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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下四百骨錢。
江炳新出了滿春樓。
路過一家茶樓時,聽到樓上有人衝他打招呼,他抬頭看去,是巡邏隊員,邀請他過去喝茶。
江炳新剛縱欲,身上黏湖湖的,現在隻想回去洗個澡,拒絕了。
穿過一條窄巷,前方不遠便是麟穀駐地。
江炳新正要加快速度,前麵卻有一駝背老人慢慢走著,他不不耐煩大步上前,一把推開擋在前麵的老漢,也不管對方摔倒後的哀嚎。
眼看著巷口在即,驀地整個巷子突然安靜下來。
江炳新神色一怔,立刻意識到不對勁,調動體內元氣。
視線頓時恢複清明,再看四周,哪裡是什麼窄巷,而是一條死胡同,他猛然轉身,發覺之前被自己推到的老漢,已經不知所蹤。
“陣法?”
他悚然一驚。
“江隊長見識不凡呐。”
一個令他印象深刻的聲音響起。
江炳新毫不猶豫抽出腰間佩劍,當啷一聲,刀劍爭鳴。
一個身影似那猛虎,撲擊而來,江炳新轉身跳開,胡同地麵被利刃劃出一道刀痕,塵土飛揚間,就見一少年疾速奔馳,礙眼的照邪刀寒光凜冽,反射回來的光線刺的他眼睛發燙。
“好膽。”
江炳新怒喝,長劍朝前一劃,無形的氣刃將半麵牆割破,麵前卻失去了少年身影。
江炳新一愣,驀地肩膀傳來劇痛,體內元氣應激護體,終於為其爭取一線生機。
江炳新連滾帶爬,擺脫鬼魅糾纏上來的身影。
想到先前那一刀上反射的光線,他心中冒出一個念頭,“障眼法。”
先是陣法引自己進入死胡同,再借光線障目,江炳新隻覺心中憋屈的很。
“有種堂堂正正跟老子打。”
江炳新顧不得肩膀傷勢,連忙大叫起來。
“傻逼。”
一個聲音從耳側傳來,下一刻,江炳新後腦遭遇重擊,一下暈厥過去。
陳清焰走到江炳新身旁,抬起右腳,猛然踩下。
卡察一聲。
江炳新腿骨被踩折。
繼續抬腳。
卡察一聲。
江炳新另一隻腳也被踩折。
卡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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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察。
四肢,全部折斷,便是有修為在身,也需要接回骨頭後,休養數月才能回複。
陳清焰沒有殺他。
但不會就這麼罷手。
他心中早有計劃。
廢掉江炳新後,陳清焰在胡同中撿起幾塊石頭,來到胡同口挪開一棵盆栽,隨後對著四周的事物一振擺弄,終於恢複了胡同本來的模樣。
隨後用麻袋一套,背起江炳新,攀上胡同牆壁,迅速消失不見。
“我是不是眼花,這裡好像......原來不是這樣的吧?”
“怪了,我剛才一直在這賣東西,也沒見著這巷子。”
“你們說什麼胡話,這就是條死胡同,一直都這樣。”......
街道外,人們看著悄然間出現的胡同口,一陣迷湖。
造成這些的,自然是陳清焰凡九等的陣法。
連一時不察的固元功圓滿弟子江炳新都被迷惑,更何況沒有任何修為在身的凡人,他們就算在附近,也識破不了。
而此時,經過偽裝的陳清焰,推著一輛木車來到了一家飯館。
見過一麵的店小二當即上前。
“大爺你乾嘛的?”
“吃飯的。”
“裡邊請。”
“等等,我先把貨卸了。”
“那你慢來。”店小二見車上一堆麻袋,知道要卸好一會,於是搖搖頭離開了。
等小二一走,陳清焰又推動了木車,來到飯館一側,背起裝著江炳新的麻袋,照邪刀一插,從牆壁的磚縫中切入,三兩下,便摘下來一塊鬆脫的牆磚。
如此重複,不一會兒,牆壁出現一個能夠容納一人進入的洞口。
望著隱藏在牆壁背後,漆黑無光的坑洞,陳清焰知道,裡麵隱藏著一窩蜘蛛,而這個坑洞,隻是蜘蛛挖掘的諸多洞口之一。
陳清焰從麻袋提起江炳新,對方此時已經醒來,隻是手腳斷掉,下巴被卸,動作不能,口亦無法說話。
隻是用痛恨的眼神死盯著陳清焰,似要把他吃了。
“就送你到這裡了,江師兄上路吧。”
陳清焰一鬆手,江炳新整個人滾落坑洞中,瞬間消失不見。
陳清焰這才轉身,從車上提下來一桶泥漿,將拆卸下來的牆磚一塊塊修補。
不一會兒,先前被拆掉的牆,再次恢複如初。
陳清焰笑了起來,因為在砌牆的過程中,他聽到了那印象深刻的蟲蛀聲。
那些人麵蜘蛛,或許奈何不了固元功圓滿的麟穀弟子,但對付一個普通人都不如的殘廢,還是沒問題的。
他並不擔心這些蜘蛛會衝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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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白天,大多數妖魔都不會在白天活動。
尤其是喜歡黑暗的蜘蛛。
不過就算出來了也沒什麼,凝聚元丹的他,已經今非昔比,哪怕被一群蜘蛛包圍,要走還是有把握的。
陳清焰沒有離去,而是真的在飯館吃了一頓飯,這才推著木車離開。
半個時辰後,還是之前那間客房。
陳清焰拿出一個絲滑的布袋。
解開繩結。
掀開布袋,裡麵放著一堆物品。
兩本舊書,一個錢袋,還有一些色澤不一的碎石頭。
“咦,這是蜂巢紅石。”陳清焰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塊蜂窩似的紅色石頭。
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確實是蜂巢紅石。
隨即又看向其他碎石頭,“這些都是多彩河沙。”
“嗬嗬,江師兄看來是想找人煉器啊,這些礦石,相當難得。”
陳清焰拿起一本舊書,封麵上無字,於是就這麼坐在桌上翻開看了起來。
好一會兒,才合上書籍。
“原來是這麼飼養精怪的,旁門小道,麻煩的很。”
陳清焰丟下舊書,正打算把另一本書拿起來看看,門突然敲響。
“客人,掌櫃讓我帶木匠過來。”
“進來吧。”
陳清焰收起布袋,打開門。
布袋被他塞進懷裡,和之前的東西一起,以至於肚子微微鼓起,任誰都能看出裡麵有東西。
陳清焰也不在乎彆人知道。
“你們忙,我走了。”
陳清焰看了眼因屋中‘慘狀’而瞠目結舌的兩人,離開客房。
他昨日修煉結束時,帶掌櫃過來看過,也沒解釋什麼,隻說自己會賠償,並且還會繼續住下去,簡單幾句便堵住了掌櫃的口。
明日就要參與凶壇送返,
陳清焰對此行也不是那麼放心。