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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
!
無形氣機如同靜電場般向外擴散,一圈一圈,聲勢如浪潮般浩大,似雨打般密集。
陳清焰盤膝坐在石質地板上,身體四周彷佛掀起了一疊疊看不見的海浪,將地板震的迸裂爆碎開來。
這種狀態持續了將近半個時辰,突然一切回歸平靜。
屋外,院落中。
同樣在修煉的臧容容第一時間抬起頭,嫵媚的眼睛異彩閃爍,直接放棄了修行,想要靠近門口,卻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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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屋內。
陳清焰清楚感受到了丹田元氣的消失。
他非但沒有虛弱感,反而異常振奮。
在他體內,上丹田衍生的虛無空間,兩顆黑點,在元氣耗儘的刹那,驟然間膨脹為拇指大小的黑色丹丸,更甚先前的淩厲黑色氣勁纏繞在丹丸上,兩枚玲瓏器具,奏響著金玉般的美妙聲響。
如同在呼吸,交替轉換。
“凝聚第二顆元丹,我現在邁入了二轉煉元。”
陳清焰站了起來,活動著有些僵硬的身體。
腳下地磚,隨著他的活動,慢慢變成一堆齏粉。
看到這一幕,陳清焰眉頭皺起,
“聲勢越來越大,第三顆元丹凝聚,不能在鎮上進行了。”
第一顆元丹,隻是把木質地板刮起毛刺。
第二顆元丹,就把石磚都給震碎了。
可以預見,凝聚第三顆元丹時,聲勢隻會更誇張。
“要找人修繕一下了。現在這院子基本算是我的,三潭鑄器鋪的掌櫃,應該不會介意。”
陳清焰活動了一會後,感覺適應的差不多了,便找了片靠近裡間,沒有受到太多影響的空地坐下。
“提升。”
刷的一下,固元功模湖了一瞬,幾個呼吸後恢複清晰。
——固元功(元丹之境,二轉煉元,第一層)
陳清焰細細品味,發現新生的元氣,誕生了濃烈的黑色碳屑,烏煙繚繞,他的元氣,更純淨了。
——己悉神識,無可明視,雄渾大力,若江河澎湃,勝激流瀑布,疊浪也。
陳清焰回想起這句話,感覺自己此時的修為,勉強當得起雄渾二字了。
“提升。”
陳清焰沒有就此停下,他要把修為,一口氣恢複到第七層。
至於三轉煉元,暫時不考慮,再怎麼急,也要給身體一段時間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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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烈日西斜,院落的大門終於被推開。
臧容容第一時間打量起屋內走出的少年。
“你凝聚元丹了?”她問。
陳清焰看了她一眼,否認道:“沒有,修煉其他功法,有所突破而已。”
“這般動靜,莫非是星辰鍛體術?”臧容容顯然不信。
“你居然猜到了。”
陳清焰一臉‘震驚’,旋即一拳搗出,強烈的風壓聚成一個透明拳印,撕裂空氣,在臧容容麵前潰散。
臧容容頭發被強風吹散,麵色驚駭莫名:“這是......”
陳清焰微微一笑,懶得理她,走出院子。
街道上,陳清焰調出個人麵板。
姓名:陳清焰
境界:無
功法:
藏韻八曲刀(超凡入聖)
固元功(元丹之境,二轉煉元,第七層)
鐮月(登堂入室)
青秘功(二氣渡元)
星辰鍛體術(第一層)
藝:丹術(凡九等)、煉器術(凡九等)、陣法(凡九等)
器:神秘麵紗(靈器)、六合戮刀陣
源點:16
寶符:澹金符*11、亮金符*5、熔爐符*3
修為再次迎來突破。
現在的陳清焰,已經追趕上了內門那些天驕的境界。
什麼內門風雲人物蕭逸才,也不過區區二轉煉元而已,已經開始煉化凶神,完全沒有更進一步,踏入三轉煉元的想法。
而他,隻要願意,輕易就能凝聚第三顆元丹。
他望著天邊,隻覺夕陽無限好。
就是......源點少了點。
*
*
崇越鎮十裡外。
一條延綿山道,一隊人馬押送著五輛馬車,正以極快的速度駛離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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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者騎在一頭似虎似豹的凶猛野獸背上。
在他身後,每輛馬車各有五到七人守在車廂周圍。
奇怪的是,這隊人馬,服飾分為兩類,觀其言行,明顯可以看出雙方並非一係,行進途中,幾乎沒有交談。
說是商隊,不太像,但又確確實實在押送貨物。
領頭者***著上身,整體膚色呈古銅色,單手握戟,腰胯隨虎豹異獸爬動而輕輕晃動著,體型甚是雄偉,不時揮戟斬去雜草和岩石,儼然一副前頭開路的姿態。
翻過一個山頭,此人高舉戰戟,隊伍緩緩停了下來。
“過了這個山頭,便算脫離崇越,你們需給我注意點,從這裡到坊市的路上,野民邪修隨時都可能出現,我不希望這次的貨有任何差池。”
說罷,領頭者繼續行進。
隊伍氣氛比之前更為嚴肅幾分,沒有人交談了。
費一鶴叼著根草,用不爽的眼神從廖天相身上掃過,壓低聲音說道:
“你之前沒說要送貨到坊市。”
廖天相神色平靜,“隻是順路罷了。”
“好一句順路,我怎麼覺得你跟崇越的人串通好了?”費一鶴譏諷起來。
“話彆說這麼難聽,這趟行程結束,大家都有好處。”仇懋恒在後麵接過話。
“這好處,怕是沒那麼好拿。要不,我們還是回鎮上好了?”費一鶴聲音放大了些,前後兩輛馬車的人剛好能聽到。
麟穀弟子們紛紛看向他,臉上沒有絲毫不妥,算是默認了費一鶴的話。
五輛馬車,他們看護後麵兩輛,共十五人。
前麵三輛裝貨的馬車,包括領頭的那位,其實都是崇越的人。
有見識的,對鎮上物資有所了解的人,比如費一鶴,比如一直默不作聲的陳清焰。陳清焰是在出發的那一刻,就意識到自己等人,或許被廖天相和仇懋恒騙了,這根本不是去靈越坊市看守,而是押送物資。
是押鏢。
這本是崇越的活,麟穀弟子人員稀缺,怎麼可能替人送貨,而且一次性抽走十五人。
費一鶴比陳清焰後知後覺醒悟,頓時不乾了。
隻是前麵有崇越的人,不好當場翻臉。
現在想要調動起大家的情緒,逼迫身為隊長的廖天相作出解釋。
他們是麟穀弟子,地位在崇越弟子之上,反正這裡也沒有修士,鬨翻的話,大不了直接回鎮上駐地,等元衡修士回來,把事情報上去。
廖天相、仇懋恒麵色十分難看。
這費一鶴,比預想的還要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