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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
重錘砸落,與燒紅的鐵塊撞擊在一點,激起一縷熾烈的火弧。
“彭!”
又是一錘轟下。
陳清焰滿頭大汗,火室的火不夠猛烈,他需要燒很久才能把材料燒紅。
他此時鍛造的,僅僅是刀胚,力圖用自己的煉器術,鍛造出一件半成品法器。
為什麼說是半成品,一是因為他修為不夠,二是因為使用的材料也缺乏靈性,實非天材地寶。
數天前購買來的材料,其實都稱不上珍貴,最貴的,反而是從江炳新身上得到的蜂巢紅石,是天地靈種“火行靨磯蜂”用自身唾沫與收集來的靈物碎屑凝固而成,這是他所有材料裡麵,唯一一件靈物。
就是如此,這些紅石也得分開用,廢了他老大勁。
他鍛造的半成品,有六件。
等六把刀胚全部鍛造出來,它會在最後一日,同時在這些刀胚內,布下自己改良過的一個禁陣法術。
他轉頭,看了眼渾身被汗水濕透的兩名火工。
“你們去歇著,順便告知你家掌櫃,給我再找多幾個火工來,要有力氣的,不然你們鐵定撐不到我把兵器鑄好。”
說完,等兩名火工出去,另有兩人進來接手拉動風箱,陳清焰仔細打量著鐵夾上的刀胚,手一鬆,再次將其推入火爐中。
而後夾起另外一塊同等分量,但燒的通紅的混合鐵塊。
“彭!”
“彭!彭!彭!”......
陳清焰雙臂揮舞,整個人彷若癲狂,短短一分鐘,便砸下了一百四十多錘。
看的旁邊的火工心驚肉跳。
“火不夠大,器胚都烏了,給我賣力拉,等我打造好了,少不了你們好處。”
火室中鐺鐺鐺響著。
另一頭。
火工把陳大師雇請火工的要求送到了三潭掌櫃耳中。
“那陳大師到底在打造什麼兵器,竟然這般麻煩......”
*
*
絡腮胡滿身是血的翻牆進入屋內。
“如何,解決了吧?”關陵當即上前問道。
屋內幾人均向其投落目光。
絡腮胡壯漢獰笑一聲,從後腰上摘下一個布袋,
“你們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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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布袋一扔,在地上滾了幾下,滾出來一顆血淋淋的頭顱。
臧容容掩住嘴,嫌惡道:“快拿開,殺人就殺人,你把頭帶回來什麼意思?”
壯漢抹去臉上的血,哈哈大笑,“眼見為實,我這不是怕你們不信我。”
關陵沒在意這些細節,而是望向房屋角落,一個捧著羅盤,閉目念念叨叨的男子,“安兄,還有其他野民在祭拜妖鬼魅?”
“暫未發現。”聲音傳了出來,安昌卻沒有停止手中動作。
關陵皺了皺眉,那絡腮胡壯漢突然走到蔣彩珠身旁,“你們有飼養精怪吧,不如令它們一家家摸過去,定有反應。”
“你還沒殺夠?”長須男子奇怪地盯著絡腮胡壯漢。
臧容容冷然開口,“他當然沒有殺夠,固元功圓滿後轉修起《修羅法》,他恨不得把全鎮野民殺絕。”
長須男子臉色一變,滿是忌憚地望著絡腮胡壯漢。
“哈哈,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臧容容拔出頭發玉簪,就見中間一截有紅光流動,
“我的簪子告訴我的。”
“又是精怪,有意思。”
絡腮胡壯漢嘿嘿笑著,視線在蔣彩珠和臧容容身上徘回。
“彆亂來。”關陵走到壯漢身旁,按住他的肩膀輕輕搖頭,“我們活人去處理,這些鬼魅膽子小,不敢動手,若是讓它察覺到精怪,那就不是這種情況了。”
“關陵說的沒錯。”
安昌不知何時站了起來,“精怪是邪祟鬼魅最好的補品,修士之中,就有用精怪喂養鬼魅,比如晉羊修士。”
臧容容聞言臉色一冷,哼的一聲走到一旁。
關陵哭笑不得,“安兄,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其實,在進入荒鎮的第一天,我就發現了一名邪修。”
安昌突然臉色嚴肅地說道。
此話一出,屋內眾人具是一驚,
“那你為何不早告訴我們?”蔣彩珠又急又怒。
“彆慌,隻是一名學了些左道小術的崽子,不成氣候。”
安昌笑了起來,隻是這副笑臉,落在幾人眼中,一下變的陰森起來。
絡腮胡壯漢眯著眼,“你想怎樣?”
“我打算進行一次大的卜卦,但羅經靈血不足,我需要你們幫我抓住他。”安昌坦然說道。
“你想算什麼?”
蔣彩珠大眼睛目光炯炯。
長須男子、關陵等人也望著安昌,等著他的答桉。
“我想算一下,我們此行的命數。”安昌澹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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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容容反問:“此前不是算過一次嗎?”
“那是小命數,大的命數,怎麼可能如此簡單。”安昌緩緩搖頭。
“你算的準麼?”絡腮胡壯漢問道。
“那就要看羅經吸收的靈血多不多了。”安昌答複。
“我怎麼覺得你的一身算命之術,全落在那羅經上?”壯漢敲了敲槍杆,砰砰響。
“術命師卜卦,不靠羅經,靠什麼?”
安昌看著絡腮胡壯漢,似笑非笑。
這令壯漢很是不爽。
關陵心頭凜然,他的這位好友,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樣過了,為何才進入荒鎮幾日,就又有了複發的跡象。
《控衛在此》
不隻是他一個,關陵眼光落在絡腮胡壯漢身上,暗忖:“修羅經也是如此,難道此鎮除了惡煞之外,還有其他能夠激發人心陰暗的存在?”
臧容容同樣看安昌不爽,“本源不夠,自是隻能依賴羅經卜卦,你也算不得什麼術命師,術命未入品,就永遠都隻是一個隻能看人麵相,而無法推演命格的相師。”
“我就是術命師。”
安昌低著頭,渾身發抖。
這一下,彆說關陵了,連同樣有些異常的絡腮胡壯漢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怎麼了?”
長須男子驚疑不定地說道。
關陵歎息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銅鈴,咬破手指抹上鮮血。
叮鈴~~~
屋內回蕩悅耳的鈴鐺響聲。
在九人的注視下,安昌漸漸平複下來。
他望著眾人的眼神,歉意說道:“各位,對不住。”
“到底怎麼回事?你的人性缺失了。”臧容容神色凝重的質問起來。“你這種人,最不應該來這裡。”
蔣彩珠罕見的與臧容容意見一致,“一旦激發惡煞,你冒險修煉的術法,將徹底占據你的軀體,你將不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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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前麵也有“醬油宗師”和“喬尼森喬斯達”等兄弟的打賞,又有大家給的一堆月票、推薦票,到了這一步,我再不給點實質反饋,實在是愧對自己那已經烏漆麻黑的心。
等下加更一章,今天三更,嗚嗚嗚~我去碼字了,大概九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