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七西音的紅唇是唯一跳動的火焰。
籌碼落地的脆響還未消散,賭場兩扇大門同時被暴力破開。
左側,江逸城的皮鞋碾碎滿地玻璃渣;右側,白昔的高跟鞋踏著催命的節奏。兩撥人馬在黑暗中劍拔弩張,卻默契地沒有互相攻擊——他們都隻為一個人而來。
【江逸城】
“音音。“江逸城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探照燈穿透落地窗,照亮他猩紅的眼底——那裡翻湧的不是殺意,而是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絕望。
【七西音】
七西音慵懶地倚在賭桌邊,指尖把玩著一枚帶血的籌碼:“江總好大的陣仗。“ 她輕笑,“帶著整個東區的人馬來抓我?“
【白昔】
白昔突然將槍砸向牆壁,鑲鑽的指甲掐進掌心:“你他媽知道我們找了你多久?!“ 暴怒的尾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三個月零七天!連具屍體都不肯施舍!“
【蘇涼】
“要解決嗎?“蘇涼嗤笑著將手槍滑向七西音。
【七西音】
“彆動。“ 江逸城猛地抬手,卻見七西音已經赤腳踩上賭桌。細碎的玻璃渣刺入腳底,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兩個瘋子。
【七西音】
“滿意了?“ 她歪頭輕笑。
【江逸城】
“跟我回家“江逸城踉蹌著上前,染血的手掌懸在她腰側顫抖,連觸碰都小心翼翼
【白昔】
白昔突然拽過她腳踝,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你他媽不惜傷害自己也要逃?“ 鼻尖抵著她腳背的傷口輕嗅。
蘇銘宇默默遞來藥箱,被蘇涼一腳踹開。
【蘇涼】
“讓她自己解決?“
【七西音】
“這麼怕我消失啊?“七西音突然笑出聲,指尖劃過兩人緊繃的下頜線。
【江逸城】
“我錯了。“江逸城將額頭抵在她膝頭,西裝後背全被冷汗浸透。
賭場外,數百名武裝分子麵麵相覷——他們東區的殺神正單膝跪地,而西區的女王拽著他頭發;而他們的大小姐捧著那隻沾血的玉足,像捧著易碎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