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放假後習慣晚睡晚起的楊巔起了個大早。
一是惦記著石生嘴裡的驚喜是什麼。
二是因為《天人合一功》。
‘算算時間，《天人合一功》也該送到局裡了。’
‘也不知道想要學會，甚至肝出第一個詞條，需要多少能量。’
帶著一絲期待，楊巔洗漱一番後推開了房門。
然後他就看到了拿了個小馬紮，坐在過道上的，在他出門後欲言又止的房東二大爺。
“二大爺起這麼早？吃飯了沒？”
看著麵帶笑意顯得很是禮貌的楊巔。
站起身子的二大爺張了張嘴，看了眼他背後被踹破的房門，有些可惜的歎了口氣：
“小楊，昨晚是你那邊被條子掃黃了？”
“鬨出了好大動靜，差點把我腦梗都嚇複發了。”
楊巔笑臉一僵。
不等他狡辯，他又注意到左鄰右舍們紛紛拉開了一條門縫。
‘大早上的不去上班，都等著看我這出好戲。’
心裡腹誹的同時，楊巔有些無奈地小熊攤手：
“二大爺，昨晚是意外。”
“我要是真當了七星瓢蟲，早上還能從屋子裡出來？”
“早就被逮到局子裡去了。”
聽到楊巔這樣說，二大爺放下了提起的心。
在他印象裡，楊巔是個好孩子。
要是真因為管不住老二被抓進局子，那也太可惜了。
鬆了一口氣後，他又有些糾結地問道：
“那昨晚敲門的那些治安員是怎麼回事？”
“二話不說就讓我簽什麼保密合同，還把我家裡那台用來看監控的電腦給搬走了”
楊巔張了張嘴，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林默昨晚剛跟他說彆把靈氣複蘇、異種入侵的事情宣揚的人儘皆知，他總不能今早就一股腦地宣揚出去吧？
尋思了一下，楊巔突然靈機一動：
“大爺，不是我不跟你說，是我也簽了保密協議。”
“保密協議你懂吧？不能說。”
二大爺腦袋點的飛快：
“懂懂懂，我跟你二大娘昨晚上也簽了。”
“不能說咱就彆說，你這起一大早是？”
見二大爺順勢轉移了話題，楊巔也樂得配合：
“天天在家窩著也不是事，我在外邊找了個活乾。”
“不寫你那小說，做大作家夢啦？”
“寫，多多少少賺個幾百塊，為什麼不寫？”
“不過天天窩在椅子上敲鍵盤，人都要鏽了。”
“出門找個活，就當鍛煉鍛煉身體”
又跟二大爺嘮了會嗑，二大爺還因為同樣簽了保密協議的‘戰友之情’，答應了替楊巔免費換修門鎖。
大清早就得了個好彩頭的楊巔樂嗬嗬地走下樓，來到熟悉的早餐攤點了一大份早餐。
沒吃上多久，石生就開著一輛凱迪拉克停在了早餐攤邊上：
“不愧是練武的，就是能吃。”
坐到椅子上看了眼楊巔身前一大份早餐，石生感慨一句後扭頭看向早餐攤老板：
“老板，給我來碗肉燕。”
肉燕，福州特色小吃，跟小餛飩差不多。
但皮薄肉多，用的料子、份量，遠超小餛飩。
趁著老板把肉燕下鍋的時候，石生又一臉賤兮兮地湊到了楊巔邊上：
“怎麼樣，期不期待接下來的驚喜？”
楊巔一臉無語：
“你還沒跟我說驚喜是什麼呢，就一直問我期不期待。”
“彆驚喜變驚嚇！”
“嘿嘿。”
一頭黃毛的石生這時候笑起來卻顯得有些憨：
“都說了，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
“你不說還問？”
“亂小爺道心是吧”
吵吵鬨鬨中，凱迪拉克拉著楊巔前往治安所。
還離著治安所老遠呢，楊巔就看到治安所門口站著幾個英姿颯爽的女治安員，探頭探腦的不知道在看什麼。
看著她們望眼欲穿的模樣，楊巔不由看向特意把車停在路邊的石生，一臉不可思議：
“你說的驚喜，是她們？”
石生又是嘿嘿一笑：
“怎麼？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楊巔指了指那些女治安員，又指了指自己。
“她們？”
“我？”
石生聳了聳肩：
“不然呢？”
“你還記不記得昨天隊長給你說的那些話？”
楊巔疑惑了一下，“什麼話？”
“普通人覺醒概率，在萬分之一左右。”
楊巔瞬間恍然。
“武者的覺醒概率要高於普通人？”
“甚至不隻是武者。”
“武者，或者覺醒者後代覺醒天賦的概率，也要高於普通人？”
石生比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剛畢業還沒上大學的預備大學生，腦子轉的就是快。”
楊巔一臉不可置信：
“所以她們？？？”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石生拍了拍楊巔肩膀，樂嗬道：
“金龜婿，誰不喜歡？”
“我當初也是這樣過來的。”
“當初我就被那些女治安員堵在門衛堵了一個多小時，要不是隊長來接我，我還真進不了治安所。”
楊巔無語了。
“真有那麼誇張？”
愛笑的石生不笑了，他看著楊巔認真道：
“據我所知，全國上下，還沒結婚、沒對象的適齡男性覺醒者和男性武者加起來，不會超過1500人。”
“1500人裡邊還有不少住深山老林，在那些門派裡修煉。”
“但你知道現在國內高官、財閥的後代裡，有多少適齡女孩麼？”
“更何況我們這裡是哪裡？”
“我們這裡是閩江，是全華夏最注重宗族傳承的地方。”
“彆的地方經過現代化洗禮，宗族對後代的期待或許沒有那麼誇張，大多隻關注自家子嗣。”
“可你知不知道我們這邊，那些個有錢有勢宗族族老為了提升宗族裡新一代覺醒者數量，給小輩開出了什麼條件？”
“反正我們這邊但凡出現一個覺醒者、古武者，不管是男是女，有沒有對象，是不是結婚了，都會上演好大一出戲。”
說到這裡，石生又靠回了座椅上：
“現在知道自己這‘奇貨’的含金量了？”
楊巔摸著下巴，透過擋風玻璃看著那群英姿颯爽的女治安員，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一頭黃毛的石生：
“那個”
“不會”
“你”
見到楊巔這欲言又止的表情，石生頓時露出了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哥作為過來人，在這裡給你一個忠告。”
“好好看，好好選，實在不行就寡著，反正就是彆猴急。”
“千萬彆因為一棵漂亮的大樹，放棄整片森林。”
“我悔不當”
石生話還沒講完，就有一抱著文件，身穿治安服，顯得英姿颯爽又氣質非凡的女治安員敲響了車窗。
“怎麼把車停在這裡？準備出任務？”
隨著車窗落下，女治安員朝副座瞄了眼，旋即露出一臉笑容：
“你就是我家石生一直念叨的楊巔吧？”
“是覺醒者，還是古武者，長得又一表人才。”
“聽石生說你才18歲，剛考上大學，應該還沒女朋友吧？”
“我有個妹妹也是下半年準備上大學，她成績不算差，考上了福州大學，人長得特彆漂亮。”
“有空來家裡吃飯，我給你們撮合撮合？”
說著，她還戳了戳石生的肩膀。
石生隻能轉過頭，一臉無奈地看向楊巔。
楊巔瞬間讀懂了他的眼神。
“姐，有空我肯定得去打擾你們。”
來人滿意一笑：
“那我就買好菜，等著你上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