咳嗽幾聲,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更忍不住抬手捂著右胸。
好一會兒,範黎緩過來,說道:“範家撞人在先,不能不賠,這也不是範家的立身之道。錢,請公子收下。”
範知雨把銀子硬塞在李凡手中,說道:“家父身體不適,要去醉仙樓請胡神醫診治,耽擱不得。這點錢你收下,彆推辭了。”
“晚了!”
李凡看著範黎的神態,提醒道:“從這裡到醉仙樓,至少要走兩刻鐘。你父親的身體,連半刻鐘都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