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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味養精丸,化煞丹,龍虎壯魄丹.......”
黃勝元念著單上的藥名,終於嗤笑出聲,起身一巴掌重重抽打在一個年輕男子臉上。
整張臉都被抽腫了。
年輕男子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嘴角流出血線。
“你要不要自己再看看,這些都是些什麼丹藥,還是說,你想讓我請丹師過來給你分辨分辨?”
黃勝元越說越怒,簡直怒不可竭了,他指著年輕男子,手指顫抖,
“黃家就是讓你這種後輩敗壞的。”
好半晌,黃勝元方才緩過氣來,厲聲質問道:“其他也就罷了,那化煞丹,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你用這化煞丹,做了什麼?”
年輕男子頭更低了。
見此,黃勝元徹底仰歎一聲,“淫煞之士,邪門外道,最善掠人本源,淫煞不去,你能化的了哪門子煞?”
“滾吧,給我滾出去。”
年輕男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跑出堂中,半點修士氣度都沒有。
黃家內堂安靜了許久。
突然,一個聲音在堂內回蕩。
“黃家主,許久不見。”
聲音清冷,說話的是名女子。
黃勝元睜開雙眼,眼中殺機畢露。
“我上次便警告過你,黃家再落魄,也不是區區散修可以折辱的。”
嗆啷——
寶劍出鞘,堂內空氣驟然冷了幾分,黃勝元持劍朝前走了幾步,神識擴散。
“深潭寒鐵,一整條碧水蛇骨,雜糅了月光結華珠,請的高明煉器師鍛造,劍內設有十一重禁陣。傳承至今,經曆代家主法力祭煉,此劍在法寶之中,亦屬中上。”
“黃家主......”
黃勝元霍然扭頭,發現自己身側,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青年。
那要不是出聲了,自己神識全然未曾察覺的存在感,令黃勝元背脊發涼。
“你是誰?”
黃勝元強作鎮定,長劍散發寒霜般的結華之氣。
“芮汐是我的手下,這次由我親自出麵,邀請黃家......”
“絕無可能。”黃勝元斷然道。
“哦,這樣也不行麼?”
對方的聲音,一如之前品鑒他手中的劍,不疾不徐,隻是當黃勝元看見從堂外像個行屍走肉去而複返的兒子時,頓時心中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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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家主,你看錯了。”
黃勝元一怔,隻覺得胸口腹部傳來緊縛之感,低頭看去,渾身氣力,已然消散一空。
當啷——
長劍落地。
陳清焰從黃勝元丹田處收回手掌,撿起兀自顫鳴不止的寶劍,輕輕敲了敲,“也快孕育出劍靈了吧,可惜寶劍蒙塵,黃家不行了呀。”
“你是如何做到的,我......”黃勝元嘴唇蠕動。
陳清焰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你是說你身上的正品符籙嗎?”
“滅魔鎮魂,正四品寶符,確實厲害,但可惜它有一個缺陷,對凡人手段無有反應。若是不驚動它,哪怕是正九品符籙,也是死物。”
他湊到黃勝元麵前,伸手一劃,錦衣裂開一道口子,裡麵貼著一張巴掌大的神秘符紙。
陳清焰輕輕說道:“正巧,我深諳凡人秘技,不用法力,也能在修士身上種下法禁。”
“不過這也要多虧了你的好兒子。”
黃勝元聽到最後一句話,眼珠立刻就紅了,怒極攻心,“那淫煞邪修,是你派來的!
!
”
“邪修之事與我們無關。”
黃勝元立刻轉頭,就見兒子身後,走出一個曾經見過一麵的散修女子。
“黃家主,那魅惑你兒子的淫煞......是不是這個?”
冬~
一個白皙精致的頭顱,在地上骨碌碌滾著。
“如煙!
!
”
原本如失魂落魄,如行屍走肉的黃家少主,見到頭顱後,忽然淒厲悲呼,抱著頭顱嚎啕大哭起來。
陳清焰走到座位坐下,翻起一個空杯子,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黃公子已經被蒙了心智,淫煞入骨,那化煞丹,隻是邪修叫黃公子購買的,為的是讓你知道,也讓你覺得事情還沒到最糟的時候。”
喝了一口,茶水已經涼透,並非什麼靈茶,無滋無味的放下,陳清焰繼續說道:
“黃家主,以你的見識應該清楚,一旦淫煞入魂,便和化魔差不多,無藥可救。”
黃勝元心態徹底崩塌,低吼道:“你想要什麼。”
“我要,整個黃家。”陳清焰用最平澹的語氣,說出了對黃家家主而言,最狂妄放肆的話。
“效忠於我,我可以為黃公子剔除淫煞,解除邪修之禍。如今覬覦黃家的,不止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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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
“嗬嗬~”
黃勝元突然笑了起來,笑的有些癲狂和神經質。
後麵,一直觀察的芮汐凝聲道,“他要化魔了。”
陳清焰從座位離開,探出兩根手指,撕下那張巴掌大的符籙,一臉的驚詫,“原來早就失效了。”
下意識看了黃家少主一眼。
陳清焰一掌按在黃勝元頭頂,一股柔和的光芒將其籠罩。
笑聲戛然而止。
先前從黃勝元身上,隱隱發散出來的黑氣,瞬間被驅散一空。
等黃勝元恢複神智,陳清焰說道:“那群邪修,看來許久之前就盯上黃家了,連你貼身攜帶的寶符都知道,現在你隻有一個選擇。”
事實上,從頭到尾,黃家都隻有一個選擇。
陳清焰隻是沒有說的太直白。
畢竟黃家離不開黃勝元,這個黃家家主,也是個有能耐的人,隻是可惜族中後輩不行,窺伺黃家的人又太多,才淪落至此。
他不想收一個廢物。
黃公子還在痛哭流涕,抱著一個女人頭顱。
“多謝。”
黃勝元像是突然老了十歲,眼眸也有些渾濁起來,隻是一看到自己精心培養兒子變成這幅模樣,頓時心如死灰。
黃家內堂安靜下來,似乎就連哭聲都消失了。
驀地,黃勝元動了,奪過長劍。
冷光掠風。
哭聲沒了。
冬~
骨碌碌滾動的聲音,多了一個。
親自手刃了兒子的黃勝元,眼睛恢複清明,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他直視著麵前這個隻見過一麵的青年,做出了家主該有的決斷。
“淫煞之事,便不勞尊駕出手了。敢問若黃家效忠於您,需要付出什麼,又可....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