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軒訂的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桑妙竹做夢都沒想到,沈瑞軒這麼舍得給她花錢,剛才那點不愉快,立馬就煙消雲散了。
尤其是,在他們前麵進電梯的兩個人,剛好是江禦和蘇瓷,桑妙竹心裡更是舒坦不少。
蘇瓷跟了江禦又如何?
還不是跟她拉不開差距?
這一世,她是真的不羨慕彆人取代她,攀上江禦這條高枝,遲早要摔得粉身碎骨,麵目全非。
剛拿房卡刷開房門,沈瑞軒就猴急地摸她吻她,連插房卡取電都忘了。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兩人一邊擁吻一邊脫衣服。
桑妙竹感覺身體越來越火熱。
同時也對自己的魅力很自豪,她有這樣傲人的資本,能讓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突然眼前一涼,沈瑞軒不知從哪摸出來一個眼罩,套到她頭上,徹底阻斷了她本就模糊的視線。
男人低啞的聲音在耳畔低語。
“妙竹,咱們在一起這麼久,玩個新花樣好不好?一會兒不管我怎麼要你,都忍住不要出聲,好不好……”
“那我要是出聲了呢?”
“你出聲我也不會理你,隻會更加賣力地弄你。”
桑妙竹聽得渾身燥熱,軟綿綿地靠在男友懷裡,嬌柔羞澀地應了聲:“瑞軒,你怎麼這樣?壞死了!”
……
“等一下,我點個外賣。”
蘇瓷推開無法自拔、吻得上頭的男人,從包裡拿出手機充上電,點開了某個經典的黃色外賣a。
江禦瞟了眼淩亂的襯衫,胸口處扣子被扯壞好幾顆,皮帶也抽了一半,要掉不掉地掛在褲腰上。
真絲領帶早被她解開,繞過手腕綁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剩的一截尾巴還被她攥在手裡,拿捏著他的命脈。
然後把不上不下的他晾著,說要先點個外賣再收拾他。
“睚眥必報啊壞公主,還是晚飯真沒吃飽?”
江禦敞著兩條修長筆直的腿,大喇喇坐在沙發上。
蘇瓷握著領帶和他的手按過頭頂,迫使男人呈現出緊繃的反弓姿態。
“江總逗我玩呢?賬也轉了,花也送了,飯也吃了,大半夜你告訴我你要回家?江總覺得合適嗎?”
男人飽滿的喉結輕輕滾動,許久才挑眉,乾澀喑啞的嗓音低低笑出聲。
“灰姑娘,這不對吧?賬是我轉的,花是我送的,飯是我買單,怎麼我還要被壓在下麵啊?”
江禦不是那種膚淺急色的男人。
她喝醉那晚什麼都沒發生,撒潑耍賴要她負責,也隻是找個借口,讓她沒法拒絕他的示好和邀約。
方特助查到,蘇瓷租的房子,小區安保工作不好,他就想著把人送到酒店住,等房子安排好了再跟她說。
剛想告彆呢,就被連拖帶拽拉進房間,他也沒說什麼,就說公主這麼大了,可以一個人睡,結果惹人生氣了,真要把他綁起來這樣那樣。
當然了,江禦不膚淺,也不小氣,喜歡的女孩真想睡他,他給就是了。
就是給到一半,公主要吃外賣。
憋得直喘粗氣的時候,江禦倒是有點理解了,隻給撩不給爽,是挺沒道德的,剛才也不知道他腦子抽什麼風。
灰姑娘喜歡他的身體,他也喜歡灰姑娘,有什麼好扭捏矜持的?
想通這一點,江禦毫不遲疑,仰頭對著女孩的唇瓣深吻上去。
不合時宜的,門鈴響了。
“我去拿外賣,你去洗手。”
這點時間,江禦還是等得起的,而且女孩子嘛,吃飽了才有力氣……
咳。
蘇瓷疑惑:“你不吃嗎?”
江禦:“你吃外賣,我吃你。”
兩分鐘後,從門口取回外賣的江禦,看著牛皮紙袋裡好幾個長方形盒子,陷入沉默和反思。
“這就是你點的外賣?”
蘇瓷無辜地聳了下肩:“吃嗎?這幾款我都想試試誒——啊!”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掙開了領帶,不等蘇瓷把話說完,就把人扛起來扔到大床上,精壯有力的身軀隨之覆上。
“你就看26的男人支不支棱。”
……
蘇瓷在酒店躺了兩天半。
吃完就睡,睡完就吃。
好在江禦還沒有太禽獸,給她留了幾天休息恢複的時間。
方特助來給他送電腦和文件,連水都沒喝上一杯,保潔阿姨問要不要打掃,江禦也全都回絕了。
他自己弄得一片狼藉的房間,都不好意思讓外人看見,收拾自然也得親自動手,垃圾袋捆得好好的扔到樓下。
誠然,身為一個養尊處優的總裁,江禦有很多不了解的生活盲區,奈何他會玩智能手機,未來可期。
並且相當沒有羞恥心。
某天早上,蘇瓷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江禦一本正經地坐在電腦前,研究各類避孕藥的副作用。
而前一個瀏覽的網頁顯示——
為什麼tt會弄破?是生產廠家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可以舉報無良商家謀財害命嗎?t有沒有定製款?
男人手邊放著各種緊急避孕藥。
蘇瓷看了眼他還沒扔的東西,破了個大口子,又被他洗乾淨了,拿在手裡反複研究,眼神冷得要刀人。
臉上不禁一陣陣發燙。
江禦窘迫地關掉電腦,心疼地把女孩抱進懷裡,手掌揉了揉平坦的腹部。
“對不起,我的錯,可能懷上有兩個小時了,你想把小公主生下來嗎?”
蘇瓷:“……?”
這個男人已經自戀到認為自己一擊即中、並且寶貝是個小公主了。
“沒事的,彆緊張。”
蘇瓷麵不改色吃了一片藥。
江禦緊張到呼吸都停滯了。
“怎麼樣?肚子疼不疼?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還是去醫院……”
“真沒事,哪有那麼誇張?”
“是嗎?沒騙我?”
江禦還是很慌亂,緊緊抱著蘇瓷不撒手:“我突然覺得腿上有點熱。”
他把蘇瓷抱起來,伸手摸了摸。
“……血!你流血了!”
男人抱著蘇瓷拔腿就跑。
“彆害怕,我們現在去醫院,肯定會沒事的,對,沒事……沒事個鬼啊!流產怎麼可能會沒事!我真該死!”
江禦一邊給蘇瓷穿鞋,一邊抬手狠狠扇了自己兩耳光。
蘇瓷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歎了口氣,拉住他還想扇自己的手。
“是生理期,正常現象,小公主也沒有來,現在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