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
老胡取出來羅盤,找到東南方,道,“胖子,包裡的蠟燭給我一根!”
“哎!”
胖子趕緊打開背包,從裡麵把蠟燭拿出來。
英子看著忙活的兩人好奇的問道,“蘇大哥,他們倆人在乾嘛呢?”
蘇平不以為然的回答道,“點蠟燭。”
英子一臉茫然,“啥意思?乾啥要點蠟燭啊?”
“規矩就這樣,主要是看墓裡缺不缺氧氣。”
蘇平隨便扯了一句。
他們卸嶺講究的就是挖墳掘墓,毀屍平丘,刮地三尺,一毛不留!
不像摸金校尉,盜個墓都要磨磨唧唧的,那麼多講究。
等老胡在東南角點上蠟燭後,眾人的目光這才全都落在棺材上。
這一副棺材很大,有兩米多長,是由大紅木製成,上麵塗著黑漆,還繡著金色的紋理圖案。
這些紋理圖案非常奇特少見,看著像是女真族中也很少見的圖騰。
棺材很厚實,而且是一個極其罕見樹窨,也就是樹心。
這麼大的樹心,製成的棺材,估摸著是一株千年的大紅木。
簡單的檢查過棺材,蘇平三人就開始開棺!
“蘇大哥,我害怕。”
英子心驚膽顫,神情焦急的說道。
“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蘇平安慰道。
明朝以前的棺材,很多都沒有棺材釘,全都依靠榫卯結構來固定棺材的。
然而讓蘇平感到疑惑的,這口棺材不僅沒有棺材釘,甚至就連榫卯結構都沒有,就是一麵棺材蓋,蓋在了棺材上。
不過棺材蓋太沉了,所以壓得很結實。
將兵工鏟插進棺材縫裡,三人同時發力,隻聽得咯吱咯吱的聲音,棺材硬是被他們撬開了一條縫!
見這麼輕鬆就打開了棺材,蘇平心中不禁有些疑問。
總感覺這副棺材,似乎被什麼人動過一樣。
說不準,裡麵的粽子還出來過。
手電筒的光照進棺材,隻見裡麵是一具高大的古屍,身上的早已破爛不堪,由於早就變成乾屍了,所以全都是皮包骨,跟個木乃伊似得,整個軀體呈現深紫色,臉上帶著一副黑色的不知名金屬麵具,看不清楚臉。
蘇平把手伸進去,將金屬麵具拿開,在金屬麵具的下方,是一張五官塌陷,大約四五十歲的男屍。
“啊!!!”
英子雖然害怕,但是第一次看到棺材,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湊上前,小心的觀看。
看到男屍的臉時,嚇得一激靈,忍不住驚叫起來,一雙手抓住蘇平的衣服,把頭埋在他的後背,嬌軀哆哆嗦嗦的不停的顫抖。
“英子,你要嚇死胖哥嘛。”
胖子也是提心吊膽,無語的瞪了英子一眼。
隨即雙手合十,對著棺材裡的屍體拜了拜,一臉虔誠的說道,“我們實在是太缺錢了。沒辦法,所以想拿您點東西回去,換口飯吃,多有得罪,。您是個大將軍,彆跟我們這些小人物一般見識。”
“以後我們幾個,一定捐錢捐物,孝敬老人,幫窮扶困,多做好事,然後年年給您燒新娘,鬼子的,毛子的,歐美的,非洲的,每年不帶重樣的。”
在胖子在這裡虔誠的拜屍體的時候,蘇平戴上手套和口罩,將手伸進了棺材裡。
老胡拉著胖子,說道,“瞅瞅,瞅瞅,這才叫專業!”
“老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的是個倒鬥行家呢!”
蘇平沒有回話,毫無顧忌的把手伸進去摸索著。
“拿著!”
很快他將胳膊伸出來,手裡還有一個精美的瓷瓶,隨手遞給了胖子,道,“北宋汝窯,保守估計三十萬!”
“多……多少?”
胖子激動的捧著手中的瓷器,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給打了。
三十萬!
之前的罐子,能賣個幾千塊,已經很誇張了。
結果這個瓷器,足足翻了百倍!
三十萬啊。
全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一輩子都掙不了這麼多的錢!
“還有一個……”
隨後又遞出來一個,老胡在旁邊有些猶豫,在考慮要不要接,道,“老蘇,老一輩留下來的規矩,一座墓隻取一兩件,不能多取!”
蘇平聲音平淡的說道,“紫口鐵足,北宋官窯,起碼五十萬!”
聽到五十萬,老胡深吸了一口氣,當即抓住了瓷瓶,道,“就這兩件了!這一趟,足夠了!”
他話音未落,蘇平又遞出來一件精美的瓷器,“哥窯的金絲鐵線,不比官窯差!”
拿還是不拿呢?
老胡心中萬分糾結,猶猶豫豫,道,“我們還是拿兩個五十萬的吧!胖子,把你的那個汝窯的放回去。”
“我不放!”
胖子抱著汝窯,順手接過金絲鐵線的哥窯,道,“讓我白扔三十萬?你做夢呢?這些都是咱們的!”
老胡聞言,臉色一沉,看了看旁邊的蠟燭,如海浪裡的浮萍飄忽不定,隨時都可能熄滅。
“讓你放進去,你就放進去!規矩自古都這樣!要不然,真出了事,大家就完了!”
“你彆給我說這些沒用的,有種讓它從棺材裡跳出來咬我!看看胖爺不把它給練趴下了!”
胖子鐵了心,要將這些瓷器全都帶走。
聽到倆人擱著吵吵,蘇平探出身子,隨手將手裡的第四個瓷器,遞給了老胡道,“老胡,祖上的規矩不能破!你有師承,要求隻取一兩件。喏,這兩件你拿著!也不算壞了規矩。”
“我嘛,按照常勝山上的規矩,挖墳掘墓,毀屍平丘,家常便飯,沒有那麼多顧忌。”
聽到蘇平的話,胖子喜上眉梢,往蘇平身後一站,“從今天開始,我決定當卸嶺力士!你看胖爺這體格,再適合不過了!”
看著倆人,老胡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拿你們沒辦法啊,算了,你們想乾啥就乾啥吧。”
一邊說著,老胡接過蘇平手中的瓷器,繼續說道,“這些瓷器都價值幾百萬,咱們還是先把它們給帶出去吧,要是真的出事了什麼事,砸了可就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