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上級指令，經理當天就給柯樺換了單獨的大辦公室，安排了一名業務能力超強的助理。
打著“愛屋及烏”的名號，給蘇瓷也配了專屬的休息室，以及私人生活助理兼造型師悠悠。
跟兩位專人助理見過麵後，蘇瓷給某位愛記賬的金主打電話道謝。
鈴聲才剛響就戛然而止。
秒接。
男人清朗溫潤的嗓音有些遠。
“會議暫停。”
接著是輕微的腳步聲和開門聲。
到了僻靜的無人處，江禦才含著笑打趣。
“這才幾個小時？想我？”
“……有點，想你砸了多少錢，我又欠了多少債。”
“談債傷感情，不算多，也就兩個億，按一天一次計，灰姑娘陪我42年就成，不過……”
他慢悠悠拉長語調，低沉的聲線刻意磨人。
“一天一次，絕對不止。”
隔著手機話筒，耳朵開始發燙。
蘇瓷沒被精明的商人騙進坑裡。
“不能這麼算，江氏本就有進軍娛樂圈的計劃，江總暫時花在我身上的，隻能算是商業投資。”
有投資就有盈虧。
焉知不是劇和電影上映後，蘇瓷為他創造更大的商業價值？
“到時候誰陪誰還不一定，就怕江總支棱不起來。”
江禦被女孩的欲擒故縱逗笑。
“這麼機靈？不得了，沒回本都那樣欺負我，以後讓我回本了，怕是要把我踩在腳下拿小皮鞭蹂躪……”
“至於支不支棱的，你親自試過摸過還不清楚？忘得這麼快，是暗示我定期陪你重溫細節？”
蘇瓷否認：“……沒有。”
邊否認邊下單小皮鞭。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江禦落魄了，她就要把人關在酒店房間裡，行使翻身當金主的權利。
江禦低低笑出聲：“裝。”
“想要我就直說，故意喝醉溜我房間都想出來了，還嘴硬不承認？又不是不給你睡，睡了記賬。”
蘇瓷：“……”
“沒錢，掛了。”
【江禦：給你打折，要不要？】
【江禦：一萬二】
【江禦：一萬】
【江禦：五千】
【江禦：理我，倒貼】
【江禦：轉賬100000】
……
被許導冷漠拒絕後，吳佟三人都是一臉菜色，失魂落魄。
尤其是想到，幾位有名的導演，中午是和柯樺他們吃的飯，吳佟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該不會真讓柯樺拿到好劇本了吧？
沈瑞軒也在場，她發消息讓桑妙竹找林總，桑妙竹隻好借口上衛生間，躲在廁所隔間打電話。
“喂？林總，是我，妙竹，許導新劇，您昨晚答應給我的女二號，許導他現在不承認了……”
林文博一聽到女人的聲音就來氣。
從早上到現在，公司資金鏈斷裂，股票持續跌停，他求爺爺告奶奶，忙得焦頭爛額，水都沒喝上半口。
這一切，都是因為桑妙竹和她那個害人精經紀人，人心不足蛇吞象，惹到了不該惹的大佬！
他還沒找她們算賬，桑妙竹倒是質問上了！
“你踏馬給老子滾蛋！要演戲就安安分分演戲，十八號龍套都要跟人搶，活不起了是不是？晦氣！”
林文博怒罵一頓，直接拉黑刪除，繼續求人托關係，盼著能找法子把公司盤活。
桑妙竹人都被吼懵了。
呆滯地坐在馬桶蓋上，淚水不受控製地滾落，腦子裡不斷浮現出昨晚惡心反胃的畫麵。
她被白嫖了。
老男人玩過的身體還在隱隱作痛，說好給她的資源又沒拿到，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收拾好情緒走出衛生間，吳佟得知她搞砸了，反手就甩了她一個耳光。
“你怎麼做事的？林總脾氣那麼好，你都能把他給得罪了，你說說你究竟能成什麼事？”
桑妙竹反駁：“吳姐，林總說了，分明是你要搶女十八號，得罪了林總的商業對手……”
“啪！”
吳佟又扇了她一耳光。
“你還敢頂嘴？不是我去談資源，你們哪能得到林總青睞？自己搞砸了還不肯承認？”
桑妙竹捂著紅腫的臉，看見沈瑞軒抽完煙回來，立刻委屈地跟他哭訴求安慰。
當然，她沒說自己陪林總睡了，隻說林總生意不順，答應給他們的戲份這才泡湯了。
沈瑞軒臉色陰沉，不動聲色撇開女人，和經紀人吳姐站在一邊：“妙竹，這件事確實是你不對。”
“吳姐讓你去問林總的意思，你怎麼能口不擇言惹林總生氣？本來我的男三還有希望，這下全毀了。”
“吳姐也是為了我們好，你給吳姐道個歉，這事我就不跟計較了，晚上我帶你出去約會。”
桑妙竹委屈又氣憤，但沈瑞軒都開口給台階了，她隻好低聲下氣道歉。
心想等男朋友拿了影帝，她再把今天受的氣撒回去。
而且，沈瑞軒也很久沒跟她約會了，昨晚跟林總那樣的貨色睡了一晚，她現在迫切需要戀人的撫慰。
……
【江禦：轉賬91000】
【江禦：算我主動總行了？先來一晚的，不夠再補，彆已讀不回，嗯？】
蔡導的校園偶像劇，是大熱的同名小說《答案請參考》改編，有大批書粉支持，還沒開拍就幾次衝上熱搜。
蘇瓷在休息室研讀小說原著，看到江禦消息轟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接近下班時間。
娛樂公司一般沒有強製打卡的規定，畢竟經紀人和助理帶著藝人趕通告，不用每天都回公司總部。
蘇瓷收拾好東西，給柯樺打了聲招呼，戴上口罩和帽子坐電梯下樓。
【sc：多退少補嗎？】
九萬一，加上被碰瓷欠他的一次，一晚八次還是太超過了。
蘇瓷有點擔心他的身體，都說男人過了25就是65，江禦剛好26。
【江禦：隻少不多，差的補你】
【江禦：往哪走呢？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