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總部·新馬林梵多】
清晨的陽光灑在新馬林梵多的白色城牆上,港口停泊著數十艘嶄新的軍艦,每一艘的船帆上都印著醒目的“正義”標誌。
薩卡斯基元帥站在最高處的元帥辦公室,透過落地窗俯瞰整個海軍總部。
他的赤紅色大衣在風中微微擺動,眼神如鋼鐵般冷硬。
作戰大屏上,一連串標注“已肅清”的紅色光點閃爍,新世界部分區域已被海軍控製的藍色光暈籠罩。
“報告!”
傳令兵快步走進,敬禮道:“新世界g3支部傳來捷報,斯摩格中將成功剿滅水窪海賊團據點!”
薩卡斯基聽完,神情更加冷峻:“繼續推進戰線,把海賊的血——灑滿新世界的每一寸海域!”
“是!”
羅格緩步走進指揮室,薩卡斯基看向他,臉上罕見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
“小鬼,這才是海軍該有的樣子。”
羅格淡淡一笑,目光掃向大屏上的地圖:
“元帥大人,是時候準備收割最後的亂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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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室內,特拉法爾加·羅雙手插兜,站在病床旁,淡淡地看著眼前的老人。
澤法坐在病床邊,呼吸平穩,目光炯炯有神。
他的胸膛起伏有力,一雙枯槁多年的手臂終於恢複了年輕時的力量感。
“這……就是健康的感覺嗎?”
他難以置信地握了握拳,隨即眼眶濕潤。
“羅……小鬼,我欠你一條命啊。”
羅聳了聳肩,嘴角微揚:“彆矯情了,老爺子。”
門被猛地推開,艾恩和賓茲衝了進來,看到澤法坐起身,艾恩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泣不成聲,撲進澤法懷裡,淚水打濕了老人病服。
“老師……您終於不用再受病痛折磨了……”
澤法咧嘴一笑,露出往日那道疤痕猙獰的笑容:“臭丫頭,彆哭哭啼啼的,這還像我們海軍的艾恩嗎?”
賓茲滿眼崇敬,站在一旁敬禮道:“從今往後,必定隨老師征戰到底!”
澤法大笑,站起來拍了拍羅的肩膀:“看來老夫還能再戰十年!”
羅輕笑一聲,轉身離開:“彆太勉強啊老爺子,我可不想再救你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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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總部喧囂的一處幽靜小院,戰國悠閒地躺在搖椅上,滿頭白發額外耀眼,手裡捧著一杯熱茶,身旁的羅西南迪正在喂食幾隻溫順的山羊。
“老爺子,您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 羅西南迪笑道。
戰國眯著眼,望著遠處的海軍旗幟,輕歎一聲:“卡普那混蛋要是還在,估計會笑話我現在這麼悠閒吧……”
羅西南迪沉默片刻,低聲道:“卡普先生……一定也希望您能好好享受退休生活。”
戰國搖搖頭,目光深邃:“享受歸享受,但有些事,老夫還是得盯著。”
他拿起桌上的報紙,頭條赫然是《海軍肅清新世界,絕對正義時代降臨!》。
“薩卡斯基和羅格……他們的‘正義’”
羅西南迪皺眉:“您擔心他們會失控?”
戰國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淡淡道:“正義的天平,一旦傾斜得太厲害……遲早會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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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銀月當空。
小院的籬笆外,海風吹過,帶來陣陣鹹濕的氣息,遠處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如同天籟。
羅踩著沙沙作響的落葉走來,月光在他黑色風衣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戰國正往石桌上擺著兩瓶陳年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一盤剛烤好的秋刀魚散發著焦香,旁邊還放著幾顆從卡普舊居移栽的橘樹上摘下的果實。
"小鬼,來得正好。"
戰國拍了拍身旁的藤椅,木質椅背上的海軍徽記已經磨得發亮,"今天搞到瓶好酒。"
羅修長的手指撫過酒瓶標簽,挑眉道:"南海特供,30年陳釀,看來老爺子的退休生活比當元帥還滋潤啊?"
戰國爽朗的笑聲驚飛了屋簷下的海鷗:"哈哈哈,現在老夫最大的煩惱就是怎麼喝完這些存貨。"
羅挑眉:“您這是打算灌醉我?”
戰國大笑:“怎麼,連手術果實能力者都怕喝酒?”
羅熟練地擰開瓶塞,酒香瞬間在夜風中彌漫。
他給戰國倒了半杯,又給自己斟上,舉起酒杯對著月光端詳。
酒液在他的手中輕輕晃動,倒映著兩人模糊的麵容。
"羅,"老人突然問道,"你這雙手救過多少人?"
特拉法爾加·羅的手指微微一頓,月光下,那些常年握手術刀留下的薄繭清晰可見。
"記不清了。"
羅輕啜一口酒,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但每個沒救回來的,都記得。"
一陣沉默。遠處傳來海浪拍打礁石的悶響,像是某種無言的歎息。
戰國忽然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麵是年輕時的自己、卡普和鶴站在軍艦甲板上的合影。
"我們當年加入海軍時,想的可不是現在這樣。"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照片邊緣,"卡普總說,正義該是讓人安心的存在"
羅的目光掃過照片上那個笑容燦爛的海軍英雄,又看向院角那株明顯被精心照料的橘樹。
他忽然明白了什麼:"您擔心薩卡斯基元帥走得太遠?"
"老夫擔心的是,"
戰國將照片收回懷中,聲音低沉,"當正義變成冰冷的機器,我們和天龍人還有什麼區彆?"
夜風突然變得凜冽。
羅的黑色風衣獵獵作響,他望著遠處海軍總部徹夜不熄的燈光,緩緩道:"機器至少不會背叛自己的程序。"
戰國聞言一怔,隨即苦笑:"你這小子"
戰國靠在搖椅上,晃了晃酒杯,酒液在杯中晃蕩,如同歲月的波瀾。
“羅,你這小子現在可是海軍裡頭風頭正勁的名醫,哪天打算成個家?”
羅微微一愣,隨即輕哼一聲,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家……那種東西,早在十年前就沒了。”
戰國沉默了,許久,他才感慨道:
“這世道,讓人連個想安心活著的念頭都難得有啊。”
他猛地把杯中酒一飲而儘,眼中神光一閃:
“不過,正因為這樣,才更需要有人站出來維持秩序!”
羅輕聲回應:“所以,你還是放不下。”
戰國苦笑一聲,語氣中帶著難得的滄桑:“老頭子我啊,看慣了太多的生死離彆,以為自己已經夠狠夠絕了”
“可現在的這群小子,比我們那時候走得更遠,走得更冷。”
“冷嗎?”
羅仰頭望著星空,“我倒覺得……他們隻是更真實了。”
戰國盯著他,眼神複雜:“你啊,活得通透,卻也活得太清醒了。”
“小鬼,有時候,糊塗一點,反而活得輕鬆。”
羅笑了,抬杯與戰國再度對飲。
幾杯下肚,戰國的神情漸漸放鬆,他望著星空,忽然問道:“羅,你覺得……現在的海軍,還是我們曾經追求的那個海軍嗎?”
羅搖晃著酒杯,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正義的定義,從來都不是固定的。”
“薩卡斯基元帥的‘絕對正義’,或許極端……但至少,現在的海軍,不會再被世界政府牽著鼻子走,被人當槍使。”
戰國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你這小鬼,倒是看得透徹。”
羅聳肩:“我隻是個醫生,政治的事……懶得管。”
戰國舉杯:“那就為‘懶得管’乾杯!”
兩人相視一笑,酒杯輕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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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條最新的情報正傳到羅格手中。
貝加龐克的通訊投影中,帶著興奮的笑意:
“羅格大將,新一代熾天使‘卡普型’與‘庫讚型’已完成戰鬥適應性測試,可以投入實戰了。”
羅格雙眼微微眯起,看向雷特和艾尼路,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走吧,帶你們去見見真正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